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吗?才吃饭时,你还强调我比你大两岁呢,生怕你妈不知道。”于晓宇在黑暗中撇撇嘴。
“......即使比小两岁,你也不能动不动批评我幼稚,哪个男人喜欢被人当小孩?”陈端方气鼓鼓的。
“强词夺理......”于晓宇把脸扭到一旁,车窗外车流如织,到处是闪闪发光的广告牌。
“我就知道,你不喜欢幼稚的小弟弟,你就喜欢成熟的哥哥,就像王嘉成那样的,是不是?”目光瞟到于晓宇的动作,陈端方觉得有一只猫爪在他心尖上揉来揉去。
于晓宇不接话,他得寸进尺,说道:“被我说中了吧?”
等了半天,于晓宇都没回他,也没将头扭回来。陈端方原是半真半假地逗她,见她这幅样子,大失所望。
“陈端方......”于晓宇终于正襟危坐,喊了他一声,没有即刻将话头说下去。她犹豫几秒,继续说道:“春节你不用和我一起回去,我是说,我回平宁,你待在蓉城,或者随便去哪里玩都可以,我们两人不要待在一处。”
“你不让我去你家?”陈端方脚下一动,车头差点撞上前面一辆私家车。
“我们可以利用这段时间,考虑下我们的关系,总是待在一处,难免会干扰判断和结论。你刚才说话一再试探,坦白说我很不舒服,而且你不是一次两次这样了。我这样说,并不是说我一点问题都没有,我当然也有做得不对的地方......”
“一定要这样做不可吗?你爸妈问起来,你怎么解释?”
“这个你不用担心,我不会让你为难。”
“哦,我知道了。你早就想好对策,今天只是来通知我,我不同意也得同意,是这个意思吗?”
“你如果要这样理解,我也没什么话说。”
“于晓宇,你真是善解人意又会给人惊喜啊,在我妈家装得一副没事人的样子,出门就给我来这一套。”
“我们的问题一直都存在,不是吗?每次吵过后,表面好像都和好了,不是你服软,就是我服软,或者干脆在床上解决,隔一段时间,又恢复原貌。你小时候也玩过往河里丢石子的游戏吧?石子丢出去,河面上有涟漪,用不了多久,河面又风平浪静,石子却还是在水底,并没有消失不见,我们不能因为河水没有波澜了,就对石子视而不见,是不是?石子多了,河水流淌就不会那么平顺,天长日久,可能会变成湍急的河道。我不是一时兴起,这个事情我想了很久,也希望你可以郑重考虑。”
于晓宇很平和地倾吐出心中所想,没说出之前,她几经犹豫,一旦说出口,她有着前所未有的轻松和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