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笑着问道: “你先洗还是我先洗?” “你先洗吧。” 卞晚晴猜不透叶从文想干嘛,只好静观其变。 “那你的眼睛要不要闭上或者蒙住?我不担心你偷看我洗澡,但我害怕你偷看完了还倒打一耙怪我耍流氓。 毕竟我没有穿着衣服洗澡的习惯。” 话刚落音,叶从文就开始脱裤子,卞晚晴笑吟吟地回答: “你先洗吧,我等会儿再洗。” 一面在叶从文那修长健壮的古铜肤色上打量一眼,忽然调皮地反驳道: “你尽管放心地脱,就你这黑黢黢的皮肤,我就算想偷看,只怕什么也看不到。” 叶从文听完一愣,再在自己身上一看,自己正站在月光照射不到的角落里,除了那双刚刚长出婴儿般新手肌肤的手背,确实漆黑一片,就跟这个夜色一样。 看不到那就好,叶从文干脆脱得干干净净,一丝不挂地站在溪潭中。卞晚晴强忍住砰砰乱跳的心,随着叶从文把内裤给脱了下来,终于慌乱起来,随手从储玉里掏出一根手帕,三两下就折叠成条,然后急急忙忙捆在眼睛上。 “卞小姐,你有没有听过掩耳盗铃这个典故?” 叶从文望着这个色厉内荏的卞府大小姐,一边洗澡一边兴致勃勃地聊天。这才对嘛,一个未出阁的少女,不管长得如何妩媚妖冶胆大妄为,终究未经人事,哪能面不改色地看着我一个大男人洗澡。 “你问这个干嘛?” 卞晚晴尝试着镇压砰砰乱跳的心脏,可惜效果甚微,越是打压就跳的越猛烈。无瑕顾及叶从文说什么,只能随口一问。 “这跟你拿着黑布蒙眼看我洗澡不是如出一辙吗?佛语云: 菩提本非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其实这晚上黑黢黢一片,只要你灵台澄澈,心无杂念,我光着身子还是穿着衣服那还不是一样? 你不觉得你拿手帕蒙住眼睛,很像是在干掩耳盗铃的傻事吗?” “赶紧洗你的澡,哪里来的这么多废话?这么冷的天,你一丝不挂就不冷吗?” 卞晚晴被叶从文说中了心事,忍不住啐了一口,喝令叶从文赶紧洗完了事。 “是不是被我猜中了心事,恼羞成怒了?肉眼可以暂时遮住,但你管不住你的心眼。 稍安勿躁,你沉下心来仔细想想,我叶从文现在在你脑海中是个什么样子? 古铜肤色,肌肉健壮,身材修长,你再仔细看清楚,我到底是一丝不挂还是穿着一条短裤?” 叶从文故意把声音弄得低沉,循循善诱,轻轻捏着卞晚晴的手,仿佛在细心体贴地劝导她。 卞晚晴的脑海中果然跟着叶从文的步子一一浮现出古铜肤色,健壮肌肉身材修长的画面,等到叶从文询问是一丝不挂还是穿着短裤时,卞晚晴差点就要如实回答。 倏忽间意识到叶从文这坏胚子是在故意诱导自己往那方面去想,卞晚晴干脆一把扯掉眼睛上的布,瞪着一双玲珑大眼,赌气般地问道: “你有本事就站起来让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