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水在嘴中打了个转,进入喉咙。 品味数息。 姜七夜睁开眼睛,眼神骤然亮起,轻吐一口酒气,十分满意的点点头: “是很不错! 此酒凛冽甘醇,回味悠久,堪称绝佳。 那一丝承载刀剑江湖的意境,更加清澈、悠远、纯粹,也更具一丝积极性。 最难得的是,多了一丝快意平生、胸怀天下、心念苍生的侠义之气。 血可洒,头可断,刀剑穿肠过,侠名千古流。 这,才是我心中的侠义江湖,快哉快哉! 啧啧,天下独此一家,堪称世间一绝! 只不过,这炉酒再叫剑无名,就不合适了。 剑无名,侠有名。 嗯,就叫侠骨香吧。 啧啧,与这侠骨香相比,老柳的剑无名,就是落魄剑客的自怨自艾,满是小家子气,嘿嘿嘿……” 姜七夜对于自己的作品,很是不吝赞赏,惹得雪奴咯咯娇笑不已,看向他的美目中满是深情。 这时,门外传来青鸾的声音。 “主上,钟少白和离赤风想要见你。” “好,我知道了,让他们去细风亭等着。” 姜七夜随便洗了把脸,衣服也懒得换,用个小酒坛装了半坛新鲜出炉的侠骨香,便要出门。 雪奴好笑的摇摇头,上前为他拍掉衣衫上的几点药渣,打趣道:“七夜哥哥,你这位堂堂未来女帝的夫君,巡城司的督卫大人,这几天却混成了一个酿酒师傅,若是让姐姐知道了,肯定又要怪我了。” “不怕,今后她要是再敢欺负你,我替你揍她屁股。” “嘻嘻,这可是你说的,到时候可别不认了。” “不会。” 姜七夜嘿嘿一笑,在小丫头的翘臀上拍了一记,大步走了出去。 呀! 雪奴娇呼一声,对着姜七夜背影吐了吐小舌,又忍不住噗嗤一笑。 她笑的很纯净,漂亮的唇角勾着一丝很柔和的弧度,久久不散。 这些天,是她这辈子过的最快乐的时光。 没有残酷的训练。 没有打打杀杀。 没有尔虞我诈。 有的只是无尽的欢愉和快乐。 她真的好想一辈子都这样,守着心爱的男人过下去。 如果能为他诞下一子半女,那就更完美了。 可是她又知道,这个男人并不属于她一个,她能单独占有他这么久,已经是意外之喜了。 她贪恋不舍的看着那道挺拔的身影渐渐远去。 随后她转身回到房间,换上了原先的银斗篷,再度将自己美好的身段遮的严严实实。 她在桌上留下一枚信简和一枚储物戒指,又取出一块传送玉台放置在地面上。 犹豫了一下,她终归还是忍不住,又打开窗户,眷恋的看了一眼细风亭中那个令她爱煞的男子,幽幽一叹。 “七夜哥哥,你的雪儿要走了,她会想你的,每时每刻都会想你……你要保重。” 玉台上白光一闪,雪奴的倩影消失了,只余下一缕香风久久未散…… 午后,艳阳倾斜,浮云悠悠。 细风亭中。 钟少白一身如雪白衣,静静的矗立在亭子边缘,迎风而立,整个人如一把剑。 他手中捏着一根绿竹,绿竹上飞起丝丝竹屑,仿佛有人在用剑削一般,整根绿竹在慢慢的缩短着。 他目视对面的竹林,一脸的高深莫测,似乎在思索着什么天机。 亭中的石桌旁,满脸胡须、浑身肌肉膨胀的离赤风,正双手捧着一条兽腿,啃得满嘴流油。 或许是一个人吃喝没意思,他招呼钟少白道:“喂,钟少白,好久没见你吃饭了,你不过来吃点?” 钟少白:“你吃吧,我没有兴趣。” 离赤风嚷嚷道:“不是有没有兴趣的事,实在是姜七夜那家伙太小气了。 咱们每天累死累活的给他当牛马使唤,在煮剑馆吃饭喝酒,竟然还需要自个儿掏钱。 幸好在这细风亭吃饭不要花钱,老子要多吃一点,不然亏得慌。” 钟少白却没这么无聊,他沉吟道:“离赤风,你觉的对于姜七夜来说,侠义盟到底算是什么?他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一个满肚子阴谋诡计的家伙,竟然修侠义道,还要创建一个侠义盟,你不觉的奇怪么?” 离赤风含糊不清的嘿嘿笑道:“老子才不关心这个。 但我要提醒你一句,姜七夜那家伙的心眼,比你这些年刺出的剑窟窿还要多。 你只要不与他作对,他这人也还能讲规矩,算是个可交之人。 其他的想多了也没用。 而且我也早就发现了,你的脑子比我要少根筋。 我师父老早就教导过我,人不要在自己不擅长的领域瞎折腾。 你有这闲工夫,还是多练练剑吧,老老实实的当个剑痴也挺不错的。” 钟少白很是不爽的瞅了离赤风一眼,有点想捅他一剑。 “少白,阿风,辛苦了,来来,尝尝我亲手酿造的美酒,算是犒劳一下你们这两位侠义盟的大功臣。” 姜七夜乐呵呵的走入细风亭,拿出小酒坛,很是贴心的给离赤风倒了一杯。 “这是什么酒啊?” 离赤风耸了耸鼻子,眼睛微亮。 姜七夜坐下来,略有自得的笑道:“这是我新酿的灵酒,名为侠骨香,今后就是咱们侠义盟的招牌之一了。” 离赤风拿起酒杯,闻了闻味道,却又警惕的瞅着姜七夜道:“姜兄,你这酒是免费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