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秦立然在身边,便安心地合眼休息。
天微微亮,一夜都只是闭目养神的秦立然便倏然睁开眼,把符青亦叫醒,无视郝林的阴冷双眼,秦立然将一块糖递给了符青亦,“吃块糖,待会走路也有力气。”
符青亦红着脸,很是感激地接过来。心里想着的是,以后该怎么感谢秦立然。
以防郝林在背后耍阴招,秦立然把铁链拴在捆绑郝林双手的绳子上,使其在前面走,她在后面拽着铁链的一端。铁链叮当,垂落在郝林的身上。
“好了。走吧。”秦立然语气平静,丝毫不知符青亦多么震惊的目光,以及郝林那几乎要杀人的目光。
“你把我当什么?啊?大丈夫,可杀不可辱!我不是牛羊,你不能,不能这么对我!”郝林怒吼,举着手,想与秦立然拼命。
却被秦立然手中铁链微微用力一扽,他差点被拽到地上趴着去。
符青亦也小声地道:“同志,这会不会被村里人说。”
秦立然轻嗤一声,“他干的那些事,畜生都比他好。”将他与牛羊并列,牛羊都要感到委屈。
郝林终于忍不住了,你你你了好几下,哇的一声又吐出一口血来。
“该!”这是活活被气吐血了?!符青亦很是高兴,小声嘀咕道:“可别死了,等吃了花生米才死那才好,不连累秦同志。”
心头疼痛难忍的郝林听见了,喉咙又是一阵的腥痒,好悬才忍住了。
一行人,在晨曦中,穿过有些热闹的深山,因为山路难走,符青亦在最后走得小心翼翼的,根本没办法让郝林意外跌倒。
走了一个多小时,三人走到了山顶上被开辟出来的大田上,与村支书、廖山等人组织的寻人队伍迎面碰上了。
“这这这是,怎么了?他又干了什么?!”村支书看着走在最前面浑身血淋淋的郝林,还有衣衫褴褛的符青亦,以及走在中间牵牛一样“牵”着郝林、神色自然的秦立然,他心中的不安与愤怒比在村里的时候更多,说话都不利索了。不过转念想到在郝林家里看到的东西,又是冷笑不已,能在家里弄出地下室的人,好像如今这个模样,也是罪有应得!
廖山与秦立然微微点头,手一挥,两名公安便上前来,押着在见到村支书等人就喊冤枉的郝林。
“老人家。”秦立然上前来,迎着对方希冀中又有忧惧的眼神,“想知道村里丢了的年轻人下落,还得回去局里审讯他了,才能知晓。”又转头看向符青亦,“他被所在深山木屋里,郝林想让他叫家里人拿钱赎他。他不肯,就被磋磨到现在。”
符青亦有些错愕地抬头,看到秦立然带着鼓励的双眼,便低下了头,把自己所有的疑惑与震惊掩藏起来。他知道,秦立然说的这番话,是为了他好,也立得住脚。总比,总比说,被郝林掳去了好。
郝林此时似乎已经知道自己的结局,听到秦立然的话,当即也知道了她的想为符青亦掩盖屈辱的过去,可他偏偏不让他们如愿,“哈哈哈,我有钱,我稀罕让他回家拿钱?我告诉你们,我就是想尝尝他的滋味。”
“真是恶毒了。拿不到钱,又自知死路一条,便往人身上泼脏水。你这样的人,下地狱吧。”说完,秦立然扯下他身上的颇不一块,揉了一把,就塞进他的嘴里。她只觉得失策了,刚刚在深山里就该堵住他的嘴。只是见了这一村子的人,最后还是要取出破布的。不然人们要怀疑她塞住他的臭嘴的动机了。
也不知秦立然说的是不是凑效了,又或者是村里人乍然知道了郝林的深重罪孽,不敢多说一个字。毕竟他们来之前,可是知晓了郝林家里有地下室的。想到大家看到的,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
一行人安静地回到村子,才一进村,就有一个中年妇女哭着跑了过来,扯着郝林的衣领,对着他青青肿肿的脸就啪啪地甩起巴掌来,“你个肮脏东西,我的女儿在哪里,你把她藏在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