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你的眉心……” 这时,萧红玉注意到,姜七夜眉心的印记并没有消去,不禁有些担忧。 “无妨,小麻烦而已,很快就会消失的。” 姜七夜无所谓的笑了笑,抬起手指捏了捏眉心,那枚青色的叶子印记,立刻消失不见了。 他对萧红玉摊了摊手,笑道:“你看,没了。” 萧红玉走过来,抬手摸了摸,发现真的没有了,才渐渐松了口气,说道:“夫君,辛苦你了。” 姜七夜嘴角一勾,坏笑道:“这点小事算什么辛苦?都没有昨天夜里辛苦。” “你!” 女帝美目一瞪,脸颊微红,有点咬牙切齿,忍不住又要掐人。 想起昨夜的疯狂,她简直有点羞愤难当,都怀疑昨夜那个女人根本不是她,或者是被妖女附体了,都怪某个坏蛋…… 姜七夜嘿嘿一笑,连忙捉住女帝的小手,贪婪的欣赏着女帝的绝世容颜,温声说道: “玉儿,我还有点事情需要处理,不能在洪京久待。 我给你留下两具炼虚分身,让他们保护你。 如果有什么解决不了的问题,也尽可让他们出手。 关于朝廷的事,我知道你心里很急。 但其实你也没必要那么心急。 给我一点点时间,未来的形势只会更好。” “夫君,你,你又要走?” 萧红玉脸色很是不舍,语气有些幽怨。 姜七夜微微一笑,将佳人的娇躯轻轻揽入怀中,轻声道:“玉儿,我也舍不得离开你。 但没办法,能力越大,责任越大,有些事情必须有人去做。 别人都不行,为夫也只能勉为其难了。” 萧红玉轻轻靠在姜七夜怀中,小声问道:“会有危险吗?” 姜七夜:“危险或许会有一点,但我能应付。 你要对我有点信心。 如今在整个人域,修为在我之上的,应该不会超过两掌之数。 但要说能杀死我的,估计一个都没有。 所以,你大可不必为我担心。” 萧红玉:“好吧,即便如此,你也要多加小心。” 姜七夜:“嗯,你也要照顾好自己。” 两人默默相拥,静静的温存了片刻。 姜七夜留下两具炼虚分身,在女帝依依不舍的目光中,消失不见了。 下一刻,姜七夜出现在洪京之外,万丈高空中。 他回头看了一眼浩大的洪京,看了一眼皇宫之中,怅然一叹,心情有点复杂。 他的境界虽然更高了,实力也更加强大了。 但受到的束缚却并没有减少。 依旧无法随心所欲。 只是换了一些人,换了一些方式。 在寒阳城时,束缚他的是姜振东,是朱丹阳。 在北关城时,束缚他的是仙门。 如今。 束缚他的是洪台老怪。 是灵初仙尊。 是天道。 是命运。 是自己的道心。 是人族大义。 是镇魔使的誓言…… “不达虚空,终为棋子……” “总有一天,我会超脱这一切,这个时间绝不会太久。” “嗯,或许不应视为束缚,这是我的道,一切束缚,皆为证道之阶……” 姜七夜喝了口烈酒,洒脱一笑,飘然北去。 寒阳城。 煮剑馆。 往日半废弃的煮剑馆,今天变的前所未有的干净整洁,一切都井井有条。 一看这架势,姜七夜就知道,必定是某位大瓜侄女出手了。 煮剑馆并不对外营业,如今只是柳玄问一个人的养老之地。 姜七夜走入煮剑馆。 柳玄问浑身捯饬很整齐,盘膝坐在矮几旁喝酒,那面如冠玉的脸上,挂着满足的微笑,笑的嘴巴都有点合不上。 今天的柳玄问,又变成了昔日那位面如冠玉、气质翩然的中年帅哥,黑色的长发中带着几缕灰白,一身白衣纤尘不染,眸光深邃如渊,很有高人风范。 院中,一位白衣胜雪的美丽仙子,正在煮茶,她举止优雅,姿态秀美,令人赏心悦目。 “老柳,遇到什么喜事了,这么开心?” 姜七夜优哉游哉的走进来,瞟了一眼院中的大侄女和……瓜,随意的对柳玄问打了个招呼,在桌旁坐下来。 “呵,明知故问。” 柳玄问脸上笑容一收,没好气的瞥了他一眼,但转眼看向院中,笑容又忍不住浮现出来,嘴巴都笑歪了。 姜七夜无语的撇撇嘴,打趣道:“老柳,人家都说吃水不忘挖井人,你这倒好,过了河就拆桥,不厚道啊。” 柳玄问轻哼一声,斜着眼瞅着他:“行了,你小子不会说话就少说两句,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比喻? 嗯,这次呢,算老夫欠你一个人情。 不过,你以前欠我的更多,我们算是扯平了。” “呵?” 姜七夜眼神诡异的瞅着柳玄问,一脸的鄙夷,这老家伙的脸皮之厚,不在老子之下啊! 算了,懒得跟他一般见识。 他喝了口酒,问道:“老柳,啥时候动身?” 柳玄问掀了掀眉毛,看了眼院中的柳书瑶,脸色有些犹豫。 好不容易与女儿团聚,昔日的心结也全然消解,他其实很想与女儿多相处一段日子。 然而可惜,人在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