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贵,等下一定要问问系统。
“嘶——”李大郎深吸口气,尤不死心,“那个女娃娃头上戴着的,多少钱?”
袁青萝挠挠脸颊,“1贯,就是1两。”
很好,他摸了摸钱袋的位置,彻底死心了。要是150钱就好了,还能努力多挣点钱,买一个给媳妇,1两银子那就没戏了。
他转身欲走,看着对方突然丧气的身影,袁青萝心里也不是滋味,这大清早的从县城那边过来,必然是从早市回来的。
阿爹说,早市一般五更开始,四更就要赶路,农人辛苦赶早不就是图卖个新鲜么?回去又要忙忙碌碌一天,吃豆子和麦壳混一起的糊糊,喝热水都是奢侈的。
可她也没法子,阿姐那样的发卡,她买来就要500钱,水果茶倒是能再降一点。
“这位大哥,”袁青萝哒哒跑过去抓住他的衣角,“你是第一个来我们摊子上的客人,这茶,我便宜卖你,只收您15钱。”反正她现在有buff,15等于20,一杯水果茶还是赚了10钱,无成本的生意赚多少都不亏。
李大郎蹲下身子,摸摸她的脑袋,“小娃娃,谢谢你的好意。但我是大人,怎么能叫小孩亏钱呢?”
他直起身子,对袁伯勇道:“就来一个那什么盲盒吧,水果茶的,就30钱。”
不过是15钱罢了,他多买几天的菜就能挣回来。
他自己也是摆摊卖东西的,知道钱不好挣,也知道好茶贵,蜂蜜贵,哪有甜的东西不贵的道理?30钱不贵,只是他买不起。可他再穷,再买不起,也没有让孩子亏本的道理。
他从衣服里掏出一个布袋子,数出30个铜板递给傻站着的弟弟,让他去挑。他还看不出来自己弟弟的嘴馋么?他自己听了娃娃的介绍,都偷偷咽了口水哩。
这怎么能行?她是看他旁边那位小哥很想喝,才主动降价挽留的,现在这样她成什么了?
袁青萝想说些什么,却看到自己娘亲对自己摇头,她急得想要蹦起来又怕和娘理论会让这对兄弟觉得难堪,头上都急出了闷汗,可阿娘就是一直盯着自己,眼里是不容拒绝的神色。
没法子,她垂着头慢慢走回去。
等他挑完,袁伯勇又拿起一个蛋糕盲盒给他,“这是送第一个客人的礼物。”李二郎手上拿着盲盒不好摆手,只两手握紧盲盒,头摇得和拨浪鼓似的,而本还丧气的袁青萝听了父亲这话,立马抬头看过去,眼睛亮晶晶的。
“我们今天也是第一天摆摊,你们是我们遇到的第一个客人,路上的行人这么多,也就是你们过来了,这也是一种缘分。既然有缘就是朋友,缘分难求,不过是送一个家里不值钱的东西,就能和你们当朋友,说来说去还是我们赚了。”
他被说得晕乎乎的,再强硬地抓过他的手,把盲盒塞过去。
李大郎又把盲盒从他手里拿出来,“我知道老哥你人好,但也不用这样。”
“唉,”袁伯勇叹了口气,搭着他的肩膀带他走远,“这位兄弟,你是不知道,你不收下的话,我闺女心里是没法舒坦的。你看看,她眼圈都是红的,要不是在外面,早就哭鼻子了。我要是真收下你的30个铜板,这小丫头晚上睡不着觉不说,还得十天不带搭理我的,你就当可怜可怜我这个当爹的,收下吧。”
他还没孩子,想象不出来,但他想象了下媳妇十天不给自己好脸色,确实很吓人。心中的纠结就带到了脸上,袁伯勇马上又道:“我虽然年长你几岁,但我们一家也没个做生意的,都不懂,你就多教教咱们。”
“其实我也就是卖卖柴火和家里种的蔬菜、鸡蛋啥的,懂得也不多。”
“那也比我强啊!你懂得行情肯定比咱们多是不,就正好教教我们,这送你的盲盒呢,就当是咱们做朋友的见面礼。而且你放心,我们不亏,就是挣得不多而已。”
“嗯……那行吧,不过我先给你们讲讲。”
“行,那咱们去摊位上讲。”
这边李二郎终于等到哥哥回来,如释重负地松口气,却见哥哥跟着那位摊主一起坐在了另一条板凳上,还放下了背上的背篓,他也顾不得许多,连忙跟上,坐板凳,放背篓。
“咱们第一次摆摊,没有过这样的经验,就是去店里卖过一些绣品,不太清楚现在的行情,让这位小兄弟?”想到自己还没报家门,指了指自己道:“袁伯勇。”
“原来是袁大哥,叫我李大郎就好。”
“好,就让让李兄弟教教咱们,说说行情。”
他露出个局促的笑容,“其实我也就卖点家里种的东西,只要去得早,新鲜的菜都是好卖的。一斤能卖2到5钱,韭菜不怎么值钱,有时一斤只能卖一钱。像竹笋、茭白便能贵些,有时能卖个6、7钱,菌菇是最贵的,有时一斤能卖50钱。”
“柴一捆能卖5、6钱。因为他们县里人可能会自己种菜,但很少专门去山上砍柴,所以柴火最好卖。像活鱼也好卖,一斤能卖20钱。山上的野味更好是不愁卖,肉能卖钱,皮毛也能卖钱,就是太难抓。”
“菜这么便宜,为什么不想想卖点更值钱的呢?”
他苦笑,他何尝不想呢?
“你们卖绣品应该也知道,得要绣得好人家才收,可是没人会把自己手艺教给别人啊。像我娘子,辛苦绣十几张帕子,店里才给那么几个钱,要是手艺好,一张绣品就能卖个几百钱。
“咱们也想卖价钱贵的,问题是不会养菌子,只会种点白菜萝卜。养鱼又没本钱,打猎也没人教,山上就不敢走深,走深了说不定人都回不来了,只能碰运气,运气好捡到只傻兔子,就能卖30钱。”
“不能养兔子吗?”
“一只兔子多难捡啊,还养?说不得第二天兔子就跑没影或者死了,还不如早点卖了换钱,”李二郎摇摇头,“而且家里的地还得侍候呢,就我和哥哥两个人,没那么多别的功夫。”
“为什么只有你们两个种地?”
袁伯勇无奈,“让你们见笑了,孩子小,没经历过,家里人也没和她说过,她不知道。”
“没事,”李大郎摇摇头,“当年又要省口粮,又要种地,我爹和我娘就熬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