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爹突然发难,可把朱勇猛吓了一跳,只是他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误,还有些不解和委屈,“我只是觉得红红刚生下幼崽辛苦,需要多吃肉,有什么不对?” “不对的地方多了,”朱强黑着脸道,“也怪我跟你阿娘心软,太纵着你们,在你们成年后没有赶出家门独立,把你们惯坏了。” “没有的事,”朱勇猛不认,“我每天都有努力干活。” 朱强却是道,“部落里可没结侣后还回来与长辈同住的兽人,你的伴伴和崽子该自己照顾,等会……” 朱勇猛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忙开口打断,“阿爹,红红饿了,我去给她煮肉蛋汤,有事以后再说。” 话落迅速溜走。 朱强,“臭小子!” “臭二哥,”朱圆圆跟着抱怨,“就爱偷懒,每次都要指使别人干活。” “别理他就是,”朱强冷哼,“你比他小,又是雌性,他还敢强迫你帮忙干活不成。” 朱圆圆叹了口气,“谁让他是我哥。” “听你胡说,”朱强可不是好骗的,无情揭穿,“是打不赢怕挨揍吧!” “呃~”朱圆圆眨巴着眼睛讪笑道,“您知道就得了,干嘛要说出来。” 挨揍很疼,在打不过二哥前当然要乖巧点,可现在不一样了,她有信心打赢,可以任性一点点? 朱强不以为然,“家里人谁不知道你娇气。” 虽然是事实,可朱圆圆还是要面子的,噘着嘴表示,“我先去师父家了,不用煮我的早食。” 朱小粉皱眉,“又不想吃?” “还没胃口,待会饿了再说,”朱圆圆拔腿要走,突然瞄到大侄子皱巴巴的脸似乎长开了点,好看许多,忍不住问,“他叫什么?” “不知道,”朱小粉笑眯眯道,“你二哥二嫂还没说好。” “部落里人太多了,想找不重复的名好难,”朱红颇有些苦恼的插话,“不如阿爹阿娘帮忙取个?” 虽然重名很常见,可新手爹娘总是想给崽子取个与众不同的。 朱小粉有些意动,朱强却是拒绝,“这是你们自己的事。” “好吧,”朱红失望极了,“阿爹阿娘给阿猛他们取的名字很好听。” 朱圆圆震惊,“你认真的?” “昂~没错,我很认真,”朱红严肃脸。 朱圆圆叹了口气,满脸惆怅的出门,她真不觉得自己的名字好听。 忙碌一上午,将全部玉米用兽筋都串成串,算全拿到自家砖瓦房的厨房顶上,用木制的简易三脚架和竹竿晒好,接下来就只用注意点天气。 春季多雨,阴晴不定的,有时早上能看到大太阳,还未到午时就飘起了蒙蒙细雨,并非晒东西的好时节。 唔,先晒几天,实在不行再想办法,反正她随身空间里有玉米种子,只要让大家看到她晒玉米和搓玉米粒的过程就够了。. 摸摸肚子,朱圆圆的嘟囔,“好饿,回家吃饭去。” 只是还没行动,门外就传来了嘈杂的说话声,“快快,把人抬进去,小心点,别碰到他的伤口。” “今天谁在里头,小大巫还是兔元叔?” “应该是小大巫,她今天没出谷……” 朱圆圆心知提前回家找吃食的计划落空,忙趁着人还没进门从空间里取出一碗土豆瘦肉泥,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这是她趁家里没人时做的,防着在饭点来病人不好回家吃饭。 土豆瘦肉泥还没吃完,几个青壮雄性抬着个血糊糊的人进门,朱圆圆赶紧放下碗迎上前,“怎么了,打猎时碰上大家伙了?快放下。” 山洞左右两边靠墙各放着两张单人木床,给重伤号用很方便。 “不是,”领头人兔北解释,“从树上摔下来,不小心划伤了,有两处还在流血。” “就这样?”朱圆圆狐疑,“那还用得着抬回来?” 兔北眼珠子转了转,略带心虚的回,“这不是摔傻了,还没回过神来么。” 朱圆圆蹙眉,什么摔傻了,伤号虽然满身血,神智却很清醒,听到同伴说了才配合的闭上眼睛。 不对,应该说不知道该怎么装出呆傻的模样,便装晕来逃避。 仔细检查过后,朱圆圆发现人伤口是不少,可大部分是擦伤,只有小部分划伤,最严重的就是被一根树枝穿透的右手掌。 大概是担心处理不好,树枝并没有拿掉,只草草洒了点止血粉,如今还在往外渗血。 “树很高?”朱圆圆边问边拿来了绷带、兽筋、金疮药等医疗必须品。 兽人恢复力强,这样的伤口并不算严重,只要及时取出树枝止血包扎就可以,她已经能够熟练处理了。 “不高,”兔北想了想,伸手比划,“就爬到差不多三个我这么高。” 兔北身高两米多,三个他高就是六米多,这个高度对兽人而言确实不算什么。 朱圆圆诧异的挑挑眉,“没我小指头粗的树枝,这个高度竟能将黄阶中战士的手掌穿透?” “阿这……”兔北尴尬的挠挠头,“他爬树比较闹腾,是在玩时掉下来的,落地时手先着地,忘记扔掉手里刚折的树枝。” 大家都知道,先落地的部位得承受更多的冲劲儿,反应快的人以手脚为支点,利用巧劲泄掉些冲劲,能够大大减轻伤势。 伤者无论是反应还是判断力都不错,就是记性不好,忘记刚折来玩的树枝,结果悲剧了。 朱圆圆听完前因后果只想夸一句,“你们可真会玩。” 不过,青壮雄性没参与狩猎,也没去开荒种地,反倒是跑去爬树摘野果,借机偷懒,过分了啊! 思及此,她看向眼前几人的目光满是谴责。 “小大巫咋啦?”兔北没察觉到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