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沈听然眼眸闪了闪,随后指向站在不远处的两支队伍,“喏,就是那两队。”
“夏桃,春鹊!有壮丁来了,你们自行选择一人,这样正好同其他队伍人数相同,也算公平公正了。”
被叫到名字的两人走到她身前,夏桃一眼便看上了看起来就力大如牛的阿布,连忙举起手道:“小主小主,我选大块头,我选大块头!”
“夏桃,人家有名字的,叫阿布,别叫人家大块头。”沈听然说完后看向亓官,“小王子莫要责怪,我这宫女有些跳脱。”
亓官爽朗哈哈一笑,表示没事后,便自动站在了春鹊一侧,宛若孩子般充满了志在必得之意,摩拳擦掌道:“沈婕妤,人齐了,可以开始了吗?”
沈听然说了声没问题后,看了眼嬷嬷手中记录着积分的本子,“小王子,你一会儿比试的队伍是上两轮胜利的队伍,喏,就在那。”
说罢她带着坏笑看向夏桃,勾着她的脖子道:“走罢,小桃子,轮到你我一决高低了。”
......
比赛如火如荼地进行着。
到了最后,追逐胜利的分别是沈听然,亓官清和,止桑三人所带领的队伍。
首轮对战的队伍以抓阄的方式决定。
拿到写有字的纸条的是沈听然同亓官,首轮的攻方是沈听然。
杀红眼的沈听然在开始前,同亓官放狠话,随后气势汹汹地带着人回到划定的场地里。
亓官一开始被她的狠话冷冷地拍在头上愣了愣,随后大笑出声,学着她同样也放了狠话,末了还怕说得太狠惹得她不高兴,还有些担忧地看了她一眼。
没想到她笑得了起来,扬了扬高高束起的马尾,朝他勾起手,喊话让他放马过来。
亓官脸上随着绽放起耀眼的笑容,眸重的碧绿之色更甚。
两支队伍在敲锣声后开始了决战。
最后,沈听然一队惜败。
她咬牙切齿地看着笑得一脸灿烂的亓官,轻哼一声,来到止桑身旁,“止公公,无比要将这小子打个落花流水,为我们昭阳宫争光!”
原本之时宫中的消遣,在她这句话说出后,不知觉间便换了个转向,落败的队伍高昂地替止桑加油助威,声音大地似乎要将雪地震碎。
万众瞩目的决战开始了。
亓官率先扔出雪球,没多久,守方只剩下止桑一人。
亓官这才将目光放在她的身上。
他记得她,是上次为沈婕妤抚琴伴奏的太监。
见止桑轻送闪过甚至到现在未出一滴汗的模样,亓官认真了几分。
看来这是个不简单的小太监。
似乎是为了验证他的这个猜测是否准确,亓官的出手愈发刁钻,但他却一丝内力都未用。
直到半炷香的时间到了,他都未能砸中止桑。
两人微微喘着气,眯起眼,客套几句之间打量着对方。
下半场攻守方一转,轮到了止桑扔雪球。
她的攻势同亓官截然不同。
温和,不徐不慢,落在人身上之时,也没任何的痛感。
但却是百发百中。
不知不觉间,场上只剩下两人。
而院中的墙角边,不知道什么时候站着庄青衍同常山。
庄青衍怀中抱着哼哼唧唧着想要下地的元宝,他略有兴致地同常山说道:“怎么样,要不要下个注?”
常山看了他一眼,故作苦恼状,“若是主子愿意将郊外的拿出待温泉的庄子作为赌注的话,奴才兴许还能考虑一番。”
庄青衍哪能不知他打的算盘。
“行啊。本宫拿出庄子,那常山公公准备用什么作赌注?”
常山撇撇嘴,心中很是不舍。
他知道主子看中他手中的赌场很久了,虽然有些不舍,但是想想那处庄子,只好作忍痛道:“奴才只好以小博大,将京中的赌场作为赌注了。”
说罢,他连忙抢先,“奴才压亓官赢。那个小太监虽然身手灵活,可身上半点内力也无,肯定不会是亓官的对手。”
庄青衍笑而不语,默认自己将庄子压止桑赢。
两人视线焦距在赛场上。
止桑的攻势瞧起来依旧是如细雨绵绵般,缓而不疾。
可只有亓官才知道,她在试探他,并且正在以最小的力气消耗他来回跑避开的雪球的体力。
亓官只好动用起内力来缓解身上的疲惫之感。
见他身上发生变化,止桑露出果然如此的神情。
便不再纠缠,一个晃身的假动作骗过了亓官,随后雪球砸在了他还未来得及抽开的脚踝处。
昭阳宫爆发出一阵强烈的欢呼声。
站在墙角边的两人见结果揭晓后,一家喜笑颜开一家宛若晴天霹雳,又看了一会后便再在此停留,一个闪身,便悄无声息地离开院中。
......
亓官带着阿布在昭阳宫玩了大半天。
用完晚膳后,亓官对这位沈婕妤的好感猛然激增。
他撑着下巴,闪烁着双眼,同沈听然了解起来诏国的风土人情。
原本还在侃侃而谈的沈听然倏地停了下来,学着他也撑起来下巴。
望着天边被夜色笼罩,扒拉着脑中那少得可怜的记忆。
在未进宫称为秀女之前,沈听然脑中的回忆仅有那座破败的小院,同做不完的女红。
似是察觉到了她的不便之处,亓官率先岔开话题。
“我听你们长公主主身边的幼竹说,说是新岁快到了,这段时日宫外热闹的很。”
他将脑袋凑近了半分,如蝶翼般的睫毛扑闪着,带着丝缕碧色的眸子水雾雾的,一张白嫩的小脸,看起来异常的软萌。
“白日里你带我玩了,这晚上不如我带你玩,怎么样?”
沈听然还没从他上一句的信息量中缓冲过来,表情看起有些呆愣,没多想话便脱口而出,“这大晚上的去哪玩啊?”
亓官弯了弯眸子,眸中带着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