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耻地心动了。
最近天气愈发炎热,冰价一日一日的涨,急需增加一些成本低,收益还不错的新品。
但手头上自从盘下粮油店实在太紧。
“出什么事了?”止桑将霍华德太太与门人带入果茶铺子里隐蔽性极好的座位上后,交代店员不要再让人再进来后,问门人道。
门人看了一眼霍华德太太,见她金发碧眼,一脸听不懂两人的谈话后,这才小声开口,“统帅中毒,命悬一线。少帅怀疑是长门的人做的,便让人把大当家带去统帅府解毒。”
“大当家从来没有接过这个单子,但不想与军/方的人撕破脸,便应声前往了。到了后发现,统帅并非中了长门的奇毒,但少帅的人咄咄逼人,步步不让,一口便是咬定是长门做的。大当家便知今天赴的是鸿门宴,趁着闹起来混乱之际便喊我赶紧溜出门来寻您。”
止桑食指敲打桌面的动作停下,随之抛出她的三联问,“你是大当家的人?当初给三当家看门?找我有什么用?”
门人暗叹她的敏感,但有求于人,只好一一作答,“是,我是大当家当初安插在三当家身边的眼线。大当家说了,你当初能解云夫人身上的毒,医术定时比这城中的大夫要高明不少。想请您前去相助,否则不出明日,长门便会在上海滩消失的无影无踪。”
止桑心中琢磨着今日路上所见的光景,与他这一番话想结合,便能将事情猜了个大概。
不免衡量起用黄金百两来趟这趟混水值不值当。
见她面色犹豫,迟迟未作答,门人想起大当家最后交代的话,“千两!黄金千两!若是止小姐愿意帮忙,长门献上千两黄金!”
几息后,只见止桑站起身来,捋平裙子的皱痕,悠然道:“你带路。”
......
为了不牵扯到霍华德太太,便将她先送回了家中,说自己今日有事,明日在来拜访后,霍华德太太并未心生怀疑,虽听不到他们之间的谈话,但见门人长得那般凶神恶煞,心中不放心,嘱咐止桑完事小心为上。
止桑颔首答应后,两人才驱车来到统帅府。
上一次来走的后门,这一次来,没想到竟要爬墙。
门人讪笑道:“止小姐莫怪,前院守卫实在森严,你我二人大摇大摆,定然进不去的。这样,我拖着您,您踩着我的背上去。小的一定确保您的安全。”
赚钱不易,止桑叹气。
她佯装助跑了几步,脚尖一点,越墙而上,随后犹如轻羽落下,未曾发生任何涟漪。
门人惊诧她这般好的身后,随后自己也跃入高墙。
这是第二次进入统帅府,上一次没来得及欣赏其中的园林美景,这一次未想,依旧没有机会。
等门人将人带到混乱嘈杂厅里的时候,竟未引起任何人注意。
厅里站了十来个面容极佳,身段颇好的女子,她们烫着时下最时髦的卷发,乌发红唇,竟没能从中找出一个气质相似的。
彼时她们正掩面啜泣着。
廖少帅站在厅里的最中央,满身肃杀之意。
除此之外,二楼隐隐约约的还飘出浓厚的中药味。
止桑站在人群中,快速扫过厅里的人,没想到竟然见着坐在沙发上一脸疲惫之意的霍华德。
人群中忽然传来声响,原来是长门大当家被推搡着走到廖少帅面前,一旁,黑黝黝的洞口抵着他的太阳穴。
孙则浑身抖得像筛子,那双被肉挤得只剩一道缝得小眼扫视着人群,好似在找什么人。
等他看见止桑后,赶忙高喊道:“少帅饶命!鄙人还有一计定能够救统帅!”
廖越彬勾起唇角,军帽下,一脸漫不经心,只听他低声了一句“哦?孙当家,你这不老实啊,死到临头了才愿意吐露真相。”
孙则心中破口大骂,廖越彬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样,那般的毒明明是成年日积月累之下造成内脏枯竭之景,绝非他长门的毒药。
他低头陪笑道:“少将,您又在说笑了。小的仰仗您还来不及,怎么会欺瞒您何事呢。如今统帅昏迷不醒,小的被冤枉的事,就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啊。”
廖越彬嗤笑一声,他理着手上套着的皮手套,冷冷道,“行啊,你若是将统帅救醒,让他亲口说出下毒的不是你,今日我便饶了你。”
终于等到这一句,孙则面色涨红,眼中放出亮的惊人的光彩,只见他努力睁开双眼,跳起来挥着手,声音震耳欲聋道:“止小姐!这里!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