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强是长辈,本该主持公道的,可事情涉及自家崽,他得避嫌不是? 于是准备闪人,“阿敢,有话你与兔思说清楚,不要欺负小雌性,谈妥带回来给你阿娘见一见,我先走了。” “好,”朱勇敢习惯性的应了,随即反应过来,“阿爹你不能走,这里头有误会。” 朱强摆摆手,“那你就把误会解开了再带人回家。” 重点在于把人带回去。 “大哥你快点儿,家里还有不少活要干,”朱勇猛也撂下话跑路了。 朱勇敢气得咬牙切齿,“弟弟就是不省心,早知如此,我才不会去帮忙。” 当然,这话不过是说说而已。 亲兄弟,有事他不去帮忙怎么行,怕不是想挨阿爹阿娘揍。 叹了口气,朱勇敢冲眼巴巴瞅着他的小雌性问,“你到底想哪样?” “我不是说过了,”兔思脆生生道,“要你负责。” 朱勇敢,“换一个!” “不换,”兔思撅着嘴道,“我就想跟你在一起,要是你不答应,我就……” 她转动脑袋四处瞅了瞅,没什么人注意这边,于是冲上去将人抱住,得意洋洋的道,“你要是不答应我可要喊人了。” 朱勇敢不是没遇上过大胆的小雌性,可被拒绝后还要使小手段赖上来的是头一回,他用力挣脱后黑着脸呵斥,“你离我远点,我可没有不打雌性的习惯。” 按妹妹所说,这就是碰瓷索要好处,得想办法解决,绝对不能赔好处屈服,不然还会有下一次。 他能想到的解决办法只有打。 兔思傻眼,“你要打我?” “你要是现在离开就算了,”朱勇敢昂着脑袋道。 兔思沉默数秒,果断转身,“我走!” 她就是想试试这办法能不能行得通,既然成不了,还是别自讨苦吃了。 眼前的雄性虽好,奈何强求都没能成功,还是早点放弃吧。 兔思走出几步远,突然又折了回来,往河面上一瞅,忽然着急起来,冲着朱勇敢道,“你不负责没关系,可能不能帮我把船找回来?” 她跟阿娘做了大半个月才做好的船,翻船后没空管,如今不见了踪影,应该是顺着水流飘走了。 要是找不回来,出门可不得一直蹭别人的船。 哎呀,早知道丫丫说的话不靠谱,她就不做这样羞死人的事,平白坏了名声。 部落每天发下来的肉和果子根本不够吃,每天采集队解散后她都得去林子里转转,找点山货垫补一下,若是没有船多不方便。 最关键的是,她该怎么与阿娘交代? 阿娘知道她做的事一定会很生气,指不定还要将她打一顿赶出家门。 思及此,兔思后悔得肠子都青了,眼圈也微微泛红,要哭不哭的模样看得人心都软了。 原本气愤不已的朱勇敢皱眉粗声粗气道,“不许哭!我去给你找船就是。” 自家船上的变异狼早被阿爹和弟弟搬回去了,他力气很大,划船速度快,肯定能把那条丑丑的船找回来。 没错,在朱勇敢眼里,兔思那条船丑得辣眼睛,他半拉眼珠子都看不上。 “好好好,”兔思点头如捣蒜,“我不哭,你赶紧去追我的船吧!” 在这节骨眼上,船可比雄性更重要。 朱勇敢利索的跳上自家船,解开固定用的藤蔓,顺着水流划船迅速离开。 再磨蹭还真不一定能找回那条丑船。 折腾大半个小时,直到夜幕降临,朱勇敢才带着底部破了个洞的丑船回来,脸上神情尴尬,“那个谁,你的船撞到岸边的石头坏了。” 破船里装满了水,拉回来还费了他不少力气呢。 兔思看着船,心里哇凉哇凉的,却也知怪不得旁人,她勉强挤出个笑容说,“麻烦了,我看看能不能修好,不行就只能重新做了。” “咦,”朱勇敢诧异,“你不找我赔?” “并非你的错,”兔思叹了口气,“是我自己不小心。” 她没兴致再讨论船的问题,吃力的将破船拖到旁边不会妨碍到其他人上下河之处。 谷内剩下的树不多,不让随意砍伐,修补或者造船的木材得明天去谷外砍了拉回来。 朱勇敢见状挠挠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踌躇数秒,大步流星的回了家。. 正在院子埋头处理变异狼的朱勇猛怨念道,“你还知道回来啊!” 朱勇敢不解,“我又不傻,怎么可能不知道回来?” “我和阿爹他们都忙活很久了,”朱勇猛气呼呼的,“你倒在外头与小雌性说笑偷懒。” 朱小粉、朱圆圆闻言异口同声的问,“哪个小雌性?你刚才怎么不说?” 要是早知道,她们肯定跑去看热闹的。 自家大儿子(大哥)很少与小雌性接触,好不容易有了点苗头,必须得帮忙参考参考。 “阿爹不让说,”朱勇猛机智的推锅。 “胡扯,”朱强锐利的视线扫向小儿子,语带警告,“想清楚了再说话,不要没事找抽。” 朱勇猛讪讪的笑,“我不说了,其实吧,是我急着回来收拾猎物。” 阿爹揍雄崽崽从来不留手,尤其喜欢打脸,他现在可不能作死,要是在结侣仪式上鼻青脸肿的多丢人。 “哼,”朱勇敢难得有些不满,“你就顾着你那些猎物,都没想过要帮亲哥解围?” 朱勇猛开始装可怜,“大哥也知道部落里的规矩,举办结侣仪式之前可以找人帮忙捕猎一次,猎物在仪式当天拿来请全部落的人吃晚食,若不早些处理好臭了咋办?” 总不能请大家吃臭烘烘的烤肉吧! 机会只有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