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氏的股东大会根本无人关注。 苏远山的持股一家独大是众所周知的事情,股东大会的结果也毫无悬念。 沈知尧却一直在关注,他很想看苏家和苏晚晚的笑话。 得知股东大会的结果,沈知尧有些诧异:“你确定苏晚晚是苏氏新任董事长?” “这是苏远山的秘书亲口说的。” 沈知尧问:“苏远山主动让位?” 他觉得不太可能。 苏远山还年轻,正是渴望权势的时候,怎么可能甘愿把位置让给苏晚晚呢? 以他的多疑猜忌,把苏氏交到苏晚晚手中恐怕还有些不放心。 “不是,苏晚晚的支持率超过了苏远山。” 沈知尧挑眉:“苏晚晚暗中收购苏氏的股份了?” 除非苏晚晚名下的股份足够多,不然压不过苏远山。 男人如实道:“苏晚晚名下的股份和苏远山不相上下。” 沈知尧的眼睛里闪过浓浓的兴味。 苏晚晚总是能给人惊喜。 他很好奇,苏晚晚为什么要跟苏远山对着干呢? 沈知尧低声道:“你继续观察苏氏,随时跟我汇报最新进展。” “好。” 男人欲要离开,沈知尧又叫住他:“把苏晚晚成为苏氏新任董事长的消息传播出去,顺便通知一下监狱里那位。” 监狱里那位指的自然是苏母。 那天的法庭上,他在 苏母眼中看见了对苏晚晚的恨。 她要是知道自己最恨的人掌管了苏氏,恐怕会气得发疯。 …… 海市第三监狱里 一个穿着蓝色监狱服,头发花白的女人跪在地上擦拭地板。 她露在外面的肌肤挂着惨不忍睹的血痕。 那张曾经雍容华贵的脸蛋如今布满皱纹,沧桑不堪。 才在这里住了几天,苏母就变得这么沧桑,足以看出,她在这里的生活并不好。 她擦干净地板,坐在角落里揉着酸痛的四肢。 每天只有这个时刻,她是最轻松的。 哒!哒! 规律的皮鞋声由远及近,苏母神情骤变,拿起毛巾疯狂擦拭着地板。 一双黑色皮鞋出现在她的视野里,在她面前站定。 苏母声音颤抖地说:“教官,这里的地板马上擦完。” 她也不想如此卑微,可苏远山不要她了,女儿也不管她,没有人为她撑腰。 这几天经历的非人的折磨,让她不敢再傲气。 “我不是来检查你的工作的。” 头顶上方响起一道威严森厉的女声。 苏母的身子抖得更厉害了:“那你是来……” “我来告诉你一件事情,你应该会非常感兴趣。” 苏母没有出声,安静地听着。 女人不急不缓地说:“你名下的财产被拍卖,你丈夫为了苏氏股份挪用了九个亿的资 金,导致资金链断裂,股东们纷纷抗议,并且召开了股东大会,你想知道结果吗?” 苏母抿了抿唇。 如果结果对苏远山有利,她不会出现在这里。 苏母冷静地问:“谁成为新任董事长了?” “跟你有血缘关系的亲人。” 没有人知道沈念涵的身份,那么那个人是…… 苏母抓紧了毛巾:“是苏晚晚。” 她的口吻笃定。 “你很聪明。” 苏母不解:“你跟我说这件事情干什么?” 她身在监狱,就算跟她说了,她也什么事情都做不了。 女人意味深长地说:“你是个聪明人,应该能猜到我想干什么。” 她没有逼迫苏母:“我给你时间考虑,好好想想,你是要一辈子呆在监狱,还是博一条出路。” 女人丢下这句话便离开了。 苏母跪在原地,陷入了沉思。 她不愿意一辈子呆在监狱里,只是她真的能救她出去吗? 她帮她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夜幕很快降临,苏母想到每晚凌迟一般凌辱的折磨,消瘦的身子颤抖起来。 她从来没有像此刻一样恐惧害怕黑暗。 她不想呆在监狱里,更不想一辈子遭受生不如死的折磨。 她害怕暗无天日,一眼看不见头的生活。 苏母眼中思绪忽然变得坚定起来。 …… 苏晚晚下了会 议,和股东们寒暄几句,便回家了。 她和苏远山都需要冷静一段时间。 顾君衍在公司楼下等她,苏晚晚落座后,男人贴心地为她系上安全带。 “顺利吗?” “当然。” 股东大会的结果是毫无悬念的。 顾君衍看出苏晚晚眼底深处的沉重,没有再提及这个话题,温柔地揉揉她的发丝:“接下来要去哪里?” 苏晚晚没有太多的时间悲伤感秋,无奈地叹气:“卡姆先生来海市了,他现在估计正在工作室里等我。” 卡姆连行李箱都没放,就杀到工作室了。 苏晚晚由衷佩服他对工作的热爱。 苏晚晚的工作室和顾氏临时办公楼在一幢写字楼里。 两个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