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怪异的场景,令我内心微微发憷,呆了一会儿,还是硬着头皮沿着渗血的地方挖下去。 因为这是爷爷的墓穴,不能出现一点意外。 随着我挖开泥土,一条黑蛇映入眼帘,只不过,黑蛇身子已是遭到墓碑斩断了。. 然而,我心里却愈发不安,黑蛇身子被墓碑斩成数截,血应该往地下渗才对,为什么会向上冒? 当我看清黑蛇的全貌时,不禁呆住。 这条黑蛇是七天前遭我用锄头挖断尾巴的那条蛇! 它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还恰好被墓碑斩断。 天底下没有那么多巧合,这条黑蛇不会无缘无故的出现。 忽然,我发现黑蛇嘴里似乎咬着什么东西。我找来一根树枝,将黑蛇嘴里的东西撬出。定睛看去,是一张折叠起的红纸。 我将红纸捡起来展开,入眼是几个字,‘你只能死在我手里。’ 字体猩红,仿若染血一般,透着一阵邪恶。 我精神不由恍惚,回想起奶奶上吊自杀后,她背上的血字诅咒。 “七陵,你愣着做什么,赶紧过来帮忙。要是误了时辰,你爷爷会生气的。”我妈的吆喝声响起,我赶忙将红纸收好,用锄头将蛇尸盖上。 手脚不停地一直忙活,终于在亥时两刻也就是晚上九点半左右将墓穴挖好。 坐在地上休息了几分钟,我爸看了眼时间,对我说,“七陵,待会得我们父子俩为你爷爷抬棺落冢。” 我点点头。 棺材可不轻好几百斤重,就我们父子俩抬棺落冢难度不小。 但,这是爷爷的遗愿。 别说只是抬棺落冢,即使是再困难的事也得办到。 时间快到了,我和我爸两人费尽全力抬起棺材,颤颤巍巍地走到墓穴旁。 我妈说了一声时间到了,我和我爸立刻将棺材放进墓穴中。 棺材落地后,原本阴沉沉的夜空忽地投射下一缕月光,月光不偏不倚的照耀在棺材上。然后,棺材表面就好像有水波荡漾开。 月阴锁水,气运长流! 这是极为高明的风水之法,普天之下有能耐布下这等手段的人不超过一手之数。 我见爸妈都看呆了,忙出声提醒,让他们盖土。 忙活了半个小时左右,坟堆成了,我看着眼前的坟堆暗暗失神。 爷爷入土为安,意味着我要离家南下了,心里莫名难受。 “爸妈,过段时间选个好日子给爷爷修修山。” “会、会的。”他们眼眶微微发红,吞吞吐吐,欲言又止。他们一定有很多话要对我说,一时间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好久,我妈带着哭腔说,“七陵,往后的日子我们没办法陪着你,你一个人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 我连忙点头,“妈,你不要担心,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看着她那疲惫的面容,泪水在眼眶打转。我妈她还想说什么,却哽咽得说不出话来。 我爸没有言语,怔怔地看着我,走了过来重重的拍了一下我的肩膀,“你长大了,是一个男子汉了,出门在外做事要深思熟虑,能忍则忍。” 我重重点头,“我知道。” 我爸嗯了一声,从我身边走过,我见他用手擦了擦自己眼角。 我深深吸气,平复下心情,强忍住泪水。走到爷爷坟前,跪在地上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随后,我头也不回地朝家的方向走去。 回到家,我喊醒了正在熟睡的许中云父女,告诉他们该走了。 父女俩微微发愣,之后走出房间洗了把冷水脸醒醒神。 我拎着行李箱走出家门,将行李箱交给林天龙。面对院子的乡亲深深鞠躬,感谢他们这七天的帮忙。 走出院子,看到走来的爸妈,我跪地向他们磕头道别。 来到村口的大路旁,坐上林天龙的车。我透过后视镜看到了爸妈的身影,忍不住了,眼泪不争气的流下。 “开车吧。” 我擦干泪水对林天龙说。 林天龙发动车子,驶上大路往县城而去。 就要到县城了,林天龙开口问,“小爷,我们直接南下,还是先到县城住一晚?” 小爷是林天龙对我的称呼,我是很抗拒他这么叫我的,但他非得这么喊,我执拗不过他,只好由他去。 我想了想说道,“边走边歇吧。” 林天龙点点头。 我扭头看向许中云,问他会不会开车,他给了我一个肯定的回答。 两个人换着开的话,倒也还好。 一路往县城高速路入口驶去,距离收费站还有一两百米时,忽地,停在路边的两辆车猛然启动直冲而来,将我们乘坐的车夹在中间。 林天龙停稳车子,左右看了看,“小爷,你们留在车里,我下去看看。” “小心点。”我叮嘱一句,对方这架势来者不善,必须要小心应对。在到江城前,我真的不想生事。 不等林天龙下车,左右两辆车车门打开,七八个身穿黑色西装的汉子鱼贯而出,将我们乘坐的车辆围住。见状,我喊住林天龙先别下车,看看情况再说。 林天龙是暴脾气,他下车后多半会跟这些人打起来。 两三分钟后,一辆丰田保姆车缓慢驶来。停稳后,司机下车打开车门,一条大长腿率先出现。 看清来人,我皱了皱眉,叶鸿铭的孙女叶青。这婆娘怎么知道我要走,还来到这里堵我。她来肯定是为了叶鸿铭,曹孟悬死了,纸人替身之法失去效果,叶鸿铭现在一定疼得死去活来。 叶青款款走来,五指轻扣车窗,我放下车窗看着她,“有什么事?” 叶青态度傲慢,颐指气使地道:“我爷爷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