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少白道:“夜问,同为斩仙盟的人,我们并非敌对。 不过,我还是想与你战一场,只论高下,不分生死。 我很想知道,你的龙始魔经与我的极空武典,这两门流传万古的祭级武学到底孰高孰低。” 姜七夜目光微动,摇头道:“抱歉,我没兴趣与人比试。 而且这种比试,怕是也难以印证两门武学的高低。” 钟少白道:“如果你答应这场比试,我可以引荐你加入武神殿,成为核心弟子!” 姜七夜淡然一笑:“我对加入武神殿,没有任何兴趣!” 钟少白眉头微挑:“好吧,你要如何才肯答应比试?” 姜七夜皱眉想了想,说道:“说实话,你身上并没有什么能吸引我的东西。 唯一有价值的,或许就是极空武典,但你又不可能交给我。 这样吧,我要一份极空武典的武学精义。 满足我这个要求,陪你打一场也并无不可。” 钟少白略作沉默,点点头:“好!我可以给你!” 他当即拿出一块玉简,闭上眼睛,玉简亮起丝丝金光。 极空武典是武神殿的核心传承,肯定不能外传。 不过,如果只是武学精义,就是另一回事了。 武学精义,相当于一门心法的总纲,是一些提纲挈领、大而化之的东西。 虽然也很珍贵,但也没那么重要,并不涉及修炼之法。 毕竟,没有谁会凭借一道精义,就推衍出全套的武学心法,更不可能练成神功。 在武道界,一些相互交好的武者或门派之间,偶尔也会交换武学精义,相互印证借鉴。 不一会儿的功夫,钟少白将极空武典的精义印入玉简之中,轻轻一弹,玉简飞向了姜七夜。 姜七夜接过玉简,随意的看了一下,轻轻点头:“时间地点你来定吧。” 钟少白略作沉吟,说道:“七天后,寒阳城北黑沙口。” 姜七夜脸色有点古怪,点点头:“好。” 见姜七夜答应下来,钟少白毫不拖泥带水,拱手告辞,转身御空飞走了。 姜七夜看着钟少白离去的身影,心下却是暗暗替他默哀了三秒。 七天? 呵呵。 老子的修为一天一个样。 今晚又捡了六千年修为,七天后你确定要挑战一位元劫境强者?或者神变境老怪? 不过,既然人家送上了好处,自己屈尊降就陪他玩玩好了。 而且,如果他没猜错的话,这个钟少白应该是武神殿那位钟老的家族小辈。 他上次去武神殿,获得龙始魔经传承,总归算是承了钟老一份情,替他调校一下小辈也无可厚非。 姜七夜刚要催促素女赶车,突然,他脸色微变,猛地坐直了身子,目光凝重的看向东方的天际。 只见东方的长空下,一道青色剑光疾速飞来。 如流星划过天际,携着一股浩荡的灵压,汹涌而来。 那股恐怖的气势,铺天盖地,扩散百里。 “元婴老怪?这特么的有点不讲武德啊!” 姜七夜眼神微眯,差点忍不住要喊老柳头儿救驾。 但他又一想,老柳头儿那家伙耳目通灵,肯定看得到的。 如果他看不到,喊也没用。 危机时刻,姜七夜当机立断,立刻收敛了气息,变幻了容貌,变成了斩仙盟夜问,一个平平无奇的青年。 三女也都发现了异常,都不禁一阵慌乱。 素女惊道:“是元婴期大修士!我们万万不可敌!” 雪奴则沉着道:“现在要逃也来不及了。待会儿见机行事,元婴期大修士来袭,镇魔使北玄应该会出手的! 若万一事情不可控,你们都不要离开马车,我有避空珠——” 轰—— 那抹剑光瞬息之间已至上空,化作了一个气势凛然的中年女修。 她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三人,眼神一片冷漠,仿佛看着一群蝼蚁。 元婴期大修士的灵压,无比恐怖,就如同一座山,压在所有人心头。 姜七夜和三女还勉强能抗住,两匹拉车的健马却是噗通一声趴在了地上,断气了。 马车也散了架,几道人影翻滚过来,齐齐震惊的看着上空。 姜七夜站起身,抬头上望,目光一片阴沉。 特么的,这世道真是不讲道理啊! 老子明明只想打青铜局的…… 还有可恶的老柳头儿,怎么还不赶紧滚出来?莫非殉情了? 其实他此刻,面对一位元婴期大修士,内心并没有想象中的畏惧,反而有点跃跃欲试,简直莫名其妙! 不行! 不该有的念头绝壁不能有! 老子是志在打青铜局的男人,原则性的问题不能丢。 如果大家能和和气气的讲讲道理,聊聊人生大计,那最好不过…… 他眼见上空的女人面色不善,连忙和善一笑,拱手道:“咳咳,这位仙子,不知你有何贵干?在下向来对仙门中人无比敬仰,仙子若有差遣,在下必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朱丹阳何在?” 落英子一脸的苦大仇深,语气冰冷的喝问道。 姜七夜眼皮微微一跳,特么的,幸亏老子多了个心眼,不然必定会被当头爆杀。 毫无疑问,这老女人肯定是来杀朱丹阳,为那三位仙道天骄报仇的。 他脸色一正,连忙道:“这位仙子,原来你想打听朱丹阳啊! 这个我知道啊! 朱丹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