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灯光的映照下,桑妤面容皎洁如月,微卷的睫毛下,一双眸子灿若繁星。 席征伸出手,将她多余的发丝拨到而后,眼里的欲念呼之欲出。 桑妤只觉得脸颊传来一阵麻意,心跳也跟着加快了不少。 温热的气息越发靠近,桑妤甚至能闻到男人身上淡淡的烟草味。 就在席征低下头,快碰到她的嘴唇时,桑妤突然伸手拦住了对方。 席征身子一顿,纤细的手指从他的唇瓣轻轻划过,只留下一阵若有似无的触感。 桑妤羞赧地垂着眼睫,“你还没洗澡。” 结婚这么久,席征头一回看到她这般小女子的模样,霎时间瞳孔都快着火了。 他矮身将桑妤横抱起来,轻轻放在床头,压着内心的激动,勾了勾她的鼻尖,“等我回来。” 桑妤看他像个毛头小子一样,忍不住有些好笑,这人是真没交过女朋友啊。 席征当过兵,洗澡的速度本来就不慢,只是担心桑妤嫌弃自己,他还是比平时仔细了许多,还多打了一遍泡沫。 等他带着一身干爽重新回到卧室的时候,就看到床上的人安静地躺在那儿。 席征兴冲冲地关掉房间的灯,只留下微弱的床头灯。 等他拉开被子,躺到床上,才发现桑妤阖着眼皮,似乎已经睡着了。 靠在床头的席征犹豫了半晌,手掌轻轻覆在桑妤的肩膀上,小心地推了推,“桑妤?” 回答他的却是一片寂静。 盯着桑妤熟睡的面庞,席征只能轻叹一声,默默躺到身边的位置上。 察觉到床垫陷了陷,桑妤暗自松了一口气。 她也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当然不可能倒头就睡,只是刚刚桑妤才想到,自己的大姨妈还没干净彻底,而且这几天是最容易怀孕的时候,眼下她和席征连个措施都没有,桑妤也不敢随便冒这个险。 好在席征并没有强行把自己叫醒,桑妤也就这么蒙混过去了。 …… 经过几天的调整,陈不凡那边的生意也慢慢上了轨道,他现在每天打底能有个二十块钱的进账,除了分十块钱给桑妤,另外收来的废品还能卖点钱,手头也渐渐宽裕了起来。 这天陈不凡跟桑妤分了帐之后,又额外拿出九块钱,“叶晓萍的钱我也还了,这是你的。” 桑妤收好钱,视线落在他的手臂上,“你现在一个人忙得过来吗?” 陈不凡愣了一下,迟疑地摸着手上的石膏,“忙倒是忙得过来,叶晓萍她爹的手术费差得多吗?” “问这个干嘛?”桑妤觉得他的话题转得有些莫名其妙。 “你刚才那么问,不是想着再把生意做大一些吗?” “……我是担心你的身体。” 陈不凡胳膊上打着石膏,还要整天搬那么多东西,桑妤就是担心他罢了,她撇撇嘴,“你把我当成周扒皮啦?” 他这才露出一个释然的笑,“我一只手还是够用的,再不济,我不能叫人搭把手吗?” 桑妤摸了摸下巴,“我这儿倒还真有个主意,可以让你不用那么辛苦,就是不知道可不可行。” 陈不凡挑了下眉,“说来听听。” “就是不要你去挨家挨户地收,而是让别人拿东西来你这儿换。” 其实桑妤说的这个办法也不是没人用过,但一般都是农村里比较多。 因为乡下的住户松散,卖货郎久久才来一次,只需要到村头吆喝两声,很快就可以把消息传开,得到消息的村里人自然会来跟他进行交易。 但城里人不一样,大家有各自的小圈子,消息网也没那么便利,谁没事会关注一个收废品的呢? 还要自己把东西送来卖,那人家还不如跑一趟回收站,兴许价格还能高些。 “所以这就需要噱头。”桑妤道,“我们主打的就是一个免费送东西,这应该没人拒绝得了吧?” “免费送?”陈不凡皱起眉,“那还怎么赚钱?” “我们的目的不是赚钱,是让别人拿东西来换。” 桑妤的法子就是以旧换新,只要家里有铝制品的,就可以拿来换一个新的铝锅,但是重量必须要控制好,不然他们可就要亏本了。 倘若是其他的废品,陈不凡也可以回收,到时候他再自行处理即可。 听完,陈不凡久久无法平静,如果这个买卖能起来,确实比他走街串巷的效率要高许多,而且也不用他拉着个车子到处走了。 只不过换新的标准太难界定了。 他沉吟了几秒,“但不是每个人都能拿出那么多废品的。” 很多时候,他在一个人家里只能收到一片牙膏管,经常是几分钱或者一角钱就打发了,到时候总不能换个新的牙膏管给他吧? “那你就按市场价给不就好了,以旧换新只是噱头,把顾客吸引过来,规矩不还是我们定的?要么我们就规定几个空管能换一支新的牙膏,要么我们就拟定一个分界线,低于这个重量只能按回收价给钱。” 一番话使得陈不凡醍醐灌顶,他不可思议地看着桑妤,“有时候我还挺佩服你,是怎么想出这么多鬼点子的。” “天生我材必有用,说不定我就是个赚钱的料。”桑妤得意地挑了挑眉,“当然,没有你在,这个生意也是做不成的,咱们现在可以一条绳子上的蚂蚱。” 陈不凡也不至于让她说两句话就飘了,“真要像你说的这么做,用到的钱可是要比之前多得多。” “所以想要利益最大化,咱们必须得找个靠谱的铝制品供应商,把成本降到最低,至于钱的事我会想办法的。” 这事不急在一时,桑妤让陈不凡先把供应商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