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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雨客31(1 / 5)

庄北骞几乎时是目眦欲裂,用尽浑身的力气吼出的这句话。

许是心力不支,他倚靠在床榻上,呼吸有些急喘,但一双黑漆漆的眸子却无半点败下阵来的意味。

依旧是那般的森冷。

可屋里的其余三人却并未用他这副模样而有所变化,甚至依旧一副无所谓的轻云之状。

沈听然不慌不满地走到他跟前,垂目看了他一眼,轻叹一声,唇边犹带着浅笑,却做出一份颇有伤心的憾然神色。

但还未等她将话说出口,庄开霁这个半点大的小子倒是兀自从庄青衍身后小跑到了床榻跟前。

由于身高的原因,他只能仰着头看着自己的父皇。

见他眼中冰冷毫无温情,甚至在庄开霁靠近之时,还恶狠狠地盯着他,由于中气不足,说出来的滚的威力倒也削弱了不少。

庄开霁有些局促的往后退了几步,靠在了沈听然的腿上,小脸蛋一副恐慌不已的样子。

见状,沈听然一把将他抱在怀中,轻声哄了几句,才将人哄好。

而趴在她肩头的庄开霁脸上的伤心恐慌之色早已全无,此刻正龇牙咧嘴地朝着庄北骞笑。

他要挑起两人之间的争端,最好能够让躺在床上的父皇活活气死才好。

竟然敢说他的野种,明明他是从母妃的肚子里爬出来的,他有娘亲,有爹爹怎么可能会是个野种。

至于他的亲生父亲,沈听然在他开蒙之后便一字不差地告诉了他。

小小年纪的庄开霁听后,并没对自己所谓的生父有任何情感,相反,他倒是心疼起了独自抚养他长大的娘亲。

与之相伴的,便是对自己“父皇”的憎恶。

在他的小脑袋瓜中只觉着,在这围城之中,最腌臜的是高坐龙椅的天子。

因而今日止桑未让他饮下掩盖眸色的药汁之时,他便知晓,时机到了。

想至往后,只有他同母妃两人,再也没有这个总是压迫母妃让其他姨姨门受伤的天子,他便笑得更加灿烂。

只是可惜了,没能他亲自动手了解这个让母妃倍受折磨,从未抱过自己,甚至让时夫人家的千金踩在他脸上的男人。

庄青衍并没有错过他眼中闪过的一抹幽深之色。

不过,他却只是笑而不语,甚至觉着站着有些累了,便从一旁拖过一把椅子做了下来。

见两人这般母子情深,庄北骞冷嗬一声,随即便是滔天的怒意,“贱人!沈听然你这贱人!胆敢背叛朕!”

他身下的玉枕被他摔碎在了地上,但因他的力气并无多大,也只能吃力地将其扔下床榻,未能扔出多远。

迸出的碎片在划落了沈听然耳边的碎发。

沈听然望着他如同死人一般,眼中愈发冰冷,但却又柔声啜泣说道:“陛下,您这说的是什么话。”

“您平日里对妾冷言冷语也便罢了,这个时候了,怎可说大皇子是野种这般的胡话。”

沈听然不是不知自己儿子白切黑的属性,相反,她还极为配合。

这些年来,早就将她的天真同善良磨灭了一干二净,想要在这吃人的皇宫中活下来,便要抛掷掉这两样最无用却也最危险的东西。

从前她总觉得庄青衍是个报社的变态,如今却也能够慢慢理解,若是她也有同样的遭遇,定是也会这般将过往所受的伤害在施暴着身上一点一滴地讨回来。

只不过,她不会像他那般,要将整个天下对拉下一同陪葬。

想到此,她不得不想到了止桑。

现在还有人栓得住这条疯狗,若是止桑出宫,那往后,他们母子二人能够斗得过庄青衍吗?

见她神智有些游离,庄北骞愈发的不满。

他的胸口起伏很是频繁,急促的呼吸昭示着他的不平稳。

“贱人!你又在想那个野男人了是不是!”

沈听然对他的怒火却是视若无睹,她将怀中的小宝放了下来,从地上捡起了一片玉枕的碎片,放在手心上把玩,说出了这些年来庄北骞的龌龊。

“陛下总是这般误会臣妾。也不知过些时日,择一将军从边境回来后,发现自己的妻子被陛下囚禁在宫中且还为陛下诞下了一女是会有如何反应。”

“择一将军,可是爱妻如命啊。”

她将冰冷的碎片抵在了庄北骞那张削瘦地不成人形的脸上。

“您说,他会不会率着军队直攻皇宫取下您得脑袋?又或者是,”

庄北骞听到后,瞳孔不经意地方大了几倍,他也不顾自己身子,径直拉下沈听然的手,可他一个病入膏肓的人,如今也不过是强弩之末,只能喘着气,断断续续地置问。

“你,嗬,你,你怎会,你怎会知晓?”

沈听然轻而易举地便甩来了他的手。

“怎么,就许您这官洲放火?这要想人不知啊,除非己莫为。”

庄北骞仰面倚靠在床榻生,锦被之下的瘦弱身躯僵直不能动,他的呼吸几番折腾后,心绪起伏波动过大,让毒素有更深了几分。

他只觉浑身冰冷,周身疼痛,像是被数以万计的虫啃噬着,四肢的骸骨疼痛难忍,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四肢痉挛,根本无心顾暇沈听然方才说的话。

庄北骞微微翕动的嘴唇显得苍白而无力,却仍在艰难地喘息着,喉间发出一丝嘶哑的声音,吐出的字眼微弱极了,但对上他那双眼,沈听然便知想来也不是什么好话。

见他如今之状同止桑所说无异,心中便有了底。

左右不过是将死之人,她便俯下身来,像是同初入宫时那般依恋着天子,情人间地低声喃语,将他耳鬓的碎发挽至而后,随后附耳细语。

“陛下不是想知小宝的生父是何人吗?您瞧他的眼睛,最像是谁?”

“说来还要多谢陛下,让后宫的姐妹们无法产下一儿半女,唯有我儿,独树一帜,将这天下收进囊中。”

庄北骞被她得志的脸庞气地不清,这使他愈发的焦灼。

只见他额头上的青筋暴起,整张脸扭曲不堪,因身上的疼痛,嘴巴不由自主地咧开,露出咯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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