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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为止桑是位心肠柔软的女子,廖越彬算盘打得极好。
只要到时候人一出现,便将人拐到自己麾下,这个动荡的时代里,医术高明得医者可是香饽饽。
哪知从头到结束,止桑都从未出现。
心中对她的兴趣又更多了几分。
于是他同鹤淮序打探道:“上次同你一块到商会的那女子今日怎么不见她?”
鹤淮序同他打交道的这几次便知道他这是对止桑有所上心,想着两人理应没有接触过几回才是。
心中忽然升起一股自己好不容易将宝物隐藏起来,却被路过之人揭开那层幕布,宝物公开于大众的恼意。
对上廖越彬的脸,又回想到两人才是最早认识的,一阵莫名的妒意油然而生。
妒意?可笑,他竟然会妒忌廖越彬这个半路劫持女子的拐子。
他忽然语气变得极为冷淡,惜字如金回答道:“她有事。”
说罢后便被这般陌生的自己惊诧,余光瞥见正朝着这边走来的梁又晴,他便面故作镇定,恢复了往常的君子之态,温声玩笑道:“梁小姐,这是怕少帅跟人跑了?才短短五分钟时间不见便急着来寻人,少帅好福气啊。”
说着无意听者有意。
两人脸上表情难得出奇一致的顿了顿,鹤淮序懊恼自己方才被心情左右而说出的无脑之言,举起酒杯一口闷下,面色如同三月桃花,“抱歉。方才想起家中弟弟最近又惹出的事,心中有些烦闷,说了些不快的话,以酒赔罪,望两位见谅。”
两人心中的不快被他这般举动消弭了些,但心中却还有些在意。
梁又晴暗暗诽腹,是啊,明明两人都订婚了,怎么还会这般的不安。
......
农历八月十五。
经历过统帅丧事沉寂了一段时间的座池终于又城热闹了起来。
戏院里最近排得都是些与中秋有关的戏曲,火锅店中陆续推出了兔子形状相关的新甜品,作为最火爆的口脂店当然也不能落了下风。
新系列的香水终于问世,香水的问世主要得益于霍华德提供的器皿,所以第一瓶的问世便送给了霍华德太太。
倒是小瞧了这位太太的社交能力,店铺上架当天,她竟带着数十位洋人太太排起了队,再加上各种优惠抽奖活动,以及适宜秋冬的口脂色,当天铺子门前可是排起了大长龙。
饮子店因着天气渐冷便不再坐冷饮,改而做起热饮,秋天的第一杯奶茶这不就来了。
作为幕后老板的止桑忙了头昏眼花近乎整个月,终于在这一天能够得以休息。
她带者学堂放假得阿和,一大一小在城中逛了起来。
夜幕降临之际,两人手上各自拎着一盏花灯,走过灯火通明得拱桥,水面上飘着盏盏花灯,倒影在被风拂过得水波中影影绰绰。
阿和兴奋地喊着也要去,止桑柔声应好。
两人下了拱桥,放眼望去路面上全是人。
止桑让阿和握紧自己,不要走散了。
看热闹的百姓们将整条街围堵得水泄不通,隔着几道人墙空出的缝中望去,但见人群之中空地上,一伙杂耍艺人正在卖力地献艺表演者,其中不乏有□□咽喉,耍酒坛,喷火术等。
人群中时不时发出阵阵热泪的掌声,与叫好声响成一片,此起彼伏,热烈非凡。
难得童心大发,止桑带着阿和挤进了人群之中,一同拍掌叫好。
止桑多留了个心眼,观察着他们表演之中的身法。
见都是真才实学,给的赏钱极为阔绰。
看完杂耍艺人们的表演后,终于才走到人流相较之下比较松动的河边。
一大一小放完了花灯,又逛了一会,手上提着不少买来的东西,这才心满意足地准备打道回府。
彼时街上的人群已慢慢减少,原是朝着岸边靠拢。
一阵伴随着琵琶拨弄之声的吴侬软语悠然飘荡在河道中。
仔细听去原来是在唱水调歌头。
杂耍艺人们见时间也不早了,今日每家都得了止桑阔绰的打赏,便想着早些收拾回家赶趟过上一过这中秋佳节。
一旁的止桑留意到他们之中明显是说话最有分量的那位身穿劲装飒爽利落的女子,牵着阿和慢慢朝她靠去。
只见止桑走到正在收拾道具的于秋面前,她神态悠然,和煦地笑道:“不知这位女郎可有意携众兄弟们在我这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