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皆手拿着粗壮木棍,看模样应是流氓地痞,而走在前面的正是刚才调戏君竹笙的人,捂着脸上的红肿处,一脸阴笑的看着落单的两人。
他口齿不清的喊道:“大哥,就是他。”
被称作大哥的人走上前,满脸横肉,虎背熊腰的,右眼处还有一道狰狞的刀疤,龇牙咧嘴的指着血容涣:“就是你欺负老子小弟的是吗?”
君竹笙被他这凶狠模样吓了一跳,血容涣见状,立马君竹笙护在身后,冷眼看向他:“是我又怎样,你想干什么?”
“干什么?”他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哈哈大笑起来,脸上身上的肉也跟着抖了一抖:“打了老子小弟还问老子想干什么,告诉你,识相的就把小娘子交出来,不然,老子就和这帮兄弟就把你打识相。”
血容涣并不想理会,牵着君竹笙准备绕道而行,却又被他们拦下。
“还敢走!老子跟你说话你耳聋吗?”
“滚。”血容涣拉长了声音,侧过头,目光冰冷的看去。
那人愣在原地,显然没被人这么盯着看过,尤其眼前此人的气场和杀意又极强,竟有些心虚害怕,但还是仗着人多势众大言不惭道:“你嚣张什么!还敢瞪老子,告诉你,这事没个结果你别想跑,弟兄们,上。”
说罢,众人围了上来,可还未近身,就被血容涣周身一道强大的灵力墙撞开了,狼狈的摔了一地,尤其是那肥头大耳的大哥,挣扎了好一会儿才爬起来,正想开骂,但瞧见眼前一幕时,顿时惊掉了下巴。
只见夜色之中,一袭红衣的血容涣带着浓烈的杀意,眼神狠厉,手中凝聚着血红的灵力团,微弱的月光照射下,依稀可见他原本普通的眼眸渐渐凝为血色。
此时,有人认了出来,惊慌失措的喊着:“血族,他是血族!”
众人闻言皆是一惊,血族他们可惹不起,转身想跑,但下一秒,却发现自己全身僵硬,动弹不得,甚至发不出一点儿声音。
血容涣冷笑一声,环顾四周,转而又看向君竹笙,目光瞬间变得柔和:“你在这乖乖等我,不许乱跑,知道吗?”
君竹笙担忧的小声询问:“兔子哥哥,他们要干什么?”
“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毕竟有事的,会是他们。
“哦,好吧。”君竹笙这才依依不舍的松开血容涣,接着目视一群人往不远处的空地而去,只是眨眼之间,人却不见了。
吸取了上次的教训,血容涣特地设了一层结界,让君竹笙看不见里面的一切,而结界里,一道道惨叫声和浓重的血腥味不断传来。
不到一会儿的功夫,地面便洒满了鲜血,结界四处躺着几具尚温热的尸体,之前的带头大哥,还被割掉了舌头,满嘴是血,而此时傀儡手拿着带血的利剑,脚踩着曾调戏过君竹笙的流氓,血容涣则在一旁冷眼旁观,目光中满是鄙夷,隔得虽近,但浑身上下都没沾上一滴血。
“原本想饶你们一条狗命,但可惜你们不知好歹,真是找死。”接着目光瞥向被脚踩着的人,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正后悔当时没一拳打死你,你倒好,还自己送上门来了,不过,有你的好兄弟陪着你,黄泉路也不会太孤单。”
“话说……”血容涣走近,面带笑容,却恐怖如斯:“刚才,你用了哪只脏手碰了她?左手?还是右手?”
那人却也只是精神恍惚的求饶:“对不起我错了,我错了,求求你放过我,求你饶我一命。”
“不说是吧?”血容涣轻哼一声,直起腰命令道:“那就都砍了吧。”
“是。”傀儡应下后,快准狠的砍下了他的双手。
“啊——!”一道惨厉的叫喊声再次回荡在结界内,没过一会儿,那人也没了呼吸。
看着满地的狼藉,血容涣微微皱眉,捏了捏眉心,嫌恶道:“收拾干净。”这些人,拿去喂狱魔蝶他都嫌恶心。
说罢,他撤下结界,回头一看,只见君竹笙听话的蹲在街道边,当她瞧见他现身后,立马起身,咧嘴笑着朝他跑来。
许是太过激动,她不慎绊了一跤,整个人趴在地上,毕竟还是小孩心智,肌肤与地面亲密摩擦带来的疼痛感让君竹笙瞬间红了眼眶。
血容涣见状挑了挑眉,原本柔和的目光也变得无奈,扶额道:“怎么这么笨啊?”嘴上这么说,但还是身嫌体正的扶起她。
“我又不是故意的。”君竹笙起身拍了拍衣裳上的尘土。
血容涣却威胁道:“再笨下去,以后就不带你出来玩了。”
“啊?”君竹笙眼神满是疑惑,他怎么可以这样!她摔倒了他不但不安慰,反而还嘲笑威胁她,还那么凶。
君竹笙埋下头,嘟着嘴,小声的愤恨道:“坏兔子。”
“我听见了。”
这话让君竹笙瞬间僵住了身体,一抬头正好迎上血容涣审视的目光,仿佛在说,不给他一个解释决不罢休,她企图萌混过关,但血容涣却不吃这一套。
无奈下君竹笙只好认怂的指了指他手里的兔子灯笼:“兔子灯坏了,坏兔子。”
血容涣看着完好无损的兔子灯,懒得再去拆穿她拙劣的谎言,拉起她的手道:“走吧,带你回家。”
“好。”
为了避免君竹笙撞见什么,血容涣特地绕道而行。
“兔子哥哥,他们人去哪儿了?”
“回家了。”血容涣脸不红心不跳的回答。
“那他们为什么叫你血族啊?”
血容涣轻笑一声,反问道:“在你认知里,红眼睛的是不是只有小兔子?”
君竹笙想了想,随后郑重其事的点头。
见她如此,血容涣更是忍俊不禁,还真个好骗的小傻瓜,怎么感觉她是十几岁的身体,七八岁的心智,却只有三四岁的脑子呢?
不过说起来,今天好像是……第七日了。
想到此处,血容涣眼里竟划过一丝忧愁,最晚明晚,她就会恢复正常了,也就是说,从此往后,他与她就会回归从前,再不能像如今一样了。
而且,据氿凝戉所言,她可能会记得这几日的一切,也有可能,忘却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