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才有些嫌弃自己的脏乱。
顿了顿,她起手低头闻了闻自己身上的味道。
“咳,咳,咳”
浓郁的恶臭和酸味呛得止桑退了几步咳个不止,擦干脸上被呛出的生理盐水,她快速将自己扒个精光,跳入溪水中,搓洗自己。
一炷香后,她从溪边走了上来,反正只有自己一个人,又是个孩童,止桑没有什么臊意。
看见了溪边上自己那黑了吧唧的衣裳,按着记忆中“娘亲”的手法将衣裳搓洗干净,才发现原来她穿的是打满补丁的衣裳,和破烂的草鞋。
她将衣裳挂在灌丛上晒着,趿拉着草鞋去叶子堆里拣出果子,没几下便吃完了几个果子,见着一旁的兔子,她想了想去拔了些叶子放在它旁边后,随手扯了断根茎将粗糙的头发拢起,便专心磨起昨天捡的石头。
没理会手上被磨出的水泡与血痕,她机械地重复打磨着,直到手臂酸胀到实在吃不消了才停下来。
止桑休息好后便又开始了。
“哐哐啷啷”地声音不停地响着,原本来溪边饮水的一些小动物都被吓着不敢过来,只好躲着。
巳时,止桑终于停了下来。
经过两个时辰的打磨,原本平滑的石头慢慢有了尖锐的模样,当然,她的手也变得血肉模糊了,只不过她毫不在意罢了。
去溪边将手洗干净后,穿上已经晒干的衣服,又吃了些果腹的果子。
因着记忆中有村民在午时昏倒过,她便没在太阳下继续打磨石头。
感受到身体传来的不适感,止桑便回到休息的地方准备小憩一会。
醒来后用有些尖锐的石头将衣袍隔断一截,将小手包扎好后,又继续“哐哐啷啷”地干起活来。
饿了便吃果子,累了便休息,傍晚与清晨前去树丛中溜达一圈找找有用的东西回来。
十日后。
原本满满一堆的果子已经所剩无几,仅有几个孤零零地躺着,不过倒是多了一堆野生的草药。
而只拴着一只灰色肥硕兔子的树木,此时,已经拴着三只野鸡,两只兔子。
至于那块平滑坚硬的石头,已经被打磨成一把光滑尖锐的小匕首。
这些的代价便是伤痕累累,血肉不成摸样的双手,不过,止桑可毫不在乎。
这会正在用她心爱的小匕首刨着精挑细选后的树枝。
要不说是她心爱的小匕首呢,削铁如泥般三下五除二便将树枝刨出了尖角。
止桑将手上浸满血的布条解了下来,不眨一眼地将之前捣碎的草药敷在手掌上,手上尖锐的痛感让她更加兴奋与清醒。待时间差不多了她便把绑在灌丛上干净的布条重新绑在手上。
双手都处理后好便去清洗脏的布条,再重新绑到灌丛上晾干。
吃下最后一个果子后,她拿起那根树枝,蹦跳到溪流最深处的石背上。
低头双眸认真地看着水中的情形。
只见她快准狠地将树枝插入水中,树枝在举起时,一只鱼儿被捅穿挂在尾端上面。
止桑小脸上扬起笑容。
她估摸着鱼的大小和自己的胃口,没在插鱼,便从石背上跳回溪边。
将鱼从树枝上取下,洗净鱼叉放置在一旁。
她掏出怀中的小匕首朝着鱼肚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