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叶家庄园,我和林天龙大眼瞪小眼,这里没有出租车,又和叶家闹掰了,我们该怎么回酒店? 林天龙拍着脑袋,懊悔地说,“早知道会是这样,我们就应该开车来的。” 我没好气地瞪着他,“你以为我想跟叶鸿铭撕破脸?只怪他们太无耻,直接骑到我头上来了。” 林天龙哭丧着脸,一脸无奈地说,“小爷,我没说你做得不对,要不是你拦着,我早就动手了。我就想知道,咱们现在该怎么回酒店?” “我哪儿知道,你想办法。”我直接把难题抛给林天龙。 林天龙嘴角抽了抽,吐槽道:“小爷,你要这么说可就有点无耻了。” 我白了他一眼,正想骂他两句。这时,明亮的灯光划破黑暗照射而来,刺得我们睁不开眼。发动机的轰鸣声响彻,一辆车飞驰而来。 灯光暗淡下来时,车辆已是停在我们身旁。开车的是一个二十六七岁的青年,一直板着脸,就好像谁欠他钱似的。他扫了我和林天龙一眼,冷漠开口,“上车。” 我笑着说,“不好意思,我妈交代过,不让我跟陌生人走。” 此话一出,我看到林天龙和开车的男子嘴角一阵抽搐。 开车的男子阴沉着脸说,“有人要见你。” “谁要见我?”我下意识地问道。 “你去了就知道了。”男子见我不为所动,不由冷笑一声,“王五仙名震大江南北,没想到他的孙子居然是一个懦夫。” 我怒视着他,“你瞧不起谁呢?” “想让我瞧得起你,就上车跟我走。” 我冷哼一声,给了林天龙一个眼神,让他打开车门。 林天龙瞪了青年一眼,随手拉开车门,我们坐进车里,青年一脚油门,车子飞驰而出。 大概半个消失后,车子开进一片老旧的住宅区。几个拐弯之后,车子在一个院子外停住。青年下车打开车门,领着我们走进去。 “爷,人带回来了。”青年领着我们进入正堂,恭敬地对着屏风方向一拜。 我和林天龙对视一眼,这是见不得人吗?不过,越是如此,越是能勾起我的好奇心。 “你先退下。”屏风后响起一道苍老的声音。 “是!”青年弯着腰退出正堂。 青年离开后,我立刻察觉到一道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半分钟后,声音响起,“你就是王五仙的孙儿?” “是我。”我不卑不亢地回答。 “嗯,倒是有王五仙年轻时几分风范。”他语气平缓的说。 “多谢前辈夸奖。”我双手抱拳一拜。 “老夫说的是事实,算不得夸奖。”他平静地道:“你去了叶氏庄园,有什么感想?” 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反问一句,“前辈跟叶家有仇?” “无仇无怨。”淡淡的声音从屏风后传来。 我轻笑一声,“前辈既然与叶家无仇无怨,却问晚辈对叶家有什么看法,如此看来,前辈与叶家有旧。” “你倒是聪明得很。”老人淡然说,“老夫既与叶家无仇无怨,也与叶家无旧。老夫之所以问你对叶家有何看法,是想要知道,在叶家危机时候,你会不会出手相助。” “不会。”我笃定地说。 “当真不会?”老人声音微微一沉,带着两分逼问的语气。 “绝对不会。”我坚定不移地回答,“前辈有所不知,叶鸿铭并非诚心邀请我们参加他的八十岁寿宴。他是利用叶家在江城的地位震慑我,让我在江城寸步难行。” 老人轻哼一声,愠怒道,“他叶鸿铭没那么大的本事。” “前辈让人将我请来,应该不只是想和我说这些话吧。”我开门见山地问。 “既然你想要知道,老夫就透露一点给你。”老人语气平缓地说,“叶鸿铭得罪了人,对方请来了一个风水玄门高手,欲要将叶家搞垮。老夫与你爷爷有些交情,不愿看到你陷入其中。这才吩咐小强将你请来,叮嘱你两句。” 我点点头,附和说,“前辈所说的晚辈有所察觉,在我们离开叶鸿铭寿宴时,有八个纸人抬着一口纸棺向叶鸿铭拜寿。由此,我就推断叶鸿铭得罪了人,而对方也狠,要叶家所有人的命。” “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老人淡然道:“叶鸿铭遭遇如此结局,是他自作自受。” “前辈说的对。”这句话我十分赞同。 “你爷爷过世后,叶鸿铭去吊唁过他吧。”老人忽然问道。 “去过。”我如实说道:“我与叶鸿铭也是在那个时候产生的矛盾。” “叶鸿铭并非是诚心吊唁你爷爷,而是想借机会请风水玄门高人相助。” 我稍作沉默,问道:“前辈,叶鸿铭究竟是死是活?” “半生半死。”老人解释说,“叶鸿铭被人下了绝命咒,七七四十九天后就会气绝身亡。” 闻言,我不禁皱眉,“对方既然能对叶鸿铭下咒,为什么不直接取他性命?” “小家伙,你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老人轻笑一声,“叶鸿铭可是一只老狐狸,极为擅长伪装自己。几十年来,他可没少做好事,为自己积攒了不少的功德。” “另外有一点,叶鸿铭与江城白鹤山白龙寺的玄慈方丈关系不错。据老夫所知,玄慈方丈曾给过叶鸿铭一枚佛骨舍利。佛骨舍利可是好东西呀,只有得道高僧圆寂时才会形成,而白龙寺也只有一枚。”.. 我暗暗吃惊,白龙寺的和尚真大方,居然将唯一的舍利子赠送给叶鸿铭。由此可见,叶鸿铭与玄慈方丈的关系真的是好得不得了。 “我就奇怪叶鸿铭身上都出现尸斑了,怎么还没有咽气,原来是有功德庇护。” “四十九天要到了,叶鸿铭身上的功德也快没了,他死期将至。但,叶鸿铭这只老狐狸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