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日子,他过的浑浑噩噩,虽不算遍体鳞伤,但也是伤痕累累,他甚至都在期盼着自己何时去死。
但直到那一日,他第一次遇见了那个改变他一生的人。
那一日,血容涣远远瞧见血洵风带人将谁围住了,原本不想多管闲事,却不料被发现了,只得听从他的命令乖乖过去。
走近看时,才发现被围住的是一个身躯瘦小的女孩儿,看样子年龄比他大些,但当瞧见她左脸上那尚未盛开的彼岸花的印记,血容涣顿时想起她是何人。
放眼整个血族,拥有这印记的唯有一人,那便是……血染晴,是这一辈血族中唯一拥有正统血脉的人。
她跟血洵风有过节?
正当血容涣思考时,却见血洵风突然放肆笑着,姿态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血染晴,要不你给本世子跪下磕个头,本世子今日就放过你如何?”
血染晴颤颤巍巍的站直身,神色高傲,血眸之中满是厌恶之情,声音冷漠:“休想,一个旁系,也敢以下犯上!”
“旁系?”血洵风眸色一深,接着勾了勾嘴角道:“说的没错,不过,你以为你的血脉又有多纯正,装什么清高!尊主根本不愿承认你,你又算哪门子上?别给脸不要脸,到底跪不跪?”
“不跪!”血染晴语气坚定,犀利的目光似寒冰让人不禁一颤。
正当他们争论不休时,血容涣突然听见血洵风唤他,于是立马从人群后方走上前,恭敬的行礼问道:“世子大人有何吩咐?”
血洵风笑着看向他:“你不是怕本世子吗?现在本世子就给你个机会,好好教训她一顿,日后,本世子就再不为难你,如何?”
血容涣一愣:“什么?可,可她是……”
“她是什么她是。”血洵风打断他,看向血染晴的目光更是不屑一顾:“血族信奉强者为尊,适者生存,就她这点灵力,能否活到成年都是问题,还想承袭尊主之位?且就她血脉,还不如你这个旁系呢,你至少还有个疯娘,她,有娘生没娘养的废物。”
此话一出,直接揭开了血染晴的伤疤,血染晴脸色瞬变,戾气四溢,凶狠的目光瞪向他:“你说什么?有胆再说一遍!”
血洵风嗤笑一声:“怎么?本世子说错了吗?你可不就是有娘生没娘养嘛,你娘也是不知廉耻,竟与人族生下了你这个孽种,真让人恶心!”
血染晴听罢立马将全身力气集于双拳,直冲血洵风而去,但还未靠近他本分,就被他凝起的一道结界弹开了,狼狈的摔在地上。
“切,就你这点灵力,还想动手?可笑。”接着血洵风再次命令血容涣,但见他迟迟不肯动手,低沉着声音质问:“又想反抗本世子的命令?”
想起上次的伤还没好,血容涣连忙解释:“不是的,我没想,但是我,我……”
“怎么?你一个野种还同情起她一个孽种不成?本世子看你是好了伤疤忘了疼!”说罢,又将血容涣踹倒在地,接着又命令余下的人如往日那般对他们拳打脚踢。
他倒是习惯了,只是……
看着眼眸中满是不甘和怨恨的血染晴,她细皮嫩肉的,应该很少受这种屈辱吧,毕竟是女孩子,留下伤痕就不好了,而他皮糙肉厚的,倒不如护一护她,说不准日后,能少一个欺负他的人。
于是他覆在其上,为她挡下了大部分伤害。
不知过了多久,他们终于停下了,但是,由于他的行为令血洵风很不满,之后便又将他关进了一所偏僻的小黑屋。
小黑屋门窗皆封闭,空间狭小,环境潮湿,甚至还有老鼠之类的四窜,这里他都不知来过多少次了,但这次,却是关的最久的一次。
虽血族本就生活在一个永夜之地,但此处,几乎伸手不见五指,时间一久,也足以让人胆战心惊。
终于有一日,门开了,点点光亮洒落进来,驱散了那无尽的黑暗,但他还没来得及欣喜,门却又很快的关上了。
但这里,似乎进来了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