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流霜一脸懵逼地看着自己那只玄鸟圣爪,刚才不是在抵挡妖禽的攻击吗? 怎么就插到自己肩膀上来了,难道是自己一紧张就看花眼了?南宫流霜转头看向身后的郡王府嫡孙,只见他比自己还惨,未成型的六合八荒圣阶诀全部打在自己的左右肩头。 两块肩胛骨早就被自己的全力一击震碎,就像脱臼一样,耷拉着双臂,抬都抬不起来。 南宫流霜拉出自己的五个手指,五道手指大小的血柱喷涌而出,射了自己一脸血。 “逍遥大叔,你不帮忙就算了,干嘛还整我?” 南宫流霜气得眼泪都出来了,自己把自己的肩头插了五个手指洞,这种傻事哪能承认?肯定是甄逍遥故意针对自己,好报之前不给他亲吻的仇。 “逍遥大叔,我看你刚才不是出手抵挡了吗?为何还落在我身上?” 郡王府嫡孙也皱眉不悦,怀疑甄逍遥只是虚晃一枪,根本就没有帮自己阻挡。 “落在你们身上?我什么都没有抓到呀!它只是个虚影,根本就没有形体,????????????????怎么会打伤你们呢?” 甄逍遥也疑惑不解地问道,为了搞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只好走到南宫流霜身边检查。出手止住喷涌的血液,盯着那五个指洞看。 发现这些指洞不大,而且根本就不像妖禽爪子,反倒像人类的手指。 甄逍遥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伸手抓住南宫流霜那纤纤玉指,两者放在一起一对比,果然一模一样! “你自己仔细看看,这是谁的手指抓的?” 南宫流霜这才看向肩头上的指洞,自己用手指比划一下,果然是自己的手指扎出来的血洞! “我,我明明打得是妖禽,而且用的是玄鸟圣术,怎么变成用我自己的手指插我自己了?” 南宫流霜百思不得其解,搞不懂自己为什么要打自己。 慕容雪和南宫擎转身过来查看侄女的伤,当看到南宫流霜那五个指洞,里面的血肉和白骨清晰可见。 慕容雪连忙拿出疗伤魔药,略带责备地问道: “流霜,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干嘛拿手指插自己?” “我又不是受虐狂,没事干嘛扎自己?疼得不是我自己吗?” 南宫流霜没好气地回答,自己也不想扎呀。 “攻击你们的妖禽呢?” 甄逍遥抬头望天,之前那头妖禽跑哪里去了?天空中一碧如洗,哪里还有妖禽的影子! 众人听到甄逍遥的问话,纷纷抬头看天,除了一个缓缓升起的旭日,天蓝得跟海水一样。 “哪里来的妖禽?我们只听见流霜姑娘在那里喊逍遥大叔帮忙!” “我还以为是流霜姑娘知道自己错了,故意在这里卖惨博逍遥大叔的同情,指望他回心转意呢!” 一群女修说出自己的个人看法,从头到尾只看见南宫流霜一个人在那里大吼大叫。 听得南宫流霜火冒三丈,就算自己想做戏卖惨,那也没必要把自己戳五个三寸深的血洞呀。 “大家都不要吵,这里面有古怪!” 甄逍遥大声喝止道,等众人安静下来,这才用不容置疑的声音吩咐道: “继续往前面走,这次不管妖禽怎么攻击你,都不准还手!” 众人表情一凛,彼此对望一眼,只好把心中的疑虑咽下去,按着甄逍遥的吩咐,继续往前面赶去。 沿着通往山谷的路继续前行了三分钟,既没有妖禽从天而降,也没有任何人被突然袭击受伤。 正在众人长吁一口气时,忽然一只白鹄模样的妖禽展翅飞翔,朝着众人飞来,双翅一展,就像一把天刀,沿着所有人的脖子划过。 隔着几百米都能感受到那把天刀的寒意和杀意。 众人表情越发凝重,所有的人都紧绷着身体和精神,悄悄凝聚出自己最强一击,准备跟那只白鹄决一死战。 “千万要忍住,这东西要引诱你们攻打自己!大家只要用最拿手的绝招挡在最前面就行了,一二十人,联手还接不了神禽白鹄的一招吗?” 有些人扛不住那种恐惧感,忍不住要先发制人,甄逍遥在紧要关头再次提醒道。 好几个人被甄逍遥一提醒,手上一凝滞,凝聚好的致命一击,终于还是没能继续发出。 高手斗争,胜负本来就在一瞬间,看似只犹豫片刻,其实已经错过先机,一步落后步步被动,除了被动防守,也只能听天由命。 眼看那长达数百米的银翅化成光芒后,一刀劈过来,就像乌云移开,太阳直接射到众人的眼睛里。 众人习惯性地闭上眼睛,双手交叉挡在脖子上,让它无法割到脖子。 时间在这一刻仿佛静止了一样,明明只是眨眼的功夫,众人就好像过了一个世纪。等到再次睁开眼睛,那只形似神禽白鹄的妖禽又再次凭空消失了。 叶从文目不转睛地盯着天空看,从天而降的白鹄亮翅声势浩大,可惜雷大雨点小,依旧跟上次一样,只是一道虚影来惊魂,根本就没有任何形体! “我知道了,圣禽毕方精通阵法,长有五棵圣药的宝地,竟然只放了五头半圣入门境的毕方幼崽看守,它们有恃无恐的原因就在于: 它在通往山谷圣药树的路上布下了这种借力打力的迷魂阵法!借你们自己的力量,打击在自己的身上,借助恐慌让来人自相残杀。 来这里的人,都是冲着圣药来的,而圣药只有一株,谁先到谁先得。彼此之间只怕早就生出了杀人夺宝之心。 如果再加上阵法从旁搞鬼,这些人不杀个两败俱伤,又岂会罢休?” 叶从文恍然大悟地嘀咕道,借力打力的迷魂阵法并不高级,只是一个简单的障眼法,但是用在这个地方,那发挥出来的作用一点都不弱于大型杀阵。 “咦!真的只是一道虚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