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知晓了她心中所担忧的事。
历来温和的声音更加柔软,双眸似是覆上了一层光辉一般,“奴才对音律只是略晓一二。”
沈听然连忙转过身跑向门口,立马将门打开,双眼迸发出惊人的光芒。
“止公公,你简直是菩萨再世,救本信女于水火之中啊!”
说罢,立马拉起她往屋里走。
若是古琴,还是第一个世界时沈云舟教予她的,不过她不确定自己的琴艺是否能同那位乐师相比。
“小主,奴才只是略晓一二,未必能同那位乐师比肩啊。”
在沈听然心中,止桑就是六边形战士,就算她只说自己只是略晓一耳,但早就她盲目地将那一二当作是九十了。
“哎呀,止菩萨,你别谦虚。之前替我按摩膝盖的时候你也是这儿说的,但是不也比那太医的手法更促进血液循环嘛。”
夏桃一蹦一跳地跟在两人身后,边揉着脑袋上肿起的小包,一脸好奇地问道:“小主,促进血液循环是何物啊?”
......
天子的生辰寿宴如期而至。
这日天还未亮,后宫满院通亮的烛火同来往匆匆地络绎不绝之景便将整座皇宫唤醒。
沈听然这段时间总算是驯服了与现代截然不同的化妆用具同各色胭脂水粉。
年纪最小的夏桃反而成了手艺最好的人。
她正一丝不苟地替沈听然梳着复杂精致的双环望仙髻。
为了在寿宴上艳压林婕妤,替自己小主争一口气,夏桃可谓是使出了浑身解数。
止桑同春鹊两人正协作着为今日沈听然所着的衣裙熏着香。
沈听然透过铜镜,余光看到手上还在忙着事的止桑,身上依旧穿着那灰扑扑的太监服,秀眉蹙起,启唇道:“止公公,你怎地还是一身常服?”
仿若是想到什么,她双眼放光。
“今日你可是要与我同台出演的,快去将我之前替你准备的衣裳换上!一会儿我来替你梳妆打扮!”
止桑放下手中熏秋,侧过身好笑地回答道:“小主,奴才本就是阉人,就算是与您登台穿常服也没什么。”
“反倒若是穿上了您准备的衣裳,那便是失了分寸,也是逾越了规矩,这都是要被罚的。”
“好吧。”
沈听然兴致缺缺地砸了砸嘴。
见她如此,夏桃在她耳边附耳,眼中满是狡黠之意。
“小主,止公公说的的没错。可这宫中也没规定太监们不能施胭脂水粉呀。”
“奴婢可听说了,止公公当时在储秀宫因为长相可惹得好几位秀女的记恨在心呢。”
“唉,可惜老天无眼,这等福分没能让夏桃赶上。不知今日小主是否可以让奴婢一饱眼福呀?”
沈听然一听,伸手戳了戳她的脑门。
“你呀你,就数你最鬼灵精。”
说罢,两人四目相对会心一笑,小声地交谈起一会该怎么梳妆打扮止桑。
落在远处的止桑忽地觉着身上一冷。
见她停下动作,春鹊眼神问她怎么了。
止桑摇摇头示意无事,随后又同她熏起了衣裳。
沈听然梳妆完毕后天边浮出了点点金光。
她退下春鹊替她描眉擦粉的打算,自己动起了手。
今日寿宴不必多想,后宫的各位必定是争奇斗艳,百花齐放。
恨不得将自己收拾地美若天仙。
沈听然没有那般心思,她只想安静地当个沉默的花瓶,默默干饭是她今日最大的心愿。
说起来,进宫这般久她还未用过御膳房的菜品呢,一直以来吃的都是自己小厨房里的。穿越之前早就对御膳垂涎欲滴,怎么说,今天高低也要多吃一点。
想到此,她的心情明媚了许多。
她端详着铜镜中自己的脸,在脑中勾勒起今日的妆容需求。
低调简约,衬出自己美貌之余还要同她的舞蹈匹配。
好在前世自己是个古典舞届中的美妆博主,在同这些胭脂水粉打熟交道后,算不上什么问题。
脑中思绪清晰后,她便对镜动笔了起来。
......
天子的寿辰设置在晚宴前夕。
沈听然同一众后宫嫔妃按照等级尊卑有序地候在了外头,橘红的提灯在宫人们的手中静谧地照亮着阶石。
一行人静静地等待仅是一门之隔福生公公的口令。
林婕妤带着涟枝站在最前方。
她今日一身蓝色的翠烟衫,散花水雾绿草百褶裙,身披淡蓝色披帛。
三千发色卷曲盘叠于头顶上绾成盘桓髻,发间仅配一金累丝衔蝴蝶形簪,十指纤纤,肤如凝脂,雪白中透着粉色,似乎轻轻一碰就能掐出水来一般。
脚上穿着一双用绣着蝴暗纹的精美绣花盆底写,峨眉淡扫,高贵端庄极了。
显然,她同沈听然的想法一致,并不想自己装扮的花枝招展。
林婕妤一言不发地站在前头,甚至为给身后的任何人一眼,倒是她身旁的涟枝率先转过身来同沈婕妤问了声好。
沈听然并不是很想理会这对主仆,神情淡漠之极,可衣袖下的手却暗自地扯了扯身旁止桑的袖摆。
止桑会意,笑着回了涟枝的招呼。
涟枝瞧着眼前的浑身散发着温润,且携揉着笑靥的止桑,不免多看了几眼。
何时沈婕妤的宫中有了这样一位样貌出众的公公。
还未等她想明,里头便传来福生的传唤。
站在后头的嫔妃们连忙停下自己手中调整穿着打扮的动作,一息间,端庄无比。
洁白萤石砌成的景合殿内,雕檐映月,画栋飞云,十三根巨柱撑起高渺的殿穹,配有鲛纱作饰,流转着琉璃般的光滑。
殿里的主位周围上坐着太后娘娘,太妃娘娘,以及长公主三人。
嫔妃们携同下人行礼拜见,待太后开了口才在几位太监的引路下寻位坐了下来。
随后便是朝中大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