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逼拿姿态的小子:“荣春兄弟,大官人不是要造反吧?” 重装陌刀兵,就是为了对抗骑兵的。而大宋的情况都知道,缺少优良战马,即使官府的官方买卖,每年弄回来的好马也是有数的。以此推到大官人身上,想要买到好战马那更不是一件易事。这不是有钱就能行的,毕竟这是国策。不论西夏,还是辽国,都不会希望大宋有优良战马,成建制的组成骑兵军团。少量的卖一些还可以,大量的绝对不可能,也没有人敢,那不是挣钱,是送人头。 那就很显然了,大官人花大价钱培养重装陌刀兵这种喝钱的部队,就是为了弥补没有骑兵的不足。而且只二百人的陌刀队伍,在战场上应对骑兵的杀伤力并没有很强大,要想成军成阵,少说五百,多则数千,很显然这队伍开了头,那就没有停下的道理,所以想干什么那还用说吗? 鲁智深也是见多识广的,养家将的将军不少见,甚至没有都丢人。养庄客、护院的也有许多,比如那世宗嫡孙,人称小旋风的柴进就这么干的,大官人自己也养着几十个大人,几十个小孩子。但是现在,这他妈的都养上重装陌刀兵了,怎么也说不过去,不造反也没好事,在大宋那是绝对掉脑袋的。 “这里是辽国,要造反也是造辽国的反,二位大哥有何可怕?”王福春淡定的摇着头,一脸笑意:“且不必当真,说笑罢了,这些兵士只是保护我们在这边的生意而已。东家说了,女真人狼子野心,不可不防,没有保护自己的力量,早晚为女真所害。只是女真人弓马娴熟,我们没有好马,不得已出此下策,不求进攻,只要守成。当然现在我们跟女真的关系很好,只是提早预防罢了,二位大哥不必担忧。” 见鲁智深、杨志兄弟俩齐齐的瞪眼看着他,一脸的‘你糊弄傻子呢’的表情,他呲牙一笑:“就是自保,自保。” 鲁智深挑了挑眉:“洒家信了。” 杨志嗯了一声点头:“我也信了。” “近日不需要二位大哥做什么,只要跟着小弟走一走,看一看就好,先熟悉熟悉。”王荣春边说边走:“这里看过了,我们去看看别的地方。” 随即,在鲁智深、杨志兄弟两个麻木的眼神中,王荣春带着他们参观了兵器铠甲的流水匠造工厂,有弓弩箭、陌刀、朴刀、还有枪、矛等长短兵器。听着介绍,有的事运材料过来在这边加工,有的是在国内初次生产,到这边二次加工组装,反正是武器密密麻麻,到处都是。 走马观花的看一遍这个岛上的情况,就用了一天时间,翌日一早,王荣春又来叫二人前去熟悉环境。只不过这次,他们一出发,就直奔港口。 鲁智深问道:“荣春兄弟,咱们是要去对岸吗?” 愣了一下,反应出鲁大师口中的对岸是哪里,王荣春笑呵呵的指着一个方向:“鲁大哥说的对岸是那边。” 话落,他又指着另一个方向:“我们要去的对岸是那边。” 杨志嗯了一声,疑问:“还有其他的岛?” 阳光下,王荣春露出人畜无害的笑容,甚至看着有些腼腆的点头:“是啊,同这岛上一般的海岛,还有五个,不过那些地方就不是陌刀兵了,只是一些寻常步兵、弓箭兵。我还是那句话,二位大哥不必误会,就是为了自保……” 鲁智深、杨志这一对难兄难弟沉默了……他们信…… 不信?由得他们吗? 大官人抱着孩子满屋晃悠,看过了漂洋过海而来的信件之后,随手扔到茶台上的小炉子中,化作飞灰。为了避免味道熏着小不点儿,他又颠哒的晃悠着去到正房中,去找一得闲就听着小丫鬟读书解闷,没完没了制衣纳鞋的金莲。 他在苏州那几个岛的基业当然不是什么自保,谁信谁是村东头的二傻子。鲁智深跟杨志兄弟俩当然不是二傻子,但是他们不得不当二傻子。船都上了,哪还有跑的机会,不认还能怎么着。至于他们本心中,到底是愿不愿,那不重要。 但真要是说的话,想来鲁智深还是无所谓的,能看开。毕竟确实是过去训练人了,也确实酒肉管够,没有人对他们指指点点。基本上想干啥干啥,无拘无束,这就够了。即使有些隐瞒,他也是不在意的,这么要命的事儿,哪里能得谁跟谁说呢。毕竟即使是在辽国的地盘畜养兵士,被大宋官府知道了也没好果子。 倒是杨志可能差点儿,一天天的一副要死的样子,心思有点儿深沉。再说他家先祖在那,虽然他混的都要饿死了,但是这年月最重祖宗,杨家几代人为大宋流血,老太太都上了,到他这要造反,肯定是不好受的。当然现在也没明说,王荣春说的对,造反也是造辽国的反,他担心个鸟。后边这话是王荣春复述的,鲁大师骂杨志的话…… 所以还是时事所迫,没得选。 至于说在苏州的基地,那可真是他的家底儿了。折腾一年多,他还没有完全渗透之前说京东两路了的北方,以及河北两路的既定目标,不过却也接触了大多数,即使没被他拿下的,那也是统一战线的,怎么说都赚到钱了么。除了一些看不出眉眼高低的倒霉蛋,总的来说还挺好的。 也是这样,他的一些东西才能畅通无阻,没有盘查,一路送到登州。在登州,同样也有自己的港口,船不是租就是买,往来频繁,基本天气允许,能出海就走,根本不怎么停。蚂蚁搬家,一趟一趟的,这才有了现在。 不过现在时间还短,也就是初具雏形,真要形成战斗力正经还得几年,现在还指不上。不过承平的时间足够,他本身的发展又是滚雪球,现在还是按照原定计划走的,问题不大…… 现在已是十二月末,再有几日即是除夕,王家大宅里烧的都是地龙,热气由下向上升腾,感受不到一丝的严寒。而且入冬前的时候,烧制出了玻璃,特意将正房的窗户扒了,弄了两层玻璃做了落地窗,阳光投射玻璃窗洒落进来,才是冬日暖阳的模样。 此时金莲就坐在半阴半阳的地方,手拿针线忙活着,丁达尔效应的阳光照在她盘起的发髻,透过她的耳垂,映着她的侧脸,随着光柱中舞动的飞尘,美丽极了。 听见大官人跟小不点儿爷俩哼哼唧