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永剑没说错,我的确是将麻将鬼给的‘九万’扔掉了,可邪门的是,从阎婆墓地回来后,我一摸口袋,发现麻将牌安静的躺在口袋里。 既然甩不掉,那就安然放着,也正好看看麻将鬼会利用麻将牌搞什么鬼。 我没有跟林天龙两人解释,而是抬脚朝桌子走去,来到桌子旁,鬼使神差的将手中的‘九万’放在五枚麻将牌旁边。 随着这枚‘九万’麻将牌落桌,一股怪异的气息立刻从六枚麻将牌中弥漫而出。紧接着,一道道肉眼可见的黑气窜起,在房间中飞舞,有点群魔乱舞的意思。 我单手捏印,不动声色地看着这四处乱窜的黑气。 约莫两分钟左右,黑气突然撞击到一起,化作一道古怪的符咒朝我飞来。 我眼神一凝,当即抬手拍去。 谁知,符咒突然炸裂,再度变成黑气缠绕上来。 我双目闪过精光,内息瞬间爆发,将黑气挡住,以防黑气钻进血肉之中。然而,黑气却不肯善罢甘休,疯狂乱窜。 我咬破舌尖,一口血水喷去,黑气沾染上我的血,顷刻间蒸发掉。与此同时,桌子上的六枚麻将牌里传出惊悚的惨叫声。 我神情一震,双目如炬,死死盯着六枚麻将牌。 “哎哟,卧槽!”林天龙和林永剑也不知道是看呆了,还是吓傻了,后知后觉的发出一声惊呼。 我回头望他们一眼,他们脸上顿时露出尴尬的神色。 我回正目光,继续盯着六枚麻将牌。 在我的注视下,六枚麻将牌微微颤抖起来,而后,便见猩红的血水从麻将中流出,沿着桌子流动,最终滴到地上。 这一幕,看得我心头一紧,林天龙和林永剑两人更是头皮发麻。 遗像流血也够惊悚了,但好歹见识过两次,可麻将牌流血,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我壮着胆子谨慎地走向麻将牌,忽然间,麻将牌里传来一声尖锐的叫声,如同银针一样,直刺我脑门。 我双目怒瞪,宛若怒目金刚般盯着麻将牌。随即抬手对准麻将牌拍下,无形的劲风扑去,麻将牌立刻倒在桌子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我含住一口血水,猛的喷在麻将牌上,令人脊背发寒的惨叫声再度响起,随之一阵白烟冒起,朝窗户外窜去。 我手掌探出,还未碰到白烟,窗户上乍然冒出金光,白烟触碰到金光,顷刻间消散成虚无。 我收回手来,看着隐匿下去的金光,心中略感惊讶,阎婆这是将孙林的房间打造得固若金汤啊。 总而言之,阎婆为了保护孙林,可谓是呕心沥血。或许,孙林只是流一滴血,她都会无比的心疼。 如此一来,我有些怀疑孙林是不是温室里的花朵了,毕竟他被阎婆保护得如此周全。 我伸手碰了一下麻将牌,五枚麻将牌当即化作粉末,但‘九万’依旧坚挺得很。 见状,我嘴角浮现一抹笑意。 这枚‘九万’麻将牌是麻将鬼给我的,解铃还须系铃人,要将其毁掉,非得从麻将鬼入手不可。 我将‘九万’拿起来放进口袋,接着继续检查这间房间。 一番查看后发现房间四面墙壁上画满了法咒,大部分法咒都很普通,一部分却极为高深。 我正打算将这些法咒记下来时,孙林的声音突然从门口传来。 回头望去,见他站在房间门口,一脸狐疑地看着我。 我狠狠的瞪了林天龙两人一眼,孙林回来了也不知道知会一声。他们一脸无辜地看着我,仿佛在说,刚才就顾着看我了,没注意到孙林。 我轻哼一声表达不满,随即换上一副笑脸朝孙林看去,“跟范文钟谈妥了?” 孙林点点头,道了一句,“简单的聊了几句。” “只是简单的聊了几句?”看着孙林平静的脸庞,我略感诧异。 孙林反问道:“不然呢?难不成真动手要了他的命?我如果身陷囹圄,如何对得起母亲的一番苦心。” 我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耐人寻味的笑容,回应说,“你没有冲动便好。” 孙林摆摆手,“我没那么愚蠢。” 我嗯了一声,接着便问,“这里的事已经了结得差不多了,是待会就跟我们离开,还是再留一两天?”M.. 听到我的问话,孙林眼睑低垂,陷入思考。半晌,他抬起头来,回答道:“我还有点事要做,再住一晚吧。” “没问题,听你安排。”我简单的回了一句。 孙林笑了笑,眉头上扬,扫视房间一眼,忽然发问,“你们刚才看得挺入神的,是不是有什么发现?” “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过是在墙壁上发现了几道法咒而已。”我脸不红心不跳的说,“这应该是你母亲为了保护你画的。” 孙林哦了一声,不咸不淡的说,“我还以为有什么重大发现,原来只是几道法咒。” 听闻此话,我心中略感诧异。孙林去见过范文钟后,好像变了个人一样,有一种说不出的古怪。 孙林直视我一眼,说,“你们接着看,我去忙了。” “没打扰到你就好。”我抱歉的回话说。 孙林一笑而过,随即转身离开。 林天龙和林永剑齐齐上前两步,两人面面相觑后,林天龙低声道:“小爷,你有没有觉得孙林有点古怪?” 我还没说话,林永剑也附和起来,“小先生,我也发觉孙林跟之前有点不太一样了。” 我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们俩,“仔细说来听听。” 谁知,他们却是一阵摇头,表示无从说起,反正就是认为孙林有点不对劲。 我深深的看他们一眼,轻笑道:“好了,别疑神疑鬼的了。孙林就是孙林,总不能去见范文钟一面就换了个人吧。” 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