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笑容僵住,嘴中不停念叨着不可能不可能,一副不可置信之状。
站在他身旁的择一强忍着喉中的痒意,面容一副云淡风轻,将骨弓放回,转身同姬石说了声见笑了。
随后便携同妻子回了他们的席坐。
座位上其他的使者,望着僵住的姬石,庆幸自己还好不是出头鸟,否则就要在各国面前丢尽了脸面。
他们心中暗暗想到,一会儿轮到自己了老实献礼就是,可万万不必做出这番自取其辱的事。
天子看着面上表情丰富的姬石,心情愉悦了继续,他缓缓开口。
“看来这骨弓也不如何。择一不过是位平平无奇年岁还不到姬使者一半的小将罢了,我泱泱诏国中比他厉害的可多着去了。”
“这把骨弓,姬使者还是自己带回辽国罢。”
说罢,他不再理会姬石二人的反应,挥挥手中,示意福生继续。
福生满是笑意地应了一声,随后便按着礼单上的顺序借着宣读了起来。
好在接下来的使者都没有出什么幺蛾子。
最后到了大邑公国使者上场。
使者身旁,一位身着红衣,头发高高束起,腰间配着一把手柄上镶嵌玛瑙匕首的少年郎成了全场的交点。
少年郎不似中原那般,他微卷的浅色发丝贴着面颊,他的睫毛同隐约带着翠绿色的眼睛生得很是漂亮。
他身上穿着中原男子的衣裳,左肩是黑色暗线勾出的花簇,漫过那细琢的肩线,辗转于腰间,明艳中怒放着黑暗。
同为一身中原装扮的使者,在福生公公报完礼单后,用着有些蹩脚的中原话说道:“大邑公国祝诏国万象清明,乞辞千秋,吉祥伴随。”
说完,便拉着身旁的少年郎同天子行了个大邑公国的礼节,便准备转身回座。
两人这般干净利落倒是成了所有使者中的一股清流。
诏国同大邑公国的往来算不上频繁也算不上冷淡。
两个大国一南一北,虽开通了贸易交流的道路,可诏国的王公贵族们很是看不上眼对方那般豪放不羁的作态,另一方看不惯对方的道貌岸然繁文缛节 。
因而平日里除了重大的节日会派出使者,其余皆是互不打扰,各过各的。
天子看着眼前同大邑公国可汗有几分相似的眉眼,出口问道:“不知这位少年郎是?”
使者没想到庄北骞会开口,他愣了愣。
随后很是骄傲地挺起胸膛来,长满茧子的大掌拍在了少年郎的肩上,掷地有声地笑道:“这位是我们大邑公国的小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