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怎样又有什么关系呢?
她苦苦追寻所谓真相,为了什么呢?
秦飞霜刚想放留欢离开,忽然问道:“你和你姐姐可曾庆祝过生辰?”
留欢不明所以,却也立刻答道:“自然庆祝过。奴婢们是府上家生子,日子比起平头百姓还要好些。不过奴婢听说,便是寻常人家,手中但凡有点余钱,也都会给家中孩子做上一碗长寿面,求个好意头。”
“那你可知道什么样的人会不知自己的生辰,从没过过生日?”秦飞霜痴痴地问。
留欢呆了呆,“孤儿或者弃婴吧。”
秦飞霜的心蓦地一痛,脱口而出道:“承志可曾与你提起过,五年前花朝节前后,他陪二爷去护国寺的事?”
留欢蹙眉沉思,良久方摇头道:“不曾。奴婢记得二爷从前身子不好,向来足不出户。承志跟着他,也总是在府里。何况花朝节前后,百花盛开,二爷花粉过敏,那时更不会出门。”
“你确定?”秦飞霜追问。
毕竟时间久远,留欢本想摇头,思量片刻却又点点头,“奴婢确定。若承志去过护国寺,定会为奴婢求护身符回来。五年前他不曾送过奴婢任何东西。”
秦飞霜闻言,定定看了她半晌,方道:“你在世子爷书房伺候,今后如何打算?”
留欢猛地抬头,看向秦飞霜。
秦飞霜静静回望她,彼此心照不宣。
秦飞霜是大嫂,理应避嫌,不该也不能过问小叔子院里的事,可她却问了。
个中深意,不言自明。
留欢抿了抿唇,方道:“奴婢斗胆,求一庶妃之位。”
秦飞霜并不吃惊,轻轻点一点头,“只要你帮我查清楚,五年前的花朝节前后,二爷究竟有没有出过府,腿有没有受过伤。”
“是,奴婢记下了。”留欢长舒一口气,告退离开。
秦飞霜望着她亭亭的背影,一口浊气憋在心里,吐不出,咽不下。
她想,他至少该知道自己的生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