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开嘴,想要大喊,话语却被止桑狠狠扼在了唇齿之中。
止桑喉咙里发出一阵低沉幽深的笑声,她手上扔下刚被拧下得猎物,苍白得手指轻敲在梁丰的脸上,气场强大摄人,浑身散发着冷漠深戾的气息。
冰冷的木仓口对准在梁丰的太阳穴上,身后之人的声音忽然响起,如同从地狱爬出的恶鬼,在他耳间呢喃:“并不知道梁会长会选择自己的脑袋,还是那把椅子呢。”
一股寒意爬上他的脊背,此刻梁丰感觉自己犹如被一条冷血的毒蛇缓缓爬过心头,令他毛骨悚然,倍感绝望,周身开始止不住的颤栗。
这种无力感令他想要大吼大叫,可却又嘶吼不出任何声音。
最终,他无力垂下双手,像是老了十几岁的垂暮老者,心如死灰闭眼道:“会长之位给你便是。”
两人白纸黑字的签订了一份协议,止桑这才心情大好。
她身上几乎都是伤口,全凭着那过人的意志撑到现在。
失血过多让她有一恍惚间的晕眩,失神的这一秒,她狠狠地用最后一枚银针,封住了自己的穴位,这才若无其事地将协议收好放回自己的手包中。
她手中的木仓一直抵在梁丰的脑袋上,其他人不敢胡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止桑携着梁丰一路往外走。
还未离去的来宾,皆是目瞪口呆地看着浑身是血的止桑押着梁丰。
此刻梁丰才后悔不已,何必要如此兴师动众地邀请这么多人,害他现在丢脸丢的抬不起头。
恨不得一巴掌扇醒,当时意气风发想要让他人见证自己迈上新一步的自己。
等梁又晴将车开到止桑面前,她才将梁丰推给了梁又晴。
想起之前梁又晴替她辩护,她难得多嘴了一句,“梁小姐与其把所有心思都放在一个难如身上,倒不如好好定眼瞧清这个事道。”
说罢,她转身,想要打开车门,哪知身上突然无力,滑倒而下。
疾跑而来,头发凌乱的鹤淮序接住了她。
见她身上不停冒出鲜血,一直以来温润如玉的男人在此刻心律不齐,呼吸沉重而急促,牙齿不受控制地打颤,胸膛剧烈起伏着,手心直冒冷汗。
疯了一般,周身肌肉紧绷,朝着梁丰怒吼道:“你最好祈祷她没事!”
倒是止桑哈哈笑出了声,笑得眼角沁出了泪花,“鹤淮序,你现在好丑啊。”
随后便安心地昏睡了过去。
......
半个月后新一届的商会会长选举,止桑坐着轮椅来到的现场。
推着她的是从北处匆匆赶回来的于秋。
没出任何茬子,止桑成为了新一届的会长。
下面的人皆是心只肚明,怒不敢言。
而闻风而来的记者们造诣候在门口,等于秋推着止桑出来后,便被包围在了人群中。
这是民国以来的以第一女性商会会长!
谁都想抢得第一手的采访,抢先出版。
时间就是金钱!
止桑从人群中,看见了曾经那个因馋一口吃的而挥洒墨水写了慢慢几千字的良友出版社的主编,胡蒙。
她举止得体,礼貌回答着应接不暇的问题,最后绑着绷带的手指向了胡蒙,笑道:“我有点累了,接下来让他采访罢。于秋,招待好记者朋友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