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发出。
“你没磕疼吧。”
苏玘说完都觉得自己这是废话,他今天怎么一 直这么语无伦次,说话开始不断降智呢。
右手几乎是条件反射地伸出去想帮高枷揉揉,高枷自己也伸手去揉。两个手碰到一起的时候,都像是触电一样收回来。
这回去的一路上二人都没再说一句话。苏玘抱着一箱啤酒,高枷拿着她的可乐,分工十分明确。可是酒有了,夜宵吃什么呢。
“有什么想吃的吗。”
“啊?我都可以,不挑食。”
“那吃烧烤?”
俩人站在烧烤店门口,互相看了一眼。坐在门口等菜的人不少,估计他们也要等一阵子了。
苏玘穿了一件很薄的工装外套,口袋鼓鼓囊囊的,看起来塞了不少东西。
“你要吃么。”
苏玘注意到旁边“猫”的目光已经盯着他衣服兜好久了,便从兜里掏出来一大堆小零食递给高枷。什么都有:脆脆鲨,士力架,巧克力棒,玉米棒,话梅,小块的巧克力,还有一大堆不认识的小零食。
“你们霸道总裁也吃脆脆鲨么。”
“你觉得我很霸道么。”
“有点儿。”
苏玘低头笑了一下,没再说话,他给人留下的都是什么印象啊。
本来以为是去什么高楼大厦的顶层,结果只是苏玘别墅的楼顶,高枷顿时有种自己被人忽悠了的感觉。但是转念一想,在大别墅的楼上吃烤串也……挺有意思的。
“你……现在……想听我说点什么吗。”
“要说什么?”
苏玘自己也不知道说什么,只是觉得现在这个沉寂的氛围有点压抑,更主要的是自己有点尴尬。
“呃,就是……今天宴会那个事儿,我觉得……还欠你一个解释。”
也不知道这个事情再翻出来是好是坏,但是不解释明白,苏玘会睡不着觉。他全程低着头说话,不敢看高枷的眼睛,他总觉得那双眼睛像是黑洞一样。
“你没必要和我解释,想做什么尽管就做好了,我的感受也没那么重要吧。”
苏玘喝了一口啤酒,似乎这个答案他早就料到了。
“不行,我不说清楚我睡不着觉,咱们是朋友,搭档。我必须得和你解释清楚。”
“那你跟他们说,咱们两个结婚了又算是怎么回事。”
空气陷入了死寂。
这个问题苏玘没想过答案,就是当时大脑里突然冒出这么个想法。
“我觉得,如果咱们两个……是夫妻的话,可能陈紫悦他们不会再针对你。”
“我们已经绝交了,你记得吗?”
“你不是答应我和好了吗,你怎么又拉黑我。”
“本来是想答应,可是你说完这些之后,我不想了,但是我可以把你从黑名单里拉回来。”
手里的肉串已经被吹凉了,高枷思绪万千,这些事情一股脑儿地堆在自己面前,她到底该从那个事情入手。
她现在也没有那么生气,非要怪苏玘怎么样。但如果这么轻易原谅他的话,自己今天丢的脸,流的眼泪也是白流了。
“那你的道歉呢,拿出点实际行动。”
凉了的牛肉变得很硬,并且有一种肉腥味在里面。高枷还没嚼烂就把它吞到肚子里去了。这种肉已经是今天第二次吃了,上次那块,她还没来得及消化。
眼看着到了零点,高枷要是再不走就打不到车了。这些剩下的东西,还是交给苏玘自己慢慢收拾吧。
那根凉了的肉串被丢到一边。
在高枷走了之后,苏玘一个人坐了很长时间,他不知道高枷说的实际行动到底指的是什么,她不缺钱,也不缺物。
不知是下过雨之后风太冷,还是高枷在水里泡的,又或者是大晚上在楼上吹风吹到了。凌晨三点钟,高枷发烧了,这还是好的,没过多长时间,她把吃的东西都吐了出去。等到自己折腾完事,都到早上八点了,这一晚上高枷差点没把自己苦胆吐出来
对自己异常脆弱的身体高枷是有自知之明的,不过现在手里就剩下一包布洛芬了,她只能窝在床上喝水出汗。因为自己腿是软的,走不动路。
“作孽啊啊啊啊。”
高爸三天两头玩消失,高枷并不指望现在打电话能把他召唤过来,高浩睿虽然和自己不熟,但是帮忙买个退烧药应该还是可以的。
“喂,找我干什么。”
这个电话是苏玘打过来的,他参悟了一宿也没明白高枷说的指什么,只能给高枷打电话再约时间说说清楚。
“你怎么听起来这么虚啊。”
“在发烧啊,有事快说。”
“家里地址给我。”
有那么一刻高枷是想硬气点的,但是自己快死在家里了。在硬气也没有资本,最后还是把定位发给苏玘了。
这一路上油门都快踩到底了,要不是这车性能够硬,估计刹车片早晚让苏玘开报废。
“你怎么买了这么多,不是说退烧药就行了吗。”
“有些消炎药,你放家里备着,量体温了吗。”
“39度6,我已经烧了好长时间了,退烧药也和假的一样,没有用。”
苏玘伸手摸了一下高枷的头,烫的能煎鸡蛋。
“你穿衣服,我在客厅等你。你这种情况得去医院打退烧针。”
“吃个药就好了,没那么脆弱。我全身上下都在疼,不想动。把药给我你就上班去吧。我可以的。”
“怎么发烧了话还这么多,快点穿衣服吧。长时间高烧会烧傻。”
等高枷穿完衣服都过去半个小时了。当然这不能怪她,已经没力气穿衣服了。今天让苏玘过来是正确的决定,要不单凭自己可能会死。
“你能自己走路吗,要不要靠着我,算了。”
苏玘半蹲下来,把坐在沙发上正在艰难起身的高枷抱起来,就像是考拉抱树干的姿势抱着自己。他下盘真的很稳,单身抱人的同时还能蹲下拿外套盖在高枷身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