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圆圆动作极其利索,看得胡叶五人傻了眼。 “你你你……”胡叶惊得嘴巴都不利索了,许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怎么能随意往别的雄性兽身上坐?” 兽人世界不成文的规矩之一,雌性只能坐在最亲近雄性的兽身上。 “这哪是随意?”朱圆圆更吃惊,“首领可是我叔,让他带我回去多正常。” 朱圆圆态度相当自然,倒让胡叶噎了下,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大惊小怪了? 自家叔叔,确实挺亲近的,若是用人形背不像样,用兽形的话…… 也很奇怪的好不好。 在青山部落,雌性只会与亲爹、亲兄弟和伴伴亲近,就是对着亲阿爷也是疏离的,更别说隔着一层的叔叔。 要是让胡叶知道朱圆圆所谓的叔只是远房亲戚,怕是要更吃惊。 “阿叶,”胡云柔声道,“这是小大巫自己的事,我们哪里能管,赶紧的,先把路让开,免得耽搁受伤的人休息。” 一顶大帽子扣下来,把胡叶气得直跳脚,“什么呀,明明是你抢着跑来找元叔,咋就是我的错?” “这……”胡云迟疑的瞅了眼朱圆圆,苦笑着说,“是我说错话了。” 朱圆圆好不容易找到个舒适坐姿坐稳,却捕捉到云白莲满是深意的眼神儿,忍不住在心里暗骂‘神经病’。 她抓到起歪心思的家伙,还没来得及收拾,倒是被对方内涵了好几回。 师父下落不明时她没心情计较,倒是让人把她当成了软柿子,想起来就伸爪子捏一把。 呵,爪子不老实就干脆剁掉吧! 队伍重新开拔后,朱圆圆小嘴巴巴的,将部落最近发生的事都说了个遍,连自己被分家也没落下,说完还没忘记诉苦,“师父你不在家,什么阿猫阿狗都敢来欺负我了。” “哦~”胡音难得有了些好奇心,“就你这性子,部落里还有人敢欺负?” 从小看到大的徒弟,他自是了解得透透的,就不是个爱吃亏的主儿,受了欺负都是当场报仇,若凭一己之力报不了仇,事后也会想办法找补回来。 毕竟是家有俩亲哥的小雌性,想套某些人兽皮袋特别容易。 “同部落的不敢,外部落的敢啊~”朱圆圆意有所指道。 胡音秒懂,“你是说胡叶几个?” “对,就是她们,”朱圆圆如同小学鸡告状般,一股脑将与几人的恩怨都倒了出来,还特别强调,“那个胡阿云说她比我厉害,这是看不起师父呢。” 胡音总觉得有哪里不对,“说你不行,怎么就成了看不起我?” “我是你教出来的啊!”朱圆圆理直气壮的回答,“看不起我不就是看不起你,明摆着是说你不会教弟子。” 这话说得没毛病,胡音竟无言以对。 “所以咯,”朱圆圆眨巴着眼睛装可爱,“师父你一定不能被她们的甜言蜜语蒙骗了,要给我报仇呀~” 胡音听得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冷着脸要求,“说话正常点。” “我说话不都这样,”朱圆圆嘀咕,对上师父格外冷酷的眼神,瞬间乖巧了,“好,好的。” 明智的将语气助词给省略掉。 师父不是好糊弄的人,她得老实点,直接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 “我就是想知道师父跟她们五个关系如何,要是我想做点什么,你会不会反对?” “不会,”胡音很干脆,“随你去,只要不做得太过分。” 朱圆圆厚着脸皮追问,“怎样才算是过分?” 问细致些,也省得把握不住度惹师父生气,为个外人影响师徒之情可不划算。 “活着,四肢俱全即可,”胡音眼神微黯,“还有别打脸。” 朱圆圆惊讶得小嘴张成O字型,底线这么低的么? 看来胡云与师父关系不是很融洽,同为青山部落的狐兽人,连个面子情都没,也是可悲。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但凡两人关系好点,胡云也不至于为了抢大巫位置而盼着救命恩人别活着回来。 照这情形,其她人有没有好日子过不确定,胡丽、胡云两人是别想好过了。 朱圆圆告完状只觉得神清气爽,没有丝毫愧疚感,走到河边换乘小木船时还同情的瞅了狐族雌性五人组好几眼。 满头雾水的胡叶,“你瞅啥呢?” “没啥,”朱圆圆扭开头去。 胡叶皱眉小声嘀咕,“这小大巫怎么奇奇怪怪的……” 一旁的胡丽忽然有了不好的预感,她舔舔唇低声问,“阿云,你说那人会不会在胡音面前乱说话。” 胡云素来带着温柔笑容的脸僵硬了。 “肯定会,”胡纷弱弱道,“小大巫很厉害。” “你到底是哪边的,”胡丽恼怒极了,“她不过是个小部落出身的猪兽人。” 胡叶撇嘴不屑道,“你要是嫌河谷部落小就走,别留在这恶心人。” “就是,”胡纷用力点头附和,“这个部落雌性多,少你一个也不在意。” 逃亡路上听音叔说过河谷部落是有飞虎、黑猪和兔族合并而成,人数过万,并不缺雌性,要想过得好得勤快肯干,偷懒是不行的。 这些话她原本没放在心上,直到早上出谷时,一路上遇到不少雌性,有可爱的、活泼的、温柔的、严肃的…… 应有尽有。 “雌性多有什么关系,”胡丽骄傲的说,“我们会采药,还能治病救人,不管去哪个部落都受欢迎,尤其是阿云,等大家都知道她有多厉害,小大巫会是谁可不一定。” “阿丽别这么说,”胡云柔柔笑道,“被人听到该骂我没脸没皮了。” 斜后方忽然传来道粗犷的男声,“你知道就好,以后别说这样的话,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