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彩虹顿时就懵了,什么时候练明明练笑笑也成为他的亲儿子了? 他们的母亲不过只是一些本本分分的农妇,矮矮胖胖,皮肤蜡黄,怎么可能入的了练双桥的法眼? “不要用这么惊讶的眼神看着我,为了绵延子嗣,为了传宗接代,我练双桥连练家大宅都烧了,这点事情算得了什么? 咱们干得都是刀口舔血的买卖,要是不多留几条路,那才叫断子绝孙呢!” 练双桥说到兴奋处,顺便把自己的毕生得意事全部吐露出来: “都说狡兔三窟,我们人类可是万物之灵,怎么能不如一只兔子呢? 我练双桥自知一个平民家族想要崛起,想虎口夺食,那就避免不了打打杀杀。所以当我决定夺取俞府资产来充实我练家的时候,我就布下了周密的局: 俗话说上阵父子兵,什么结拜兄弟都不如自己的亲儿子靠谱,毕竟帮我打下江山那就是帮他们自己,哪有不肯出力的? 所以我就给练家族人挑选了十二个身强体健的女人传宗接代,我这个人不贪心,只是借她们身体一用,只要每人给我生一个儿子就可以了。 我出钱给那些光棍娶媳妇,只要第一个孩子是我的,我就不要他们还钱,他们只需要出借一年的肚皮就可以拥有二十亩良田,这买卖是不是很公道?” 俞悦悦望着表情扭曲,双眼通红的练双桥,心中认定这人已经疯了,三十年前就疯了!再回头看着泪流满面的练彩虹,心中天人交战: “这就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楷模?” 练彩虹忽然之间像老了几十岁,一屁股瘫坐在地上,嘴巴里喃喃自语道: “你不是说这辈子只爱我一个人吗?我给你生了一儿一女你还不满足吗? 你为什么要去找别的女人? 你为什么还要找那么普通,那么粗鄙的村妇?” “村妇怎么了?村妇生的儿子个个比你生的强!你看看你这不成气候的儿子,要不是看在你们俩母子可以为我练家挡风遮雨的份上,我早就把练成成扔河里去了! 娇生惯养,小胳膊小腿,白的像个女人,又吃不了苦,马上就十九岁了还只是个武师圆满境实力。白白浪费我那么多灵药和金条! 这么多资源,要是给我另外十二个儿子,他们早就成为锻体术士了!” “练双桥你不是人啊,我当初生成成的时候你可不是这样说的,再说,我生完悦悦不足一年,你就逼着我给你生个儿子,你现在说这种话,我儿子哪点不如他们那些黑不溜秋的庄稼汉了?” 练双桥鄙夷不屑地翻了翻白眼,忽然看见俞悦悦一脸惋惜地看着练彩虹,笑着询问道: “你女儿可是学徒营第一美女,你问问她为什么不喜欢练成成这样弱不禁风的公子哥,反而爱上一个黑不溜秋的叶从文! 他们打猎的吃上顿没下顿,可是连庄稼汉都不如呀!” 练彩虹回头看了一眼俞悦悦,忽然好奇地问道: “悦悦,你当初为什么看上叶从文那个小混蛋?他一穷二白———二黑的,你到底图他什么?” 俞悦悦怜悯地看了自己亲娘一眼,诛心般地回答道: “我图叶从文什么? 我图他正直善良。 我图他知恩图报。 我更图他不觊觎我俞府的财产!他可以奋不顾身不计前嫌把我从犀角象的蹄子下救出来,也可以在我俞府面临危机的时候伸出援手。 我图他从不遮遮掩掩,敢作敢当,他奉家族之命要娶木豆芽为妻,立马就跟我断了男女之情。 你再看看你找的男人?把你当牲口一样送给别的男人,还要傻乎乎地帮他偷帮他抢! 练彩虹,是你自己眼瞎,是你自己没有底线,跟着这么一个只知道偷蒙拐骗吃软饭的男人,还爱得死去活来,今天遭了报应,那不是很正常吗?” 练彩虹气得浑身发抖,可自己又无法反驳俞悦悦,事实本就如此,练家上上下下都靠自己从俞府偷钱来养活他们。 拿我偷来的钱养别的女人生的孩子,回头还要抢我女儿的五色宝药,我这不是眼瞎是什么? “胡说八道!没有我从中出谋划策,你们俞府能有今日成就?我练双桥不过是拿回属于我自己的一部分! 你一个小丫头懂什么,这年头所有的资源已经被世家望族瓜分殆尽,平头百姓想要崛起,只能在他们手上抢。苍蝇不叮无缝的蛋,谁让你们俞府男儿游手好闲不务正业呢?” “强词夺理!别人叶从文不是穷苦出生?别人为什么可以光明正大不偷不抢地成为世家望族?自己没能耐只能靠着一张脸吃软饭,也就碰上我娘这样的傻子和我爹这样的老实人。” 练双桥闻言一愣,旋即恼羞成怒地骂道: “不要提叶从文这个小混蛋!他有什么了不起的?他要不是走狗屎运挖到一对五色宝药,他拿什么去杀魔兽立军功? 等我练双桥也吞服五色宝药成为锻体术士,我一样可以带领练家子弟成为澧州府第四大世家!” 练双桥越说越激动,一把抓住练彩虹,歇斯底里地威胁道: “俞悦悦,赶紧把五色宝药给我,否则我一刀捅死你亲娘,你不要再怀疑我的决心,为了练家,我连自己的儿子都能杀,杀个把人老色衰的女人,我还是下得了手的!” 练彩虹看着脖子上那把明晃晃的匕首,和瘫坐在地上的女儿,终于恻隐之心,哭哭啼啼地哀求道: “练双桥,看在我们相识快五十年的份上,你饶我女儿一命好不好?我这几十年为你们练家做牛做马,一眨眼悦悦都二十岁了,你看我跟她呆在一起有几天? 你放心,只要你答应我放悦悦一命,我一定让她把五色宝药交给你。” “行,你赶紧让她把五色宝药交给我,我找个隐蔽的地方吞服五色宝药,你们母女俩想去哪里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