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只是一个简单的字,苏晚晚却知道,王院士会帮她做好后面的工作。 苏晚晚挂断电话,看向窗外,精致的眉眼间带着几分思虑。 她现在最担心的就是盲婆婆那边。 顾先生说帮她解决,但她还是担心婆婆那边出现什么变故。 …… 而另一边 苏远山求助一圈好友无果,他丧气地躺在沙发上,眼睛里全是灰败。 他经营了这么多年关系,到关键时刻,竟然没有一个愿意伸出援助之手的。 苏远山有痛恨还有懊恼和无力。 突兀的手机铃声在客厅里响起,苏远山却没有力气接听。 主动给他打电话的人不是公司股东就是催账的。 佣人闻声走过来:“苏总,您的电话不接吗?” 苏远山烦躁地抬起手臂盖住眼睛:“你帮我接,告诉对方,我不在。” 佣人接通电话:“抱歉,苏总不在,您晚些时候再打吧。” 对方抢在她挂断电话之前,开口道:“麻烦你告诉苏总,我是沈知尧,我可以解决他正面临的危机。” 佣人开了外放,苏远山能清楚地听见对方的声音。 他霍然起身,盯着手机出神。 佣人用眼神询问苏远山是否要接听电话。 苏远山摆了摆手。 佣人:“我会 转告苏总的。” 苏远山接过手机,望着那通陌生电话号码发呆。 对他而言的天文数字对沈知尧而言就是零花钱一般的存在。 他从一开始就知道沈家能帮他,他没有求助还是看在顾君衍的面子上。 苏远山为了晚晚,也不会跟沈知尧合作,但不合作,不代表他不能向顾君衍施压。 苏远山很快就动了别的想法,他拨通公关部的电话。 “你立刻马上帮我办件事情。” 苏远山吩咐完之后,唇角勾起一抹势在必得的弧度。 他相信顾君衍听见风声之后会坐不住的。 公关部应下来之后,还不忘告诉他公司最近发生的事情。 “苏总,我那天听见员工们议论,股东们准备召开股东大会讨论董事长位置的归属。” 苏远山轻蔑地笑了:“他们该不会以为我出现点失误,就能把我从董事长的椅子拽下来吧?” 他是苏氏持股最多的人,就算把他拽下来,还有谁比他的股份更多呢? 苏远山没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不过是一群跳梁的小丑。 …… 顾君衍收到了消息。 他一点都不意外沈知尧会插手。 典型的看热闹不嫌事大,还想趁此机会,把苏远山拉入他的阵营,让他腹背受敌。 只不过,他千算万算都算不到,晚晚和苏远山没有血缘关系。 苏晚晚也收到消息了,她不安地问:“顾先生,怎么办?” 如果沈知尧帮苏远山填上那个漏洞,他又能坐稳董事长的位置,他们前段时间的蛰伏也变得没有意义。 顾君衍问:“你知道这个消息是谁放出来的吗?” 苏晚晚:“谁?” 她从顾君衍那里得知的消息,她不知道这则消息的来源。 顾君衍薄唇缓缓翕动:“苏远山。” 消息传出来的那一刻,顾君衍就去调查了它的来源。 事情的真相果然让人惊喜。 苏晚晚拧起眉头,但很快就想明白了。 她说:“他希望你产生危机感,拨款给他。” 顾君衍宠溺地揉揉苏晚晚的发丝:“我的晚晚真聪明。” 苏晚晚关心地问:“他会答应沈知尧吗?” “只要他不傻就不会答应。” 苏氏现在能正常运转都是他在背后推动。 一山不容二虎,既然有了他的存在,就不能再引狼入室,不然他还是保不住自己的地位,甚至有可能赔得连内裤都不剩。 苏晚晚面无表情地说:“既然他心里像明镜一样,那就不用理他。” 反正缺钱的不是他们,苏远山和股东总会着急的。 苏晚晚照常上班,完全不提及顾君衍的名字。 苏远山坐不住了,他忍不住问:“晚晚,你也看见公司的近况了,君衍还是不肯资助爸爸吗?” 顾君衍已经暂停了资金帮助。 苏氏许多项目出现资金短缺,甚至有个别项目开始停工。 苏远山的心态直接崩了,根本稳不住。 苏晚晚无奈地摊手:“顾先生前些日子去国外出差了,他每天都很疲惫,我哪里好意思说苏氏的事情。” 她没有撒谎,顾君衍确实去国外出差了。 苏远山也知道不能强人所难,若是顾君衍烦了,会更难收场。 他叹气一声:“这周五召开股东大会,你也来参加吧。” 苏晚晚持有苏氏的股份,她也是股东之一,理应参加。 而且有她的支持,那群老匹夫想把他拉下椅子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当然,他不能坐以待毙。 苏远山:“君衍这段时间不在,你回家住吧,顺便跟爸爸出去见几个股东,长长见识。” 以防万一,他得事先跟股东打好招呼,确保他们支持他。 有苏晚晚在场,他也能多一些筹码。 苏晚晚明白苏远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