唳—— 唳—— 一声声巨鹰发出惊叫,一片羽毛飞溅。 不过,这些雪鹰乃是一阶荒兽,浑身坚如钢铁,每一头都相当于一位先天高手,以寻常箭矢,根本无法重创它们。 姜七夜的九箭,被雪鹰卫视为挑衅,都不禁勃然大怒,立刻驾驭雪鹰来回飞旋,攻势越发密集凌厉。 “槽!真是给脸不要脸!本想给点你们一点教训就得了,看来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了!” 姜七夜目光转冷,手中一晃,突然扯出一张散发着七彩弦光的宝弓。 一片绚丽的七彩辉光,照耀天地,顿时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也令天空中的雪鹰卫警惕不已。 不过,姜七夜既然打算出手了,自然不会再手下留情! 他暗运真气,拉开弓弦,定风弓瞬间弓如满月,随着大量的元力灌入宝弓,弦上出现了九根白色箭矢! 弓弦一松,九道利箭立刻破空而去,再次锁定了百丈外的九个目标! 轰轰轰轰轰—— 九头雪鹰同时中箭,天空中瞬间响起九声爆炸巨响,一时间羽毛四溅,血肉横飞,仿佛下了一场血雨。 与此同时,九头巨鹰背上的武道高手,虽然惊怒万分,但都仗着不俗的身手,在最后一刻弹离鹰背,从百丈高空坠落下来。 然而,还没等他们落下地面,等待他们的却是一道道锋利无匹的指芒! 破空指! 嗤嗤嗤—— 一片片指芒破空而去,在这些人身上留下了一个个前后通透的孔洞。 以孔洞为圆心,血肉迅速石化蔓延,渐渐变成了一具具石雕。 当九人落到地面上时,已经彻底化作了九具尸体。 确切的说是九具半,武英城也摔下来了,已经气绝身亡。 此刻,其余三头幸存的巨鹰,早已急忙掠上千米高空,再也不敢抵近。 “你!你竟敢杀我们雪鹰卫的人!无论你是谁!你都将付出惨重的代价!” 那位为首的雪鹰卫首领怒声咆哮,看向姜七夜的目光闪露出刻骨的恨意。 就在这短短数息功夫,他竟然损失了九名雪鹰卫,其中包括一名一品高手! 这可是雪鹰卫多年未曾遇到过的巨大损失! 这一刻,他恨不得冲下去将姜七夜碎尸万段。 然而,他终归心存了一线理智,没有冲下去。 因为姜七夜的境界,他竟然看不透,他只能确定,那人绝不是朱丹阳! 而且,那柄七彩宝弓,令他发自内心的恐惧,此刻身居千米高空,他都没有半点安全感…… 姜七夜目光冷漠,对着长空沉声回应道: “如果你们在大雪关外杀敌报国,我会敬你们是皇朝勇士! 但你们今天,却是将箭矢瞄向自己人! 你们倚仗武力,在寒阳城内奸淫掳掠,在老百姓头上作威作福! 你们这样做,与乱匪何异?与邪魔何异? 你们已经丧失了军人的荣誉!堪称军人之耻! 自今日起! 无论你们是谁! 无论你们有多大的势力! 凡北关驻军,擅自踏入寒阳城三百里者,皆斩! 勿谓言之不预!” “混账!你算什么东西!竟敢如此大放厥词!我炽雪军的荣誉岂是你能亵渎的!有胆给我报上名来!” 雪鹰卫首领怒不可遏,大声咆哮道。 姜七夜面不改色的回应道:“本官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萧岳是也!” 巡城司所有人:…… “好!萧岳!我记住你了!我宋风渐发誓,总有一天,我要摘下你的脑袋当酒樽!走!” 雪鹰卫首领一声呼啸,带着几头残鹰匆匆飞向远空,很快就消失不见了。 “宋风渐么……呵呵,算你逃得快!” 姜七夜默默散去元力,收起了定风弓,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弧度。 战场中。 随着武英城战死,雪鹰卫铩羽而逃,炽雪军的士气已经低落到了极致。 与之相反,巡城司一方却是战意高炽,悍勇无匹,仿佛一头头下山猛虎。 此刻已经有第二支巡城司骑兵从左翼冲过来,再次将炽雪军穿插截断。 被截成了数段的炽雪军,被数倍于己方的敌人多面夹击,顾此失彼间,已然阵脚大乱,再也无力回天。 就连那些披甲役卒,都有胆量挥刀冲锋,将先前杀的他们屁滚尿流的炽雪军压着打,追着砍。 蒲浑、韩季、姜八荒、赵康、周江等人,也都已经参与进去,在各处战场中奋勇杀敌。 就连傅青施这位指挥官都亲自下场了。 她驾驭着战车,率领两队亲卫,一次次的冲击炽雪军的集结点,不断的冲垮敌人的阵势,令己方更易于分割围杀敌人。 在这战场中,以韩季、蒲浑为首的一众铁翎遗孤表现尤其亮眼,甚至有点惊悚。 他们虽然也穿着巡城司的装备,但打法却与巡城司战兵截然不同。 他们往往三人成组,七人成团,分工明确,杀伤效率极高。 面对炽雪军,他们双目赤红,状似疯魔,个个悍不畏死,仿佛与炽雪军有着不共戴天的杀父之仇一般,手下绝不留一个活口,哪怕敌人倒地不起都得补几刀。 连自身断手断脚都毫不顾惜。 铁箭用完了,就挥刀猛冲。 刀砍断了,用弓砸。 弓砸断了,就用拳头。 拳头打烂了,用牙咬,用膝顶,用头撞,直到彻底倒在地上再也站不起来…… 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