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脚下不稳,跌跌撞撞的向后退去,滚下了一个斜坡,摔得灰头土脸。 我翻身爬起来,随手在脸上抹了一把,目不转睛的盯着风水局。心里却是感到疑惑,五行之土的力量越来越强,未免太奇怪了吧。 在我胡思乱想之际,一头胳膊粗的蛇从地下钻了出来。 卧槽! 我瞬间傻眼了。 土龙?!竟然是土龙! 这个村子究竟是什么风水宝地,居然有两头土龙,太令人震惊了。 更让我惊叹不已的是,阎婆竟以土龙布下风水局。 这等手笔可以用惊世骇俗来形容。 我深深吸气,平复下心中的震撼,心思回到正事上。 有土龙在,我以弓弦引煞之法引动的煞气,是无法与五行之土的力量抗衡的。 我得另外想一个办法才行。 正在我聚精会神思索的时候,赤鱼那边突兀响起嘶叫声。 我心神不安,不管这个风水局了,疯狂的朝赤鱼狂奔而去。 然而,当我来到地点时,已是不见赤鱼的身影。 我眼神发沉,心中怒火燃烧。千辛万苦的找到这里,没想到却被人捡了便宜。M.. 我恶狠狠的低骂一句,但是,纵然心中百般滋味,也不得不接受这个结局。 此时此刻,我已是没有心情去破风水局了。再说了,破风水局也是为了放出赤鱼。 赤鱼遭人强行斩断跟风水局之间的联系,恐怕是身受重伤了。 我呼出一口郁闷之气,而后原路返回。 林天龙和林永剑正在闲聊,范文钟依旧是那副要死不活的样子。 林天龙两人看到我,连忙站起身来。 “小爷,就刚才不久,你有没有听到山林里响起一声怪叫?” “听到了。”我点头回应。 林天龙追问道:“小爷,你知不知道是什么?” “待会儿再跟你们说这些。” 说罢,我朝范文钟看去。范文钟感受到我不善的眼神,连忙抬起头来,神情略显慌张,“小伙子,你、你干嘛用这种眼神看着我?” 我遏制住心中的怒意,注视着他,平生和气的道:“你为什么要帮着那个风水师?” 此话一出,范文钟脸色变得不自然起来。林天龙和林永剑双目陡睁,一脸的难以置信。 范文钟努力控制自己,不让自己慌张。他没有承认,反而说我冤枉好人。我要是再说下去,他要告我诽谤。 听到他的话,我不由冷笑一声。 范文钟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强装镇定的对我说,“小伙子,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我都告诉你了,我跟阎婆关系十分要好,怎么可能帮着外人害她。” “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我淡漠回应。 范文钟脸色愈发难看。 回来的路上,我回想了此事的前因后果,愈发觉得古怪。本来就对范文钟产生了怀疑,将所有事情理了一遍,得出一个结论。 范文钟告诉我阎婆镇压了一个妖邪这件事,分明就是要将我引开。 我一开始想不明白,他将我引开做什么。 仔细一想,应该是那个要抢夺血灵玉的风水师指使范文钟这么做的。 至于风水师意欲何为,就不得而知了。 然而,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我目光灼灼的凝视范文钟,一字一句的道:“范大叔,我给你机会了,希望你要抓住。否则,我可要对你动手了。” 范文钟慌张的吞咽着口水,却还是矢口否认。 我无奈叹了口气,“范大叔,既然你死不承认,我也没什么好说的,希望你晚上能睡得着。” 范文钟不满的轻哼道:“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我有什么睡不着的。” “是吗?”我挑动眉毛,似笑非笑地望着他,“范大叔你说这种话,不嫌臊得慌吗?” 范文钟脸色发沉,隐约有发怒的迹象。 林天龙看了范文钟一眼,忍不住开口询问,“小爷,他跟那个在背后作怪的风水师联手了?” 我没有回答林天龙的问题,只是扫了范文钟一眼。 范文钟深吸一口气,神色认真的看着我,“小伙子,你说我跟外人一起谋害阎婆,你总得拿出证据来吧。” “我在给你机会主动坦白。”我一丝不苟,无比严肃的凝视着他,“等我拿出证据,你就没机会了。” 范文钟低笑一声,“小伙子,我虽然是一个农村人,知识有限。但我吃的盐比你吃的米还多,你这种招数对我没用。” 我不置与否的耸了耸肩,“我说了,你不说也没关系,希望你晚上睡觉的时候,能睡得安稳。” 林永剑冷笑道:“能睡得安稳才怪呢,跟着外人害了阎婆,阎婆肯定会找他算账。” 林永剑这句话说了出来,范文钟顿时慌了神。 我不咸不淡地看他一眼,随即扯出一道黄纸画上法咒,将血珠包裹起来。 “天龙,永剑,我们回去吧。” “小爷,不继续追查了吗?”林天龙急忙问道。 “没什么好查的了。”我淡淡道:“他抵死不认,我们又是外人,没必要去管那么多。” 林永剑点头附和,“小先生说的在理,俗话说,各人自扫门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什么事都要管,早晚得累傻。” 我微微一笑。 回村的路上,范文钟神色始终有些不安与紧张。有好几次他都想要开口吐露真相,但还是忍住了。 我心里对真相很好奇,但现在不宜再逼迫范文钟。逼得太紧,只会适得其反。 给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