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套上,直言不讳道:“本王来此是想问你一些事。”
血容涣讽刺轻笑一声:“这世上竟有凌王不知晓的事,在下也属实有些好奇,不过,凌王实在是抬举在下了,你既不知,在下又能从何得知,还是另请高明吧。”
驱客之意溢于言表,君凌玄蹙眉,虽面上不悦,但也不得不忍下,接着说道:“本王要问的是有关血煞之气的事,这个,你一血族人不会不知道吧?”
血容涣闻言一顿,道:“凌王问这干什么?”
血族人以嗜血为生,因而多行杀戮之事,长时间的血气堆积凝炼,自然而然也就形成了血煞之气,基本每个血族人生而具之,这也可作为其修炼的一部分,再平常不过,但他一个人族,为何突然问起这个?
君凌玄没有直面回答,而是问道:“你可曾见过……血煞之气与魔气相融?”
他始终坚信,那日他没有看错,雨初晴体内的血煞之气的确掺杂着魔气,而且那股魔气,几乎与他体内的魔气如出一辙。
血容涣道:“那不就是魔族人吗?凌王连这个都不知?”
君凌玄却道:“她,并非魔族。”
血容涣听闻眉头一皱,隐约感到不安。他所说的她是谁?沉思几秒后似乎联想到什么,看向君凌玄的目光多了份猜忌与怀疑。
就他所知的,血煞之气与魔气相融,非魔族,他说的,不会是姐姐吧?!
可不对啊,姐姐明明是被一个魔族人带走了,他亲眼所见,虽未看清那人的模样,但他自内而外散发出的恐怖魔息他绝不会忘记,而眼前的君凌玄绝非那人。
可万一,万一姐姐真的在他那……
血容涣有些犹豫,试探性开口说道:“若是非魔族之人,在下倒也是略知一二,只是不知,凌王所言何人?可否……一见?”
怕君凌玄起疑,连忙补充道:“凌王可别多想,千百年来,有此症状之人可谓少之又少,在下纯粹好奇罢了,而且凌王不会觉得一个困在这九百多年的人能趁机突然逃走吧?”
对于血容涣态度突然转变以及一见的要求,君凌玄的确有些疑惑,但无可置疑的是,若真要知道雨初晴体内血煞之气异常的缘由,恐怕真得要他这个血族人亲自去看看。
于是君凌玄也没有多言,伸手一挥,两人便从质子府消失,转而来到了凌王府。
突然换了个环境,刺目的光亮让血容涣感到不适,下意识的伸手想挡住眼睛,抬手间,突然,手背一阵刺痛,血容涣连忙收回手,只见被阳光照射到的肌肤微微发红。
君凌玄回头瞥见却起疑,血族人惧阳众所皆知,不过,就刚才那么一点,为何他的双手皆有被灼烧的痕迹?
察觉到君凌玄的目光,血容涣立即放下手,用宽袖遮掩一些,开口分散其注意:“凌王还真是肆意妄为啊,未曾通禀,私自带血族质子离开质子府可是重罪,若被你父皇发现,该作何解释?”
君凌玄不悦道:“不用你管,跟本王进来。”
虽很不满君凌玄这命令的语气,但还是跟着进去,一踏入屋内,内心就倏地变得有些忐忑,绕过一扇屏风,下一秒,便一眼瞧见了躺在榻上面色略显憔悴的雨初晴。
血容涣顿时瞪大双目,双脚不听使唤般定在原地,那熟悉的眉眼面容,是姐姐!真的是姐姐!竟然……竟然真的在他这!
此刻,血容涣满心满眼皆是她,也没空去想姐姐为何会出现在君凌玄这了,握拳极力忍住内心的激动,佯装不在意般说道:“就是她吗?”
君凌玄再次怀疑的问道:“你确定你知道?若敢诓骗本王……”
血容涣打断道:“凌王放心,没有谁会比在下这个血族人更了解血煞之气,这不也正是凌王你会来找在下的缘由吗?”
血容涣猜测,估计君凌玄在之前就已经抓过血族人来询问过,但都没什么结果,否则,不会冒险来找他的。
君凌玄威胁道:“你最好说到做到,还有,别乱来,别碰不该碰的,否则,本王绝不会对你手下留情。”
血容涣道:“在下明白。现在,方便让在下去看看这位姑娘了吗?”
君凌玄听罢,不情愿的侧身让出了道,看着血容涣绕过他走向她,紧促的眉头始终没有舒展开。
血容涣慢步走近,这么久以来,这是他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看着姐姐,虽面容有些许差别,但姐姐就是姐姐,一时间,无数的回忆涌上心头,眼中的担忧与思念也几乎快溢了出来。
姐姐,阿涣来了!
血容涣蹲下身,闭上双眸,先是手掌微使灵力贯通雨初晴全身,确定姐姐性命无忧后松了一口气,而后进入雨初晴的元神中。
君凌玄则在一旁紧盯着,生怕出什么问题。
元神内。
血容涣睁开眼,映入眼帘的依旧是那熟悉的彼岸花丛,一眼望去,满目鲜红。
此刻,不远处仍伫立着那金色囚笼,只是这次,却与他初见时不同。只见那金色囚笼外围被无数的彼岸花穿插缠绕着,挡住了大半视野,密密麻麻,让人完全看不清里面的人,此等变化,不禁让血容涣感到惊慌。
“怎么回事?明明之前不是这样的!姐姐……姐姐!”
感觉到不对劲,血容涣立即奋力向前奔去,可刚跑了几步,突然,一团飘荡着的血煞之气猛地向他袭来。
血容涣一惊,随后反应迅速的躲开,但与此同时,周围所有的血煞之气也一并感应到他的存在,接踵而至。
眼见血煞之气越来越多且如洪水猛兽般袭来,血容涣现下也只能被迫飞身躲避,却又朝着囚笼的方向飞速而去。
只是有一点他不明白,上次明明是因他触碰了囚笼上的法阵才引起血煞之气攻击的,可这次,为何会这般快?而且攻势极其猛烈,仿佛是被人操纵了,阻止任何人靠近囚笼。
但他自是不甘心就这般被逼着离开这里,想起上次因自己灵力重损而无法助姐姐脱困,想起束缚着姐姐的笨重锁链以及在姐姐身上摩挲出的红印,心中愤恨油然而生。
对,他不能走,他一定要救姐姐出来!
来至囚笼前,血容涣转身看着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