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和杨珏争论的时候,血水剧烈翻腾起来,直接盖住了符文。 血水将符文的力量吞没后,竟然化作一头胳膊粗的血蛇冲我们嘶叫,对我们挑衅。 我和杨珏对视一眼,眼中同时冒出浓浓的怒意。 从我们的出身来看,这是天大的耻辱。 我忍不了了,一个箭步冲出,抓起斩魄刀横扫出去。 煞气压迫上去,将血蛇震散。 我怒气难消,死死的盯着血棺。 杨珏鄙夷的看着我,“你可真是没出息,居然跟一滩血水较劲。” 我冷哼道:“就是咽不下这口气。” 杨珏呵呵发笑,“咽不下这口气,那你倒是把血棺封门局破了啊。” “你说的都是屁话,我要是能破掉血棺封门局还会跟一条血蛇较劲?”我没好气的道。 杨珏摆摆手,道:“我们不要争吵了,还是安安静静的坐下来想想办法。” 我转身走到沙发坐下,顺势抬眼打量过客厅。 当看到电视前的纸笔时,脑海中闪过一道明光。 当即起身走过去将纸笔拿过来,在纸上写下求救语和武道空的电话。 杨珏见我这般动作,面露狐疑之色,“你干什么?” 我道:“写求救信。” 杨珏拿起一张纸看了看,眼中涌现出激动,“你这个办法有谱。” 我不咸不淡的道:“暗处有人盯着这里,这些求救信不一定能落到别人手里。另外,即使有人捡到了,也不见得会打开看。” “话虽如此,但至少是一个机会。”杨珏正色道。 我嗯了一声,撕下一部分纸递给他,“你也跟着写,多写一点,从几个窗户扔下去。” 杨珏点点头,找来一支笔抄写起求救信。 十几分钟时间,我们便写了近百封求救信。 然后一人拿一半,分别从几个窗户往下抛。 同时心里暗暗祈祷,希望老天有眼,有人捡到以后会打开来看。 将求救信全部扔完,我俩回到客厅安静的坐在沙发上,接下来除了防着流淌的血水,就是安静的等待消息了。 斗转星移,日出月落,璀璨的阳光照耀大地。 此时我们已经没有待在客厅了,而是坐在过道,因为客厅已经被血水完全淹没。 我打了个哈欠,看向满脸疲惫的杨珏说,“累了就休息一下,我来盯着。” 杨珏摇头拒绝,“你也好不到哪里去,还是一起盯着吧。” 我笑了笑,随他去。 杨珏抿了抿嘴唇,忽然看着我说,“王七陵,我闲着无聊,琢磨了一下李道风对你说的一番话。” “什么?”我疑惑的看过去。 杨珏说,“咱们从幽门村回江城市区的路上,李道风不是谈起你的生死劫嘛,当时他是不是说,你只要参悟生死劫的含义,渡过生死劫不在话下?” 我回想了一下,点点头,“没错,他当时是这么说过。” 杨珏思索片刻,一字一句道:“我先前想了想,认为李道风话中的意思是说,你十八岁之前所遭遇的一切,都包括在生死劫里。” 我惊愕的张大嘴巴,“你怎么会这么想?” “你认为不是这样?”杨珏反问道。 我晃了晃脑袋,道:“我一点头绪都没有。” 杨珏笃定的道:“我觉着就是这么回事,就像咱们现在所经历的血棺封门局,就是你生死劫的一部分。” 我皱着眉头想了想,认真的说,“按照你这个说法,那黑色纸人又该怎么解释?” 杨珏目光闪烁,捏着下巴沉思。 半晌,他出声解释道:“黑色纸人可能是你生死劫的最后一关,在你十八岁生辰那天,你诛灭了黑色纸人,那便彻底渡过了生死劫。” 我轻笑一声,“如果我的生死劫真像你说的这么简单就好了,我也就用不着为渡生死劫而苦恼。” “你一点都不信?”杨珏愕然的望着我。 我叹息道:“不是不信,而是感觉没这么简单。” 杨珏目光灼灼的凝视着我,“以李道风的段位,没理由会胡说八道,我认为你应该相信。” 我望着他回道:“我说了,不是不信,而是觉得没这么简单。” 杨珏稍作沉默,沉声道:“万一是你把事情想复杂了呢?” 听闻此话,我一下子愣住。 杨珏接着又说,“你仔细想想,一般的风水玄门中人会在短短时间内遭遇那么多危险吗?而且,你所遭遇到的危险,大多都足以夺命。” “我是七杀凶命,而爷爷行走江湖时也树敌无数。”我道。 杨珏咬着牙,凝声道:“正因为你是七杀凶命,我才会这样认为。” 我拧紧眉头,脑海中思绪飞转。 杨珏的一番话补充了李道风所说的缺漏,可是,我心底总有一个声音在说,生死劫没有那么简单。 我应该相信么? 信了,心理负担就没有那么重。 可万一错了,生死劫来临,我面临的压力将会倍增。 杨珏见我踌躇不定,淡淡道:“你不相信,我说再多都没意义,你好好琢磨一下。” 我点了点头。 杨珏笑了笑,突然又道:“王七陵,你一直在说黑色纸人要杀你,可是,每当你遇到生命危险的时候,黑色纸人都会现身搭救,你说会不会是你会错了意?” 我满目愕然的说,“不太可能吧,黑色纸人可是我前面十七劫的替身燃烧后凝聚而成,他会帮我?” “说不好,毕竟你爷爷是王五仙。”杨珏平静的说。 我目瞪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