秋萱月虽然是恍然大悟,但仍是没有找到地区,还在一一细数着。
最后,羽迁轻叹口气,上前,修长的手指在这地标的红线一带指了指。
明明这么显眼,为什么她就是找不到呢?
无奈,谁叫她是半个路痴呢?
秋萱月瞪大了眼,直愣愣地盯着羽迁所指的那处红线区,一时对自己感到无言。
她这路痴病。。 . . . . 什么时候才能好?不对啊她才不是路痴。是半个路痴!有萱灯在怎么可能会走丢?
但是。。 . . . 哪天没有萱灯在,该怎么办?
“可以问。”羽迁道。
“对呃。。 . . . . ”秋萱月点点头,但她又立马觉察到不对,羽迁怎么会知道她在想什么?她惊讶且难以置信道:“你,你怎么知道。。 . . . . 我在想什么?”还是说我是把内心独白给读出来了吗?
“。 . . . . . 猜的。”羽迁愣了愣,或许是心虚了,扭头看向别处,不再与她对视。
但是他不追究不代表秋萱月不迫究,如果是猜的,哪有那么巧合?郑重其事道:“羽公子。”
羽迁没有看她。
“你。。 . . . . 我们认识吗?”她停顿了一下,歪了歪头,改口道。
一阵良久的沉默,羽迁一直在看向别处,而秋萱月则一直在直视着他,虽是个稚嫩的脸庞,但却看起来莫名有一点严肃,让人不禁微微心虚。
羽迁终是承受不住她这审视的视线,耳尖微微发红,败下阵来,于是轻轻道。
。。 . . . . 一面之缘。”
虽然羽迁承认了,但是,秋萱月不禁微微皱眉,“。 . . . . . 可是,我。。 . . . . ”我不记得有没有认识过羽公子你啊,是不是。。
“你是不是很早就认识我了?”她继续道。
这次,羽迁没有再答话了。
秋萱月心下了然,既然不说,那就是默认了。
偏偏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吆喝:“石像游行啰,石像游行啰!”
那是什么?难道这石头,还会动吗?
她的注意力被转移,先是看了一下窗外,又看了一下羽迁,好奇心发作,于是拉起羽迁便朝客栈外冲动。
“去看看如何?”
“好。”羽迁不易觉察地,松了口气。
不一会儿,两人便来到了客栈外。
可惜,围观的人群太多,虽然她能听见锣鼓喧天之声,但视线的前方还是全被村民挡住,什么都看不见。
因此,她不由得再一次抱怨,自己十二岁时的身体虽然在同龄人中并不矮,但自己面前的人,大部分可都是成年人,自然比她高。
正当她懊恼之际时,突然感觉脚底一空,腰身一紧,好像被人抱了起来。
结果,她抬头向上看。。 . . . . 果不其然,是
羽迁将她抱起来了。
正当她欲开口之际时,自己已经站在了类似木板状之物,低头一看,自己正是,踩在了一把银剑上,上面刻着水波纹。
可这不是相,那。。 . . . . 莫非是羽公子的?
她看向羽迁,羽迁也看向她,半响,她才问道:“羽公子,这是你的剑吗?”
“嗯。”
“看起来是把好剑哪,那,它叫什么?”
“寞倾。”
接着,她便低头,继续看游行。。 . . .
羽迁将剑升的高度,其实也就比寻常人高上那么多,至少以秋萱月的身
高,是看得见游行的。
这游行的队伍有几十人,全是家家户户中的年轻男子,一个个身着铠甲,手持各种兵器,穿着的颜色十分鲜艳。
他们时而立定如松,时而舞枪弄剑,浩浩荡荡,竟是在演军队出征。
良久,秋萱月似是想到了什么,道。
“寞倾?嗯。。 . . . 羽公子是认真取的吧?你想想听听我的剑叫什么嘛?”
“叫什么?”
“它叫相!”说完,还指指自己背后背着的银中微黄的利剑。
“你知道这名字怎么来的吗?其实是我刚筑基之后,去煌飞殿选了一把剑,但我想了好多名字,都不如意,所以它便一直没有名字。后来我快结
丹时,宗主叫我去和他下盘象棋。”
“我当然是输了,但是过程中,有一段我印象很深刻。就是,我本以为自己要将军,而赢之时,宗主派出了将军旁边的'相',替将军挡下了我的进攻,因此,我输了。”
“下完之后,我就想啊,我在这齐秋宗待了这么久,也想去像那位'相'一样,去做离将军最近的得力助手,左膀右臂。”
“我早就便没有家,齐秋宗就是我的家,所以,我想成为,像'相'那样的人,去做宗主的左膀右臂。我给剑命了名,相。于是我为了这个目标,去修练,想早日结丹,这样就有做'相'的实力。
“然后嘛,嘿嘿,我做到了。”说到这里,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到,自己发自内心地笑了,是笑的很真诚,很深入人心。
羽迁就这么静静地听着,那真诚的笑容印在他的眸中,点满了星空。
仿佛他能亲眼所见,她从一个普通弟子,到成为了那首徒,那宗主的左膀右臂的一段漫长的成长过程。
“他们能有你,真好。”他忍不住轻轻道,这一声很低,低到秋萱月都听不清。
"1
什么?”她眨眨眼,略有疑惑
道。
“无事,你很忠心。”他评价一下。
“嗯,谢谢夸奖~”秋萱月思考一下,对他眨了一下左眼,嘻嘻了几声。
羽迁见她这幅模样,微微睁大双眼,耳尖又开始发热,于是他再次看向别处。
不一会儿,秋萱月便瞧见了他那一对已是红透了根儿的耳朵,她以为羽迁是太久御剑于高空,被冻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