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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我们终将逝去的初中时代(二)(2 / 4)

“两个人相爱是需要天分的,是天时地利人和时相遇,是同频交流后相知,是未历辛苦后相守。”老胡在讲台上感情充沛地说着,“所以陆游和唐婉便是这众多没有天分的人中的一对罢了。

项飞禹没睡醒,在桌子上摇了摇头,准备清醒一下。

“项飞禹,你是不同意我的看法咯?”

项飞禹一下坐起,“啊?”

徐栩连忙指了指课本上,圈起陆游唐婉的名字,写上个天分。

项飞禹在语文上的悟性一向很好,联想起睡梦中隐约听到的话,便知道老胡要问什么。

“嗯……对。”全班在发呆、打盹的人都纷纷转过来看着她,一脸震惊。

“我觉得爱情和其他很多东西一样,是需要自己争取的,至于天分缘分一说,不过都是不敢争取的人掩盖自己懦弱的托辞。我也不认为两个人在一起需要同频,我觉得爱就是爱,哪怕他听不懂我在春光乍好时吟诵的诗,我也爱他,甚至只需要他陪在我身边,什么都不用做。至于天分,我想那是朋友才需要的,朋友可以有很多,但恋人只有一个,哪怕就只是某一瞬间的一眼万年,或许时间地点背景都是错的,但我相信人定胜天。”项飞禹回答得很流畅,崔璨转过来给她竖了个大拇指。

老胡意味深长地笑了一下。“那按照你的观点,你将来万一对一个不爱读书只喜欢打架抽烟喝酒,一事无成的人一眼万年呢?”

“我觉得可以接受。如果我们挑选伴侣只是看他的学习成绩,他的成就,那我们也太狭隘了。那么我们和一个优秀的人在一起之后又遇到一个比他更优秀的人呢?我们就要弃他而去吗?为什么人这一生找到一个灵魂伴侣是可遇不可求的事,并不是因为优秀的人太少,而是因为让我们一眼万年的那个人很难找到。”项飞禹说完后连忙捂着嘴——她发现自己这番言论和上一番冲突了,“可遇不可求”指的不就是缘分吗?

还好没有人反应过来,大家都在纷纷为她鼓掌,其中不乏李骁阳。

“我年轻时也这么想。”老胡说,“不讨论这个问题了,来看《钗头凤》这首诗。”

“鱼,我所欲也;熊掌,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得兼,舍鱼而取熊掌者也……”其他班早自习是各自背各自的,1班像是何伶睿领读一样,整个班的声音分为何伶睿她们组的声音和其他同学的声音。

之前项飞禹和徐栩只能捂着耳朵背,后来她俩决定改变战略,决定“打不过就加入”,于是教室的声音分为了何伶睿、项飞禹、徐栩的声音和其他同学的声音。后来她们组的其他同学也加入了她们,整个教室的声音就分为了项飞禹组的声音和其他同学声音。

“乡为身死而不受,今为所识穷乏者得我而为之:是亦不可以已乎?此之谓失其本心。”项飞禹终于背完了,准备去接点水喝。

谁知道经过四组时发现那边一片吵闹。

项飞禹可爱看热闹了,她接完水连忙去他们那儿看热闹。

发现是段舟野那儿在吵架。

事情是这样的,段舟野的同桌彭玉姬在宿舍睡觉打呼噜这件事被她的舍友告诉了柳韵,柳韵把这件事情告诉了很多人,还在今天早读时和别人谈笑这件事。然后彭玉姬知道了这件事后大哭起来,骂了柳韵几句,但柳韵拒绝道歉,因为她认为彭玉姬根本没有发火的必要。

段舟野在一旁手足无措地看着大哭的彭玉姬。

而那些认为柳韵错了的人鉴于柳韵在年级上认识很多“街溜子”也不敢发声。

彭玉姬因为平时喜欢炫耀的作风而不招同学喜欢。项飞禹平时和彭玉姬接触也很少,之前两人还因为值日的问题吵过架。

她喝了口水,摇摇脑袋,心想惹不起还躲不起了,于是在纠结过后还是选择不管闲事。

“别哭了,忍一忍就过去了,你得罪不起她啊。”一个女生安慰的声音传入项飞禹的耳朵。

项飞禹瞬间停住脚步,但心里传来一个声音——别惹事。

“敢做还不敢当了,有必要发那么大火吗?”柳韵的声音传来。

项飞禹的小小英雄主义被彻底点燃了。她居然看到很多女生在柳韵那儿安慰她。

管不了那么多了。

“这柳韵还觉得自己错了?”她大声质问其他同学,“难道她没有自尊吗?她不知道伤别人自尊是一件很过分的事吗?”项飞禹感到自己的声音在颤抖,特别是所有同学转过来看她时,眼泪居然控制不住流了出来,她一直都不知道那天为什么会有眼泪,但胸腔里一直燃着一把火,那滴眼泪比火还烫。

柳韵在学校的风评一直很差,但她很在意名声,于是在她听到项飞禹说她没有自尊的时候居然嚎啕大哭起来。

项飞禹赶紧逃离现场,走到座位时她的腿都还在颤抖。

她抬起头,看到柳韵的好朋友,年级上另一个“风云人物”吕婷正气冲冲朝她走来。

“项飞禹,你每天不犯一下‘女侠病’会死吗?”她在心里质问自己。

但面对正在逼近的汹涌的波涛,她不愿意再保持沉默了。

“淹死我算了!”她在心里大喊。

黑暗可以吞噬光明,但不能侵蚀光明。

“第一,这件事的起因是不是彭玉姬打呼噜?凭什么她可以做别人不可以讲?第二,这件事和你有关吗?你有什么资格去骂柳韵?”吕婷用那只戴了黑色戒指的指头指着项飞禹,眼神凶狠。

项飞禹立马拍桌子站起来——气势上不能输。

“你没有评判是非的能力吗?还口口声声说我没资格,别人做什么跟你和柳韵有什么关系?你们又有什么资格去耻笑她,有什么资格来指责我?”项飞禹的声音依然在颤抖,眼里饱含热泪,但她居然控制住了,硬是没让一颗眼泪落下。

“老胡来了!”班上一个同学从门外跑进来大喊。

正在扶着项飞禹肩膀的李乔有招呼大家散开。

围在项飞禹旁边的人和柳韵身边的人纷纷散开。

项飞禹打开课本大声背起书来,她随机翻开一页,是还没有上的《最后一次讲演》。

“最后一次讲演,闻一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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