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天龙和林永剑两人蹑手蹑脚的走到我身边来,我听到动静猛地看过去,吓得他们僵在原地。 林天龙挤出一抹僵硬的笑容,小声的问道:“小爷,你没事吧。” 我放下戒备,心有余悸的说,“我还以为是常大师又杀回来了。” “小爷,常大师厉害得很,你真有把握干掉他么?”林天龙质疑的问。 我无奈叹息一声,苦笑着说,“哪有什么把握,先前的场面你们也看到了,要不是常大师看上了我身上的功德之力,他早就杀死我了。” “那、那该怎么办才好?常大师睚眦必报,肯定会阴魂不散啊。”林天龙急切的说。 我摆摆手道:“不用太担心,常大师遭到地府阴神打伤,需要一段时间恢复。回去以后,我跟青阳道长和吴用前辈商量合计一下,看有没有好办法,争取在他恢复之前将他诛杀。” 听到我这话,林天龙和林永剑相互对视一眼,眼中的担忧之色并未散去。 我站起身来,拍拍身上的泥土灰尘,淡淡道:“好了,不说这些烦心事了,回去吧。” 我将斩魄刀放进木匣子,脚步飞快的离开此地。十多分钟后,我们走出了林子,来到一条山路。 在山路上走了五六分钟,忽然听到一阵自言自语的说话声。左右看了看,寻到了声音的来源。定睛一看,只见十多米开外的一座孤坟前,跪着一道身影,正在烧着纸钱。 我微微错愕,大半夜的上坟?这得多孝顺。仔细的听了一会儿,我面露古怪之色,这家伙似乎是打麻将手气不顺,跑来求他爹保佑。 我眼珠子转了转,给林天龙两人使了个眼色,随后朝孤坟走了过去。 还剩下两三米时,跪着烧纸钱这家伙突然回过头来。 卧槽! 他看到了我们吓得蹦了起来,我看到他的样子也是吓得够呛。他年纪大概在二十七八的样子,长相普普通通,属于扔进人堆里就找不到的那种。然而,他一张脸却黑如锅底,霉运当头,这是扫把星附体了么? 他确认我们是活人后,紧张的神色缓和下来,哭丧着脸道:“三位兄弟,你们大晚上的不睡觉跑来荒郊野岭做什么?要不是我胆子大,刚才没准就被你们吓死了。” 我嘿笑一声,“你胆子的确很大,大半夜的来上坟。” 男子指着孤坟道:“这是我亲爹,他还能害我不成?” 我打量了一眼,小声问道:“哥们,打麻将输了,求你爹保佑你赢钱呢?” 男子愕然地瞪大眼睛,“你怎么知道?” “当然是听到的。”我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哥们,没少赌吧。” 男子声音拔高八分,扯着脖子嚷嚷,“谁说的?我不过是消遣一下时间而已。” 我鄙夷地看着他,“你爹说不定就是被你赌博活活气死的。” 男子脸色阴沉下来,威胁道:“你再胡说信不信我揍你?” 林天龙双目怒瞪,低沉的嗯了一声,男子心虚的缩了缩脖子。 “胡说?”我轻笑道:“你现在霉运当头,十赌十输,早晚输得倾家荡产,家破人亡。” 男子默不作声。 我继续说道:“听我一句劝,及时收手吧,否则后悔莫及。” 男子脸色挣扎不定,半晌,咬着牙道:“我也想戒赌,可、可就是控制不住,就连做梦都梦到自己在赌桌上。” 林天龙朝我看来,疑惑道:“小爷,他该不会是中邪了吧。” 我认真地看了男子两眼,对林天龙说道:“不像是中邪,更像是扫把星附体,我就没见过像他这种霉运当头的人。古怪的是,他居然还活得好好的。” 林永剑好奇的问,“小先生,霉运当头会死吗?” “不一定会死,但一定会非常倒霉,喝凉水都塞牙的那种。” 听到这话,林天龙和林永剑都惊呆了,直勾勾地看着男子。男子嘴角狠狠的抽了两下,解释说,“我没那么倒霉,也就次次打牌输钱,其他时候都挺正常。” 我指着他身后的坟茔,说,“是你爹为你挡下了霉运。” 男子惊愕地张大嘴巴,“我爹他替我挡了霉运?” 我点头回应,“没错。” 男子瘪了瘪嘴,“我爹要是替我挡下了霉运,我为什么每次打牌都会输?” 我嗤笑一声,“你是真不明白你爹的良苦用心,赌博害人,你爹希望你能迷途知返。” 男子轻哼道:“我赢了钱自然就会抽身。” “欲望是无法满足的,你赢了钱,就想多赢一点;你输了钱,则想赢回来,如此反复,以致于越陷越深。”我认真地对男子说。 男子默然片刻,忽地一笑,“小兄弟,你们是我妈找来劝我的吧。” 我诧异地看着他,“你不信?” “我信个屁。”男子骂骂咧咧的说,“我要是信了你,我就是个沙比。” 我不置与否的笑了笑,单手捏着印诀点了坟茔一下,男子对此嗤之以鼻。我切断男子与坟茔之间的联系了,示意男子走两步。男子警觉的看我一眼,然后迈步朝前走去。 走出两三米后,转身又走回来,正想开口说话,忽然脚下一滑重重的摔在地上,摔得他七晕八素。 他费力的坐起身子,缓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他清醒过来了,立刻找我麻烦,认为是我在搞鬼。 我没有生气,而是示意他看一眼坟茔。他微微侧目,下一刻,双眼陡然瞪大,眼珠子都快飞出眼眶了。 “这是怎么回事?我爹的坟怎么冒烟了?” 林天龙和林永剑一脸好奇,“小爷(小先生)这就是传说中的祖坟冒青烟吗?” “祖坟冒青烟指的是气运,但这座坟冒的是黑烟,黑烟代表着霉运。”说罢,我看向男子,“你我本来没有任何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