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办法圆回来道:“这么说吧,你大哥曾经霸占过我的心,那是过去完成时,对想要托付一生的人,女子自然是想要什么都会同他说。但你是现在进行时,两者时态不一样,女子的期待自然不一样。这么说,你……听得懂不?”
贺连寻双眉微蹙,陆染第一次从他脸上读懂两个字,困惑。
“听说过成本沉没没有?”看他样子应该是听进去了,陆染继续忽悠道:“就是说你投入的金钱和时间成本越多,你对回报的期望也就越大。你看你买了这么多东西,在我身上投入这么多,对我的要求肯定也就会更高,我心理压力自然就越大,万一要是表现不好没达到你的预期,那怎么办?你心里会不会不平衡?”
贺连寻还是没说话。
陆染,“到时候你会不会让我把东西再折合成银子给你退回来?你买的这些东西又没问过我意见,我还要赔钱……”
“行了!”
陆染说得忘我,这时候才发现贺连寻的额角隐隐有青筋在跳,指着店家道:“就给她挑一身,一个布头都不许给她多。”
“……”
陆染此刻穿着的仍是一身方便干活的短打衣裳,脚上的布鞋也被洗得发白,明显是捡了别人二手的来穿,黑色的发丝随意盘在脑后,未施钗环。掌柜是个人精,自然也瞧出了贺连寻处在发火的边缘,连忙叫人来给陆染量衣裳的尺寸,贺连寻也被请到了店铺内室喝茶歇息。
陆染身材生的极好,除了衣裳需要改小腰围之外,其他的都十分合身。改衣裳的婆子现场就给她改了,再叫她穿上试试,看看是否还有地方需要改动。
“果然是人靠衣裳马靠鞍,你瞧瞧,这简直就跟换了个人似的!”待陆染换好衣服走出来,婆子望得眼睛发亮,“来,我再给你梳个最时兴的发髻,略施些胭脂水粉,保准还得更加好看些。”
陆染望着铜镜中的自己,也有些意想不到,这小丫鬟其实与自己长的很像,但陆染是清新脱俗,她却是艳丽娇俏,女孩子又哪有不爱美的呢,被婆子说得有些心动,陆染犹豫道:“这,会不会太麻烦?”
“不麻烦不麻烦。”婆子热情地拉着陆染的胳膊,请她在梳妆的台子前坐下,一边梳头一边笑道:“姑娘与贺二公子的感情实在是好。”
“啊?”陆染错愕地抬眼,从镜子里望向她。她没见贺连寻刚才对自己那副多看一下都嫌碍眼的德行吗?
“哎呀,小情侣哪有不置气拌嘴的?要我说呀,公子能顶住家中的压力继续与姑娘在一起,对姑娘绝对是真心实意,姑娘可是好福气啊。”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看来她的那档子事已经传到这店铺里来了,陆染牵强地扯起嘴角,干笑了两声。
婆子的八卦之魂显然已经暴露无遗,旁敲侧击道:“姑娘,不瞒你说,我们这个铺子先前关了大半个月,之前二公子也是常来的,只是带过来的姑娘不是……哎呀,怪我老婆子多嘴!”
陆染脑仁发疼,“你说的是白兰吧……”
“姑娘,那你可得听我老婆子一声劝,既然机会来了,就要好好把握住,莫不要错过了富贵的机缘。”
“……”
这哪里是来梳头,分明就是来送人头的,再梳下去陆染估计自己连底裤都要被人扒出来。实在坐不下去,陆染推脱了两句就站起来往外走,掀开帘子正瞧见贺连寻也从内室喝完茶出来。
“哎……姑娘,你的头还没梳好呢!”婆子从后头追了出来,手上还捏着一支没来得及戴上的发钗。
贺连寻看看那婆子,又瞥了眼陆染,只见她乌黑的发丝盘出了一个当下女子时兴的发髻,但额前尚有两缕尚未来得及收进去,一股穿堂风吹过,扬得那辆缕发丝在空中一飘一荡的,很是……矫揉造作!
“走吧。”贺连寻按下心底的嫌恶,长腿一迈,大步流星地走出铺子。
他在前头两手空空,陆染抱着东西跟在后头一路小跑,不多时,陆染额头上已起了一层细密的热汗。
傍晚的京城华灯初上,街道上人流不息,不同的店面商铺依次排成两列如放射般向前延伸而去,一眼望不到头,商贾小贩的吆喝声不绝于耳,处处透露着人间烟火的味道。陆染自穿来后还是第一次走出听莺阁,当自由热闹的气息迎面扑来,她虽小跑跟着略显狼狈,仍忍不住在中心感慨,能出门的日子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