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家眼中,平时一整天下来连十句话都不到,而且大多数还是“嗯”、“好的”这种短语的女孩,今天可以说是刷新了众人的印象。
只不过在这之后,有天侠客和飞坦他们几个私下打游戏的时候。
画面里几个玩家操作的小人正上下左右的跳来跳去,围着中间的boss发出五颜六色的攻击光线,
在简陋的显示器前,几个少年正聚精会神的操作着手柄。
“靠,这个boss真难打。”
“这血条有够厚的。”
“小心,转防御技能,又要aoe了。”
看着画面中在,血条稳步下降的boss,侠客似乎有感而发的顺便随口吐槽道:“果然,我宁愿被围殴打死,也不想死之前还要被气到心梗,那也太憋屈了。”
芬克斯:“啊?”
然后反应过来:“哈哈哈你是说当宁宁的敌人吗?的确,那小鬼说话有时候听起来会让人有种莫名起来的恼火,飞坦都被她给气炸了。”
“你想打架吗?”飞坦冷冷的瞥过去。
“喂喂,按键别停啊,boss又要回血了。”被他们拉来凑数的窝金不满的嚷嚷道,“你们不想玩的话我就走了啊。”
不过对于刚才侠客说的话,众人都是一致不约而同的感到赞同。
其实被实力碾压也就罢了,他们觉得最让人憋屈的地方在于,宁宁似乎有着一套属于她自己的奇怪脑回路。
她能够以一种无知又理直气壮的口吻,说出令人相当无语的话。
尽管不存在恶意,但有时候面对她会有种拳头打在棉花上的强烈郁闷感。
偏偏她还很强,打又打不过,试图交流的话,可是她沿用着自己的思路,有时候似乎理解不了其他人的话一样,又完全说不通,最后无法说服甚至不管怎么大放阙词对她一丝影响都没有,只能带着窝火的心情像是跳梁小丑一样死去。
真的,这种死法太憋屈了。
回想起前天敌人临死前那发疯的模样。
众人忽然觉得,她平时大部分时间都处在一种似乎发呆一样的沉默状态,对大家的身心健康而言,或许是件好事。
……
虽然那天遇到意料之外的危险差点翻车,但并没有打消他们的积极性。
相反,那场意外对他们来说就像一道试炼般,通过这道关卡后,如同接受过洗礼的年轻人们跃跃欲试,开始展望起更多的挑战。
不过对于库洛洛而言,他不会只满足于当前这种小打小闹。
因为他当初曾经向同伴许诺过,他要改变流星街的现状,不会让像萨拉萨这样的悲剧再出现。
所以在那之后,他就一直在思考,思考能够真正可以让这里现状得以改变的办法。
此前库洛洛脑海里便已经隐约有了一个模糊的框架,他想让外界看到流星街的爪牙,给世人制造恐惧,让这里在外界眼中从此和恐怖挂钩。
虽然他知道这个想法其实很不成熟,只不过是面对这个不公的世界,进行着自暴自弃式的泄愤罢了。
就好像流星街那条不成文的潜在规则——【我们不拒绝任何东西,但也别想从我们手中夺走什么。】
只要有流星街的人被外面的人杀害,那么他的同伴们不惜一切代价哪怕是采取自杀式袭击的方式,也要为他报仇。
在外界看来无疑是疯子行为,如果不想被盯上报复,就不要招惹流星街居民的麻烦,但实际上最多只能恐吓住一般人,在那些强者眼中,这只是弱者们在虚张声势。
如同草食动物长出威胁敌人的角,却依旧挡不住狮子的捕食。
那些地下组织团体对这里的掠夺从来没有减少过,每隔一段时间就会人莫名其妙的失踪,教堂外面的墓地里隔三差五就会多一个小小的墓碑。
但如果不这么做的话,他们的声音将彻底埋没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里。
哪怕是连利爪都没有的兔子,被捕食者咬住喉咙时也会踹上两脚吧。
弱者要是连微薄的挣扎都不去做的话,只会被这个世界彻底啃食殆尽、尸骨无存。
尽管流星街的人和外面的人在客观上并没有区别,但只是因为这里的人在世界上没有任何记录,所以就可以不被当作是“人”看待,变得比蝼蚁还低贱。
有的人能够把没有气息的尸体也视为人去尊重,有的人却能把活生生的活人当作玩物尽情释放恶意。
人类还真是……耐人寻味。
既然外面的人不认为这里的人是“人”,那么,他们自然也同样的无需对外面的人报以尊重。
尽管在见到宁宁后,他的面前出现了另一种选择。
但这点就和原来的构想一样,只是当作其中一道素材,暂时存放在脑海中,尚未进行组合。
然后就在那一天,原本模糊的想法忽然有了更清晰的细节,突如其来的灵感将所有素材都串联起来,那一刻,他有了成形的计划。
如今的他正在等待,等待神父通知他去见流星街的长老们。
……
库洛洛知道神父与长老会有联络,神父会对孤儿们进行观察和评估,并将情况上报给长老会。
关于这一点,原本只是猜测,但在宁宁当初闹出动静的第二天,长老会就派人过来后,猜测变成了事实。
大概是评估哪些人是具有潜力、值得留下栽培的对象,哪些是未来输送给□□也无所谓的人。
他和宁宁,不出所料都是被重点观察的对象,而且神父以及背后的长老们,对他们还报以其他的期待。
毕竟,如果不是神父透露,宁宁虽然会打算送礼物来和好,但是那份礼物她是绝对不会想到要送《清洁战队》的录像带。
从某种程度上算是对他们进行了干涉,介入调解了他们当时的矛盾。
那么,你们是想从我们这里得到什么呢?
带着某种猜想。
终于。
在这之后过了两个月左右。
这一天,当他来到教堂借用放映室时,神父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