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手，看了一眼手表。
“坏了，还没找到在哪儿上课呢！”
亓语慌慌张张地找起单元楼，最后在拐角最里面找到了11栋。
“咚-咚-咚”有规律的三次敲门声。
开门的是一位带着金丝眼镜，看起来有些斯文的老头，穿着深灰色polo衫和黑色西装裤。
亓语有些想笑，这简直和她想象中的形象一模一样。
“老师好。”她忍住嘴角，礼貌地鞠了个躬。
“你是亓语？”
“是的老师。”亓语小声回答，身体也变得僵硬起来。
林长山点点头，招呼她进来，“我姓林，以后可以叫我林老师。”
亓语跟着他进了一间朝南的书房，发现里面还坐着一个男生。林长山挥了挥手，示意她坐在男生旁边。
刚坐下，一股淡淡的柑橘味扑鼻而来，还有种被阳光充分晒过后的温暖又清新的感觉。
好像是从那个男生身上飘来的。
就在这时，外面的乌云骤然散去，转了晴，室内也亮堂了许多。
被一层层的梧桐叶过滤掉的阳光，从窗户外挤进来，洒在了男生的身上。
亓语莫名被香气吸引，朝他看过去。
男生的脸又瘦又长，高挺的鼻梁是亓语从未见过的，像是精心雕琢一般。而在他的右眼上方、鼻尖处还有柔软的嘴角边，各长了一颗痣。这三颗痣，显得他苍白的脸更加清冷矜贵。
“好伟大的一张脸，”亓语心想。
阳光下，那双垂而长的睫毛扑闪着，连带着亓语的心也跟着颤动。
那是一种奇怪的感觉，亓语说不上来，就好像心里有什么东西在浮动，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亓语尝试稳住自己慌乱的情绪，她掏出物理书和笔记本放在桌面上，垂下了头。
一旁的男生侧过身，似乎感受到了什么一样，疑惑地抬起眸。但他看到的，始终只有一张低着头、被头发遮住一半的侧脸。
林长山对这一切并未察觉，猛地喝了好几口枸杞茶。
“好了，暑期咱们的课程安排是这样的。先把你的物理基础打打牢，”他看向亓语，“争取花三周的时间，把分数提高到95以上，可以吗？”
嗯？95？他在开玩笑吗？
能把75拉到95，那她要给这个老师磕头才对。
“嗯。”亓语没有底气地回答道。
林长山又用指尖在男生的桌子面前敲了敲：“你，每天做一张我的试卷，争取月底的竞赛拿一等奖。”
男生的声音又低又缓：“没问题，老师。”
亓语下意识瞥了一眼男生面前的书，封面上写着他的名字。
“邓，”
“日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