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家伙不同于红菱,他便也换了个说法。 这个世界的修行水平比当初的人域高得多,这种事其实也并不罕见。 沐令忠愣了一下,脸色一阵变幻,但很快就喜极而泣,激动的道: “原来如此! 好,好极了! 少爷真乃有福之人,老奴真是太高兴了! 若是老爷知道了,也一定会非常欣慰! 这是列祖列宗在保佑沐家啊!” “恭喜少爷!” “可喜可贺!” “少爷,那位修仙高人可还在我们沐家?我们该好好谢过此人才是……” 众人看起来都很开心,个个喜形于色,似乎都在为少爷的手失而复得感到高兴。 不过,在他们高兴之前,脸色的几番变幻又是怎么回事? 姜七夜不动声色,眉梢微不可见的挑动了一下。 在场的六人表现的合情合理,似乎无可挑剔。 但他可不是没什么见识的沐云寒。 他这些年见过的尔虞我诈,海了去了,是人是鬼一眼就能看个差不多。 在他看来,这些家伙个个都言不由衷。 脸上堆着笑,眼神却都有些阴沉,有的还相互打了个眼色。 至于沐云鹤,虽然也口头表达了恭喜,但脸上的笑容实在是太勉强了。 各种迹象表明,这些家伙怕是心里有鬼。 姜七夜从沐云寒的记忆中得知,沐家的管家和众位管事都很是尽心尽责,个个对沐家忠心不二。 在沐云寒的父亲沐兆丰入狱后,他们都各司其职,殚精竭力,努力的打理好沐家的里里外外,尽力让沐家衰败的慢一点。 这也令沐云寒这位少爷完全无需操心,可以安心的当个宅男。 但现在,姜七夜心里却悄悄的打了个问号。 眼下情况不明,他倒也无从计较。 他淡淡的道:“因果已了,那位修仙者已经离去,设宴感谢就不必了。 忠伯,你们找我所为何事?” 众人闻言,不由的一阵面面相觑。 面对姜七夜的询问,沐令忠收敛了一下有些夸张的高兴表情,苦叹了口气,说道: “少爷,您平日里一向安于修身养性,家里一些俗务上的事情,老奴本也不敢打扰您。 只是,只是如今家里遇到了一桩大事,却是需要您亲自出面拿个主意才行。” “何事?”姜七夜问道。 沐令忠道:“少爷,是这样的。 老爷这几年在狱中受苦,每个月都需多方打点,这件事您是知道的。 这几年为了能让老爷少受点苦,家里本就所余不多的银钱,大都交给了北阳城府衙大牢。 老奴本以为老爷能过的舒坦一些。 可谁料,老奴前几天找人打听了一下,却得知以前花的银子都打了水漂。 老爷在狱中依旧衣食不继,经常忍饥挨饿。 还会常常被一些穷凶极恶的犯人殴打欺凌,身上新伤摞旧伤,过的猪狗不如,简直苦不可言呐! 唉,可怜的老爷啊! 老奴无用! 无法将老爷救出苦海,恨不能以身相替啊!” 沐令忠痛彻心扉的仰天悲嚎,狠狠的捶打着胸口,越说越激动,眼泪哗哗的往下淌,鼻涕泡都冒出来了,那忠仆的形象很是感人肺腑。 与此同时,其余几位管事似乎也感同身受,一个个义愤填膺,面色悲戚。 也只有沐云鹤还稍微正常点,只是面色抽动了几下。 估计主要是他比较年轻,演技还有待提升。 姜七夜看着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沐令忠,不由的嘴角一抽,不着痕迹的后仰了一下,离这老家伙远了点,免的被鼻涕溅身上…… 如果换做不知情的,看到老管家这番表现,肯定要翘起大拇指,狠狠的赞一声绝世忠仆! 如果换做真正的沐云寒,此刻说不定也要悲痛愤恨,惶惶不知所措。 但在姜七夜看来,这些家伙的演技太浮夸了点,还有待提升。 当然,配合演戏还是必要的,毕竟他现在就是沐云寒。 啪! 姜七夜一巴掌拍在椅子扶手上,豁然起身,义愤填膺的骂道:“简直岂有此理! 我沐家这几年往大牢中足足投了几千两银子,难道都喂狗了吗? 这些狗东西真是贪得无厌,欺人太甚!” 沐令忠被吓了一跳,连忙关切的道:“少爷,少爷慎言啊! 这种话可说不得,如果被一些多事的听了去,怕是会惹来大麻烦的!” 姜七夜便也适可而止,坐下来,无奈的叹了口气:“唉,这可如何是好? 忠伯,我年纪尚幼,见识浅薄,沐家现在主要靠你来主持大局,还是你来拿个主意吧! 无论如何,一定要让父亲他老人家在牢中少吃些苦头。 如果能将他赎出来,那就更好了。” 沐令忠闻言,眼底喜色一闪即逝,但面上仍然一脸苦涩:“唉,老奴无用啊! 少爷,如今别无他法。 正所谓胳膊拧不过大腿,我们这些平头老百姓,如何斗得过官衙里那些吃人不吐骨头的官老爷? 既然他们要钱,那就只能给他们了。 左右钱财乃是身外之物,老爷的安危,才是最重要的。” 姜七夜一听这话就明白了。 还是银子的问题。 他点点头:“忠伯所言极是,你就说怎么办吧?” 沐令忠沉吟着道:“少爷,就在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