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这里是最快能完成的一段,离雪山距离最短。暂时也只有这能建造,别处要经过其他部落。”赵卿说。
此时,下人背着个大包袱来,放到地上时发出不轻的重响。
赵卿拿出铁锹,话不多说,脚踩上去锹,往下一瞪。锋利的锹边扎进土里,她手臂用力,青筋在白色皮肤上尤其明显,暴了起。她旁若无人地干着,一下又一下,碎发不时掉进滑进嘴中。
“谯笪族长不再找些人来?”赵卿停下,擦着汗气喘吁吁道。
谯笪鹰雳回头示意下人,还给了谯笪嗥啖一个眼色,随后骑马离开。
“小嫂嫂,现在就我们俩了。别给我耍什么心眼,我可不像兄长喜欢怜香惜玉。”谯笪嗥啖也拿上铁锹,走过来说。
赵卿没搭话,看他想随便找个地挖赶紧喊:“你别去那,挖我这个。”
“还真有幅样子嘛,怪不得兄长会被你蛊惑。”
赵卿自顾拿了个木桩插在井口边,又绑了条银线在上面,往山方向扯,接着又插了个木桩。她在木桩处开始挖土,脸色开始煞白,也没丝毫怨言。
这让一旁看热闹的谯笪嗥啖没了乐趣。
一刻钟后,人群乌泱泱来到这,谯笪嗥啖见状,丢下铁锹去到阴凉的山脚下。他仰头,往嘴里灌水,就算这样,那长眼也不离开赵卿一秒。
夜幕悄悄降临,又默默亮了,太阳升起……
谯笪鹰雳骑着他的黑马,带了卷尘沙来到这。
他下马一看,进度实在过慢,快一日还没挖到地下水。而族内人员缺少,照这样,国力将日渐虚弱,坎儿井建造好,戎族也废了。
这令他控制不住愤怒,额角青筋跳了跳,怒火驱使他大步去到那艳丽人影处。
“大王?”赵卿看着自己肩上的粗壮手臂,不解地问。
谯笪鹰雳起伏的怒火透过深沉的眸色传达出来,他把人拽住,后一把推向谯笪嗥啖的怀里。
“兄长,明智。”谯笪嗥啖抱紧了美人,阴笑着。
赵卿反应过来,高声道:“族长,坎儿井工程巨大,进度慢是必要的。”
谯笪鹰雳无视,转身上马。
“别挣扎了,小嫂嫂,你现在该讨好的是我。”谯笪嗥啖用手钳住赵卿的下颌,狠地往上一提,眯眼笑着说:“我呢,一高兴,或许会让你舒服点。”
赵卿瞪了他一眼,突然想到什么,对着远处那人喊:“我知道该怎样做,矿石!矿石!这里矿山……唔!”
“别喊了,兄长不会再相信你了。”
说罢,谯笪嗥啖捂着赵卿的嘴,抱住人,一举翻上马背。两人紧紧贴在一起,消失在沙尘中……
“今夜,就给你好好歇息。明日,我们可有得玩了。”谯笪嗥啖见赵卿脸发白发青,额上直冒冷汗,便暗含可惜道。
赵卿靠上冰冷的墙,闭眼。
翌日,饭后,赵卿在牢中被下人们梳妆打扮,三千发丝披散,落到腰处,红衣裹身,冷白乌黑朱红,对比强烈,碰撞出绝美之人。
一具将死的红颜骸骨。
她被蒙上眼。
一双手,抓住她的手腕,带着。
视线里没有颜色,只有时暗时亮的光线,她上了马,又下了马,腰上总扣着双手。
“美人,看看。”
属于谯笪嗥啖阴冷似蛇的声音响在耳边,随即,那股气息离开,还有黑色的布。日光强烈,赵卿下意识闭眼,过了几秒,睁开眼。
周围有许多女子,个个貌美,身着红衣。附近是沙土,稀少的草木,还有,几米高的栅栏,上面绑着铁的尖刀。
谯笪嗥啖在外,笑着,像那种耐心等待的猎人。
赵卿目光一震,转身就逃,脚心在炙热的土地上移得飞快。
哔——
尖利的哨声响彻云霄。
下刻,三匹灰狼从铁笼里跑出,锁定那些鲜活的红,狂奔。不到一秒,一位就如缸中红鱼被困在其中,任由波涛将她吞噬。鲜血泼在小木上,开出艳花。
霎时间,惧怕的尖叫声在栅栏里迟迟不散。
最快跑起的赵卿没了力气,脚一麻接着向右一崴,身体直直往下倒,跌进沙土里,吃了满嘴土。而后边凶狼破风的声音快速响来。
她咬牙,拖着沉重的身体奋力往上,舌尖骤然有了腥味。
“唔!”脚心的剧痛传到脑中,赵卿猛回头,正对上双狼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