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悦悦应了一声,觉得叶从文挺在乎自己的,连我洗个澡需要两千斤热水都记得一清二楚,果然是情意——— “谁洗个澡要两千斤热水啦?这又不是冬天……” 俞悦悦啐了一口,想着明天如果要早起,确实得早睡一点。匆匆忙忙往房间拿睡衣去了。 “亲爹身体想要复原,离不开五色宝药,养父想留下自己的血脉,也需要五色宝药,叶从文修炼天赋超绝,速度一骑绝尘,我要是想追上他,唯有用五色宝药铸鼎才能实现。 这家伙修炼速度这么快,是不是挖到五色宝药了? 听说五色宝药成双成对,该不会他铸鼎时用了一根,还留了一根给他最在意的———亲传弟子吧?” 俞悦悦一边洗澡一边胡思乱想,忽然间觉得这种可能性很大,不然为什么会把独门绝技寻宝秘术和身轻如燕步都无条件传授给我? 而不是他明面上的未婚妻木豆芽,或者是跟他历经生死的卞倩倩? 这么看来,这个亲传弟子也不是不能接受,俗话说能者多劳,以我的聪明才智和靓丽外形,不管是传承绝学,或者传宗接代,想必我都能胜任。 想着想着,俞悦悦就脸红了。 砰砰砰! “悦悦姐!你都洗了一个小时了,能不能快点?这么热的天,你小心把自己的皮给搓烂了!” 忽然门上传来敲打声,蔺小鱼扯着嗓子不满地喊道。 俞悦悦连忙擦干水穿上衣服走了出来,看见叶从文在那摇头叹息,自己正想辩解几句,突然听见蔺小鱼气急败坏地嚷道: “以后不准悦悦姐洗前面了,两千斤热水都被她洗没了!小豆芽,咱们两个又要洗冷水澡了。” 羞得俞悦悦往自己房间钻去,搞得自己都一头雾水,明明只洗了一会儿呢? ………… 翌日清晨,叶从文带着三人乘着小木船往百兽山脉外围一百五十里处挖灵药,有叶从文这个老手出马,挖灵药自然要快捷得多。 仅仅五六天,就把另外两座宝山的双色灵药挖了出来,俞悦悦在叶从文的远程教导下,对寻宝秘术的领悟能力更上一层楼。 寻宝秘术是得到了长足的进步,但叶从文老是摆出一副师尊的架子,让自己很是不爽。 挖了六七天灵药,这家伙一直借着养伤的名义站在一旁做技术性指导。一旁的木豆芽给他随时备好凳子凉茶和各种糖果蜜饯。 师父动动嘴,弟子跑断腿。从早到晚自己来来回回要跑了一百多次汇报凶壤宝土的分布情况,他却躲在树荫下享受着老爷般的服务。 隔着几百米都能听到木豆芽清脆爽朗的笑声,一度让自己生出了叶从文真要娶木豆芽为妻的幻觉。 还有更过分的,这人仗着身上有伤,有凶禽猛兽围攻时也不出手相助,就让自己和蔺小鱼使尽全身解数与它们斗个你死我活。 害得俞悦悦和蔺小鱼脸上身上都挂了彩,要不是有贾逍遥送的那瓶疗伤魔药在身,二人早就破相了。 等两人累得精疲力竭,半死不活地从野兽死尸堆里爬出来,他就走了过来收野兽尸体,一边用勺子挖着西瓜吃,一边不满地教训道: “你们这宗师圆满巅峰境也太水了,两个人对付四头宗师圆满境的凶兽都要打上半天,这点战斗力,就算你们晋级大宗师圆满境,打得赢谁? 别说三大武侯世家子弟,就算是旁姓学徒中的绝顶高手,你们两个一起上也不是他们的对手,将来还想夺冠赢取铸鼎宝药? 当三大武侯世家子弟是死人吗?” 劈头盖脸就是一顿,俞悦悦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自信心荡然无存。唯有蔺小鱼这个厚脸皮笑嘻嘻地回答: “无所谓了,反正我又用不着跟他们抢夺铸鼎宝药。” “你信不信我把那颗铸鼎宝药卖了凑学费?反正你蔺小鱼还小,离二十岁还有三四年,不如先借给我卖点钱,以你从文哥的能力,到时候给你挖一对五色宝药铸鼎岂不更好?” 蔺小鱼一听到五色宝药就觉得叶从文极度不靠谱,立马摇头拒绝: “小鱼没那个命,五色宝药你还是留给你家木豆芽吧,我有普通的铸鼎宝药就够了。” “富贵险中求呀,挖不到五色宝药,摘颗铸鼎宝药对我来说不是轻而易举的事?你不相信我?” “从文哥你不用说了,你说得都对,我以后再也不敢跟你顶嘴了。” 蔺小鱼连忙告罪求饶,拉着木豆芽苦苦哀求,让她帮忙说好话。可惜木豆芽从不当着外人拂逆叶从文的意思,只是笑而不语。 一旁的俞悦悦听得十分激动,立马出声询问: “叶从文,你是不是在禁忌圈里面采到铸鼎宝药了?” 叶从文看见俞悦悦那副忸怩不安的样子,就知道她打上了铸鼎宝药的主意,立马温柔地安慰道: “你跟小鱼不一样,肩负我们这一派的传承重任,寻宝秘术,身轻如燕步,那都是皇室子弟都不曾拥有的绝学,我一定想办法挖一对五色宝药给你铸鼎。否则将来你怎么代表师门跟那些皇子公主佛子圣女同台竞技?” 俞悦悦欣喜若狂,可是一想到自己已经过了十九岁,就剩一年时间,五色宝药三百年不曾面世,万一叶从文挖不到,或者在我二十岁以后才挖到,我岂不是连个普通的锻体术士都捞不上? 忐忑不安地问道: “那你万一没有挖到,或者我过了铸鼎的年纪才挖到呢?咱们这派的绝学岂不是要断传承?” “怕什么?只要人还在,怎么可能断传承呢?你要是过了年纪无法铸鼎,不是还可以把五色宝药和独门绝技传给我徒孙吗? 古语云:功成不必在我,你就算无缘锻体术士,也还有四五十年活头,找个修炼天赋好的徒孙,从小就用各种灵药和幽冥寒泉助他修炼导引术,我就不信他二十岁前达不到铸鼎的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