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子收脚不及,好几个撞在了一起,队伍放出些许骚乱声。
但很快,骚乱声断崖式消音。
红梅林间的花厅四面开间,厅中有一大圆桌,圆桌旁或坐或站着几道身影。
两道坐着,一黑一白。
黑的是一位西装革履的黑发亚雌。白的是一道侧影,一张侧脸。
全息雪景苍山覆雪,冰晶剔透的水晶枝柱柱悬在梅林间,映得步道一片晶光白华,红梅点缀其中,灿烈夺目。
一切全息造景不及那尊白影侧脸回眸。
瓦伦丁与花厅只差四米半,他呆怔在原地,久久无法回神。
时寸瑾与瓦伦丁遥遥对视几秒,将瓦伦丁的怔然神态尽收眼底,同样的,猫眼的队伍中,像瓦伦丁那样直接停步注视的灰袍侍者不在少数。
灰袍侍者停顿的时间不长,但停顿时的姿态隐隐令人不适。
他们直直盯着时寸瑾的方向,瞳点先是一缩,又很快放大,像隐入暗处的兽,瞳孔不正常地放大变黑。
时寸瑾不可抑制地毛骨悚然,他的视线很快从蛾种侍者们身上移开,又在瓦伦丁的方向多停了几秒。
时寸瑾忽然注意到什么。
瓦伦丁身后左边一队的队首是一位灰袍礼仪官。
灰袍礼仪官神态与样貌十分年轻,一头梳得整齐的银色短发,一双灰黑色的温柔下垂眼,面无表情,薄唇紧抿。
整列队伍,只有这个银发礼仪官的瞳孔没有异化,他和瓦伦丁一样,直直盯着时寸瑾,双目兽瞳隐现。
时寸瑾的视线在这个陌生的礼仪官身上停了两秒,他们的视线自然就对上了。
“贝林血?”时寸瑾心中疑惑。
戈贝利尔现在就往瓦伦丁身边放第二个贝林了?
他多看了那个银发贝林几秒钟。银发贝林率先回神,垂眸低头,对茶亭的方向恭顺地颔首示意献礼。
同一秒。“真是失礼。请见谅,菲特先生。”
队伍首位的新晋礼仪长出声,打破凝滞的现场氛围:“沙利叶阁下的健康状态超出我们的预估,我们为之震惊而喜悦,您真是一位慷慨仁慈又了不起的长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