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又不是你,而且这都跳到我脸上了,伟大航路名声最好的就是我们草莓团了,死亡外科医生完全不懂。”
罗:“……喂!”
木川唯拨开三个男生,朝着路人的方向跑去,亚瑟和柯伦也在那里,她迎着太阳加快步伐,黑色的长发被风拉长,窄小的脊背从他们中间穿过。她的衣摆掠过谁的手臂,像曾经无数次在海贼船内擦肩而过时的触感,少女直直地经过,完全没有回头。
山治看着她的背影,忽然听到旁边的罗说:“你是知道她不会让你难堪才送的。”
山治摸出一根烟,淡定点上。他哼了一声,闷闷地笑起来:“别随便揣测我。”
刚刚摆出那样一副小心翼翼样子的山治,木川唯也果然没有当场驳他的面子。她看过他丢脸的样子,按照她的性格绝对会温柔地沉默,生怕戳到他的阴影或自尊心,他究竟是不是知道这一点才行动的已经无从追溯了。
木川的背影眼看就要消失在道路尽头,她一次都没有回头,连停顿都没有,就算在内心深处期盼也是无用,可就在这时,路飞忽然喊了她的名字。
宛如坐在原地的小狗用洪亮又热情的小奶音汪了一声,于是在视野的顶端,黑发少女终于偏了偏脑袋,朝他们望去——
“下次再见啦!”她抬手大幅度地挥了挥,露出十分灿烂的笑容,“谢谢!”
像雀跃的红色小鸟。
*
隔着军舰的窗户向外看,海面上空的云彩像鸢尾花时而飞卷,时而散开,天朗气清的碧空铺开无限的蔚蓝,格瑞塔正无所事事地趴在桌面上发呆。
“格瑞塔小姐!再不写检讨的话,明天卡普中将又要罚你深蹲了!”帮忙把咖啡端进来的克比忍不住大声提醒。
闻言,红色长卷发的漂亮少女立即发出了哀嚎。她抓狂地抱头,倒伏的同时还不断地锤打桌面:“十万字!要怎么样的检讨才能写到十万字啊!师傅简直是在恶心人!”
“那也不能直接放弃吧……”克比无奈挠头,“而且归根结底也是格瑞塔小姐前段时间冲进玛丽乔亚太过火了,还有在香波地提出整改的手段也不够温和——”
“啊,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总之就是先忍辱负重吧。”格瑞塔有气无力地摆手。
克比:“呃,倒也不是这么说。”
格瑞塔:“总有一天我要让所有海贼和天龙人都乖乖听话!”
克比:“?!!!”
军舰的圆形小窗上浮起了里外温差导致的雾气,渐渐出现乳白色就像晨光中的海面。格瑞塔的脸颊被桌面压成扁扁的形状,她眯起黑眼睛侧着阅读摆在手边的降职报告,又再度长长地叹气:“再说之前火湖岛的报告书也被退回来了。”
“就是和【日食】遇到的那次吗?”克比好奇地问。
“算是吧。”格瑞塔懒洋洋地说。
“可是海军内部已经以「五皇麾下发生内乱」作结了,难道说还有什么其他隐情?”
“调查之后发现维克多利所属的岛屿全都有售卖违禁物品的嫌疑,市面上流通的香料和调味产品很多都是他的产业链,就算他死了,那混蛋麾下的其他势力还是没完没了。白胡子也牵扯进去,麻烦事一大堆,真想把四皇全都一网打尽。”
克比讪笑了几声,外面甲板上传来其他海军大声念诵军规的声响,这些无垢的宣誓简直可以埋葬这个世界和广阔的时间,仿佛灰浆将一块块砖瓦固定在一起,总有一天会变成适于居住的房屋。
路飞先生在做什么呢?——克比时不时会这样想,春岛气候的海风吹入船内,在黄昏时刻,帆布像吊旗一样耷拉下来,海水带着无边无际的暗绿色。
……
“好了,准备去调查鳞片岛,这次的任务非常麻烦,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啊。”萨博宣布道。
眼看明日就要登陆了,亚瑟和柯伦躺在小船的内部一动不动。天空中布满了落日造成的彤云,一圈圈的彩色光影在海面上降下阴翳,褪色的青蓝和黑夜一起到来。
“我想吃海鲜炒饭。”柯伦瘫在甲板上说。
亚瑟翻了个身,金眼睛半耷拉着,他提不起劲地盯着半空,看见天上的月亮和星群:“我想喝水。”
“真拿你们没办法,克尔拉就在岛上等我们,到了就能吃饭。”萨博叹气。
闻言,柯伦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拎着萨博的衣领鲨鱼嘴咆哮:“这都是谁的错啊!我都说了多带点吃的,你一个劲地把船上的肉给草帽小子!你是什么溺爱孩子的家长吗?!”
“柯伦,别跟他废话了,浪费力气还不如多躺一会。”亚瑟用棒读的语气劝诫,“再说了,溺爱孩子的家长,这混蛋就是吧。”
萨博双臂环胸,笑眯眯开口:“亚瑟,你应该没忘吧,还欠我六亿七千万两白五十贝利。”
“噗——咳咳咳,怎么坐地起价啊!”亚瑟撑着胳膊坐起来难以置信地大喊。
“虽然之前答应了【日食】让你们暂时加入革命军,但伙食费和住宿费不能全免,再加上你之前欠的利息,这些已经是九五折了。”萨博一本正经道。
“九五折?!你怎么不去抢!海军都没有你会做生意吧!”
气急败坏的亚瑟转过头看向柯伦,刚接触到亚瑟的目光,柯伦就立刻扭过头,若无其事地吹起口哨:“不关我事……”
“这个时候你撇得真清啊喂!”
“我不和欠了六亿的人说话。”
“啊?”
“放手!不要使用暴力!”
叽叽喳喳的咆哮和吐槽混作一团,才离开了和之国的岛屿所属范围,海面流转的小船随着波浪朝远方漂流,春天要结束了,亚瑟和柯伦全都脱去了厚外套。
然而,外套脱掉了,沉淀在肩头的夏热还是没有消失。事实上即将到来的夏季像海鸥站在肩头,庄严地凝视几人的侧影——亚瑟并不清楚夏天会不会无言地妨碍自己立身处世,也没有人教他摆脱追逐的办法。
在他前方,柯伦伸手从口袋里掏出一根扎着红色细丝带的吹箭,憋足力气抡起来作势要砸向某个阴险的革命军,一瞬间从口袋里飘落下来的,是一张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