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后,路衡将自己手中的外套随意的放到沙发上,没有跟萧楠说半句话,沉默的走进卧室。
刚刚洗完澡,就听见了敲门声。
不用问,这么晚了还敲门的除了萧楠不会有第二个人,路衡打开吹风机,选择性的屏蔽掉这个声音。
但显然是路衡想当然了,不久便听到钥匙开门的声音。
也对,结婚之后他把所有的钥匙都给了她。
萧楠端着一杯咖啡,蹑手蹑脚的走进卧室,两个人结婚后一直是分开住,这也是萧楠第一次走进他的卧室。
格局和她买的房间一样,但是软装风格截然不同,充满了老钱主义的销金风格,一件件的看起来不扎眼,但是个人都明白一定贵的离谱。
路衡瞥了她一眼,放下手中的吹风机,不耐烦的拉开衣柜,选了一件颇为保守的灰色绸缎睡衣准备套上。
眼见着萧楠直愣愣的盯着他,路衡没办法完全无视。
“我要换衣服,出去!”
“怕什么,又不是没见过。”萧楠小声的嘟囔着,把手中的咖啡放到床头桌子上,拉开衣柜,选了一件深v蓝色睡衣递给他。
“这个更适合你。”萧楠一脸期待,眼神黑亮的像是刚摘下来的新鲜葡萄,湿漉漉的,身上还带着一股清甜的香气。
路衡有些烦躁的,嘲弄的说道:“你都没有羞耻心吗?”
萧楠一脸无辜的说:“对待自己的丈夫要什么羞耻心呢?更何况,咱俩连孩子都有了!”
路衡闭上眼睛,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之前怎么没发现萧楠还有做女流氓的潜质?
她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路衡往前一步,一股男性荷尔蒙气息将萧楠紧紧包裹,身上的水汽似乎要把萧楠融化。
萧楠不由自主地紧张了起来,后又想了想,她怀孕了,这个男人也不能对她做些什么,随即又放胆的往前环抱着路衡劲瘦的腰肢,感受到他明显怔了一下,方才低声道:“你是不是生气啦?”
路衡直起身子,略带粗鲁的把萧楠的双手挣脱,“别瞎想!”
还说不是,萧楠是谁,在上海滩摸爬滚打了十几年的老油条,怎么可能看不出他的嘴硬。
还在这装,萧楠心里暗喜,解释道:“别生气了,我现在和他没什么的,我们都达成共识了不是,在婚姻存续期间,我是绝对不会违背彼此忠诚的誓言的,你要相信一个律师对法律的尊重。”
路衡不气反笑,一把拉着萧楠往门口扯,对法律的尊重?今天如果不是他去找她,怕不是晚上就要和那个男人双宿双飞吧。
萧楠自是不想出去,还没说清楚呢,虽然两人感情不多,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并不想让路衡误会她和安宇城的关系。
萧楠将脚堵在门缝,被带起来的门狠狠的夹了一下,顿时疼的小脸皱成一团。
“痛吗?”路衡一把抱起萧楠,把她轻轻放到沙发上,仔细检查受伤的脚。
其实他关门的力道并不重,但萧楠自是想起自己孕妇的身份,自然是受不了一点磕碰。
“很痛!!”萧楠一脸痛的说不出话的表情。
路衡轻轻的揉捏萧楠受伤的脚,不紧不慢,手法相当娴熟,屋内柔和的灯光照射下,他的脸看起来格外的温柔。
萧楠一时之间竟然看呆了,没有听到他说的话,反应过来问道:“额,你刚才说什么?”
“现在还有哪不舒服的吗?”路衡重复道。
萧楠的演技说来就来,微皱着眉头捂着肚子,可怜兮兮的说道:“肚子有点痛。”
路衡站起来,拦腰抱起萧楠,往门口走去。
“我们去哪?”萧楠问道。
“医院。”
眼看着要穿帮,萧楠适时的哼了哼,“倒也没有那么严重。”
在萧楠在路衡眼前耍宝似的跳了三下,证明自己身强力壮,完全不需要去浪费公共医疗资源,路衡方才关上大门。
眼看着他就要回屋,萧楠眼疾手快的抓住路衡衣角,眼巴巴的看着他,“别生气了好不好?”
话一说出口萧楠就被自己软糯的腔调恶心了一把,谁能想到她萧大律师现在竟然要靠撒娇取胜?
她向来是唇如利剑,齿似钢刀的啊!
路衡叹了口气,扯出她拽紧的衣角,轻声说道:“我没有生气,我只是有些妒忌。”
“妒忌?”萧楠不敢相信这样的话竟然会从路衡的嘴中说出来。
他一直高高在上,就连情到浓时都泛着一股上位者的冷漠疏离,好像全天下就没有值得他在乎的事情一样。
怎么会妒忌?
“我嫉妒他拥有你完整的过去,而我对你却一无所知。”路衡想了很久,他这一段时间的所有行为都十分反常,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个女人总是以一种奇怪的姿势扰乱他的心情。
刚开始是觉得愤怒,她怎么可以随随便便就怀了他的孩子,如果不是他偶然知道,是不是还要打算瞒着他?
接着便一发不可收拾,他总为自己的行为开脱,只是为了孩子,结婚是给孩子合法的身份,同居也是为了能够更好的照顾她。
直到今天,他再也骗不了自己了,他嫉妒的发狂,刚刚在卧室,他用尽自己全身的力气才没有不顾她的身体,狠狠的亲吻她。
如果说女人天生是男人的毒药,那萧楠就是天生来毒他的!
萧楠有些慌乱,她转身走到吧台,给自己倒了杯水,猛地灌了下去。
不是吧,路衡这是,在告白??
“你....是什么时候对我有....那种感情的?”萧楠踌躇了许久,方才问出这个问题。
路衡并没有想隐瞒什么,他一向的原则就是真诚,他不用也不需要对任何人掩藏自己的心意。
“说不清楚,”路衡淡然道,“或许从刚认识的时候就有了吧!”
刚认识???萧楠脸色一下子变得通红,那不是在香港那疯狂的一夜吧!!
看来她的魅力还是那么大,让这个帅气多金的男人对自己一见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