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展,竞争力极强的社会之下,精神疾病悄无声息便会在身体里埋下种子,只要哪天一不小心又或者受到外界的刺激,这颗种子就会迅速成长为苍天大树,占据着整个神经。
一直到止桑开学前,警署里就没有什么大案子了,刑侦科的同事们难得清闲了一段时间。
于是在今天到点就下班之际,他们嚷嚷着要给止桑半个庆宴,庆祝她即将迎来的研究生生涯。
约瑟恩笑而不语,不过是一群酒鬼嘴馋了而已。
不过,一想到止桑是自己女儿,与酒鬼们醉酒后的行为后,他虽便聚会的地方定在了一家纯粹吃饭的餐馆。
难得老大自掏腰包请客,可没有不薅一把的道理。
当晚的聚会,大家伙都放开了点,纯粹看着什么贵就点什么。
约瑟恩的钱包当场就狠狠瘦了一大圈。
酒足饭饱后,闲聊了一时半会儿,在餐厅的服务生说店要打烊了之后,一群人才从餐厅里出来。
约瑟恩连着喊了好几辆出租车将人一一安排好送回家里。
一时间,便只剩下了他和止桑。
两个黑头发的家伙,站在异国他乡的路灯之下,灯光将他们身后的影子拉得老长,在头部的地方,两道影子才有了交集之处。
“不如我送你回去?”
只有两个人的时候,约瑟恩有些不知所措,他挠了挠头发,用余光看着身旁的女孩,声音有些飘忽不确定。
止桑回他不用了后,将身子稍微探出,举起手挥动着。
看见熟悉的车牌越来越近后,她扬起眉道:“探长你喝了酒还是坐出租车回去吧,接我的人到啦,下周再见~”
......
止桑新学校离警署比较远,再加上她跟的导师手上的项目比较重,一整个学期结束后,才有时间再回到警署。
陆斯越和林知栀也留了下来,一个忙着展览人才开拓新领域,一个忙着巡演,长大后的他们正在为各自的理想而奔波努力着。
陆斯越学校事业两头忙之余,还充当着止桑的“家政阿姨”,一丝不苟地将人照顾着。
在获得第一笔资金回报的时候,他将两人租的公寓都退了,直接买了一套止桑通勤方便的房子。
两个人就此开始了共居同一屋檐下的生活。
要说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的话,那就是总会时不时撞见彼此刚从浴室里沐浴出来的样子。
一开始两人都有些不好意思,等时间一久了,就没那种扭捏的感觉,甚至还常常喊对方帮拿下遗漏的衣服。
止桑在陆斯越细微入至的照顾下都快成为一个“废人”了。
每天回家都有饭吃,卫生也不用她做,回来晚了还有人接,甚至有时候还能替她解决一些不太擅长的问题。
她的生活正在被陆斯越一步一步蚕食着,在她未能察觉的时候,就已经被陆斯越编织好一张柔软舒适的网子套在其内。
因而在陪同导师出差的一周时间里,她就特别想念陆斯越。
回到家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投入陆斯越的怀里,蹭着他厚实有力的胸膛,将人放松在陆斯越身上淡淡的檀香中,美美地睡上了一觉。
陆斯越只好僵着身子将人抱在怀里,克制着自己灼热厚重的呼吸,睁着眼失眠了一整夜。
天一亮,他将怀里的人轻放好,替她盖好被子后,在光洁的额头上留下他温柔地一吻,才在浴室里释放了自己。
等止桑醒来的时候,陆斯越已经做好了早餐。
他坐在一旁的沙发上翻阅着一本从止桑书架上顺来的书等着她。
两人互道了早安之后,止桑迷迷瞪瞪地了在浴室里洗漱着,好像有件什么事她忘记了。
等屋内想起门铃的时候,她才想起来,好像昨天艾伯纳说今天来接她去警署的,但这时,只穿着浴袍的陆斯越已经将门打开了。
两人男人的视线,再一次交锋了。
看见眼前的情况后,艾伯纳明亮的湛蓝色眼眸刷的一下变得黯然失色,心里还很苦涩。
只能强装镇定地和陆斯越打着招呼,然后朝里喊了一声:“约瑟恩探长来电,不用去警署了,直接去案发现场。”
“有人报案,在拜尔德公寓发现了一具青年女性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