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组拍摄任务结束后天色又晚了,夏纭放弃了比较近的学校,改回家住。
当初夏纭之所以不顾那奇差的名声报考现在这个学校,一个是因为她高考那几天遇到了点意外,搞得考试发挥失常,分数特别低,别的学校上不了,只能填个差的。
另一个原因就是,离家很近,尤其晋城只有这一个传媒大学。
她还需要待在晋城,调查清楚一些事情。
夏纭倒了两趟公交车,终于到站了。
城南这片是晋城的老城区,治安一向不太好,早几年甚至有混混在街上拿刀追着砍人。
但都是一些传说,夏纭没见过,她下了公交车后就往家的方向走。
坐了两趟公交,这会儿已经夜里十点了,通往小区的巷子里的路灯坏了几个,光线有点差,夏纭小心地迈着步子往家里走。
走到巷子一半的时候,夏纭莫名觉得有点不对劲,可在她还没来得及做出什么反应的时候,突然有个人出现,卡住她的脖子就按在了墙上。
夏纭吓得不轻,急忙说,“我、我的钱都在包里你随便拿,手机才买了不到一年,也可以送你,银行卡密码我都可以告诉你,我没看到你长什么样,真的,我就是路过的……”
对方听到她的声音,卡住她脖子的手突然顿了顿,随后竟然低下头,在她鬓间嗅了嗅,然后夏纭就听到了那句很熟悉,却又如同噩梦般的一句话,“是你——”
夏纭身体一僵,这才敢抬起头,借着远处晕黄的灯光,依稀看到那熟悉的轮廓,惊惶道,“季、季先生。”
“认识我?”季延希察觉是她,尽管在这种紧张的时刻,心中仍是泛起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只是他依然没放手,鼻尖贴在她耳际,又像是在寻找哪里下口般开始嗅。
夏纭紧张的一动不敢动,那天在那间豪华卫生间的记忆一齐涌来,身体又开始隐隐作痛,她怕的声音都有点抖,“当、当然记得,您这么大名鼎鼎,谁会不认识……”夏纭顺口拍了个马屁。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总觉得季延希身上好像有很重的血腥味,当即吓得更不敢动了。
完了,不会是季延希这么神通广大,查出她在这里住,然后专门来抓她的吧。
唔,不应该吧,处理她这只小虾米哪轮得到他亲自出手啊?
季延希正要说什么,突然耳尖的听到巷子口远远的传来一点嘈杂声,他脸色一变,扣住她的手腕就往巷子里面去。
夏纭被动的随着他一起往里边迅速走去。
这条巷子里有几个老小区,尽头就是夏纭家所在的小区。
等他们跑进去了,夏纭看着季延希警惕望向外面的眼神,又看了看自己一直被他拉着地手腕,感觉他好像没有要放开她的意思。
过了一会儿,夏纭搞不清楚这是什么状况,而且俩人这么一直在这里站着也不是个事儿啊,一时不经大脑思考脱口而出,也是家门口近在眼前心中不自觉放松了警惕,“那个,你要不要去我家坐坐啊。”
季延希转过头来看她。
夏纭说出来就有点后悔了,她干什么要把这个QJ犯往家里带啊!“那个,你不想去也没关系,我、我就是随便问问……”
然后,等季延希进了她的家后,夏纭依旧后悔的想吐血。
明明她才是主人,此时却跟个丫鬟一样小心翼翼的站在旁边,等候季延希的发落。
而且庆幸的是妈妈出远门了,不在家,否则还得跟她解释这尊大佛是谁。
季延希进屋先走去窗前观望外面马路,那些人在马路外围搜索了一圈,又在小区里扫荡了几遍无果后,陆陆续续的都撤了,只留着几个还在小区口蹲守。
看来短时间不好出去了。
他跟许岩和叶非联系上,那两人受了不大不小的伤,但都没什么大碍。
他跟两人报了地点,二人表示清理完手头的,会尽快来找他会和后,就挂了电话。
季延希收回视线,把目光落在了夏纭身上。
今晚,真是意外惊喜了,竟然又遇到了她。
确定自己暂时安全后,季延希在屋子里转了一圈,这个房子还真是小的可怜,只有两间卧室和一个小客厅,装修也比较老旧。
季延希看了看,最后坐在了客厅唯一一张沙发上。
夏纭还站在原地。
她这个小破房子坐着这么一位大佬,一看就十分格格不入。
那模样分明就是坐在茅草棚里的皇帝,卧在浅滩上的龙,本来就小的空间瞬间逼仄了不少。
“叫什么名字。”季延希问。
“夏纭。”她老实地道。她心里十分清楚,就算她不说,以对方的身份,要查还是很轻松的。
“多大了。”
“20了。”
“这里是你家?”
“也不算,是租的。”这是在查户口吗?
季延希点点头,没再说话了,他把自己外套脱了下来。
夏纭这才发现,他原来受了伤。
深色的外套不显眼,但是脱了之后里面的白色衬衣有一半都被血染湿了。
夏纭惊讶的张大了嘴,这么严重的伤他是怎么做到面不改色的。
“有没有医药箱?”季延希问。
“有、有。”夏纭去里屋翻出了医药箱,拿了过去。
别看夏纭家里穷,医药箱这种东西不仅有,而且还配备十分充足,里面的药品简直应有尽有,甚至还有各种医药工具。
她提着医药箱放到了季延希面前,又默默的远离。
“……”季延希看放下医药箱又站远了的人,“离我那么远做什么。”
“没、没有。”夏纭干巴巴地道。笑话,在他对她做了那么恐怖的事情后,他怎么还有脸问这个?
尤其他现在的样子就像刚跟人拿刀对砍过似的,她好心把他带回家,并给他拿出医药箱已经是极限了好吗?
呃,当然,也是他身份太贵重,只能忍气吞声,不敢得罪。
季延希看她努力保持镇定的模样,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