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经地义的,但从来没听过哪个父母双全的侄儿侄女需要叔叔抚养的。”
秦关干巴黝黑的面孔腾一下就红了,他知道自家这个老丈人的性子,家事上轻易不开口,可但凡开了口,这事就不好糊弄过去了。
沈老头的视线在秦关面上定了几秒,才转头看向沈荷,“黍丫头刚醒,你赶紧煮点米汤过来。”
沈荷应了一声,转身就要去灶房,而围拢在秦老太身旁那几个小的却又躁动起来,一听沈荷去弄吃的,都想跟在后面一同过去沾光蹭点。
沈老头见到这个情状,眼睛一转看向秦老头。秦老头眼睛低垂,也不出声制止,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他眼眸不由地暗了暗,然后冷沉着一张脸再也没说话。
秦黍一直在观察沈家和秦家这两拨人,刚才沈老头和秦老头之间的眉眼官司她自然也看见了。她发现一个很有意思的一件事,秦关不是没人能治的,他怕沈老头。
在古代生产力落后的情况下,一个成年男丁对一个家庭的重要性不言而喻,那秦关为什么会怕沈老头这个已近暮年之人呢,不要说是因为丈人和女婿的关系,丈人和女婿的关系只会让秦关尊重而不是怕。
秦黍越想越觉得有意思,她隐隐觉得只要拿着了这背后的关窍,那秦家老夫妻两就很容易对付了。
正思绪乱转间,手心一热,秦黍抬眼看了过去,就见两个,一个赛一个跟豆芽菜似地小崽子握着她两只手,两人眼里怯怯的还含着一泡泪,嘴里喊着,“大姐……”
老实说,秦黍前世对小崽子这类生物一向是敬而远之的,因为不管美的丑的在她眼里就是吵闹的代名词,人只要站她跟前,声波攻击还没开始,她的脑袋就自动的隐隐作痛起来。这话压根儿不带一点儿虚的。
但事总有例外,人心都是偏的,虽说眼前这两崽长得既不可爱还瘦不拉几还稍带点邋遢,但一点没妨碍秦黍的心就往她们身上靠。秦黍觉得这里头的原因一半可能是原身留下的影响,一半可能就是她自己的原因。秦黍这人前世就是个护短的,帮亲不帮理这套已经让她刻到骨髓里去了。这两崽是原身的弟妹自然就让她划到自己人那头去了。她对自己人向来是偏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